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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想到自己昨夜半是逼迫半是哄骗着芾黎和自己结下婚契,柏麟更加心虚。“昨夜……是我鬼迷心窍……你……还好吗?”柏麟硬着头皮解释,感觉自己的脸已经丢尽了。
    芾黎挑了挑眉,哼了一声:“我说呢,帝君大半夜到我这来发什么疯,原来是鬼迷心窍了。鬼迷心窍的时候歇在我这,那平日清醒的时候还不知道要去找谁呢?是战神还是南天帝姬啊……”
    柏麟听这话又是醋意又是埋怨,尾音拖得长长的,像羽毛挠着他的心窝一般,酥酥麻麻的。再一看芾黎面上明显是羞恼更多,他心里更有了把握,捉着芾黎的手微微一拉,把她整个人嵌到自己怀里:“不许胡说,我的心灯就放在那呢,我心里明明只有你,怎么会和旁人……做这种事?”
    芾黎敷衍地挣扎了两下,索性也就不起身,靠在他胸口,嘴上还不饶人:“那又怎么样?谁知道你到底怎么想的?昨夜我都快被你折腾散架了,你还……还……”她睁着漂亮的眼睛瞪了柏麟一眼:“一点都不知道疼人……”
    柏麟尴尬地笑了笑,确实是他过分了。“是我孟浪……”他一手揽着芾黎的腰,一手飞快地施展法术替她抹去身上的痕迹,那双璀璨动人的眼里满是真诚:“但,我不后悔……生生世世,你都只能是我柏麟的妻子!”
    “哼……话说得倒好听……”芾黎傲娇地转过头:“我可没说我愿不愿意呢!”没直接拒绝就说明还是很有希望的,从话本里提取的经验终于成功派上了用场,柏麟捧着芾黎的脸深深一吻:“你心里也是有我的,是不是?否则你要是真不愿意,我怎么能和你这般亲密?”
    芾黎被他吻得晕晕乎乎,面色绯红地双手抵在宽厚的胸膛上推拒,但挣扎宛如羽毛轻挠一样无力。终于,柏麟结束了这个热切的,甜蜜的深吻,温柔地看着她:“既然我们彼此有意,又何必为了那些不相干的人或事耽误良缘?婚契已成,待你继任天帝之后,我们便大婚吧。”
    芾黎嗔怪地看了他一眼:“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柏麟轻轻咳嗽了一声:“……我总是要顾着你的身体的。”虽然说话的时候脸上看不出紧张,但柏麟的呼吸显然加快了许多,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芾黎,期待着她的回应。
    芾黎坏心眼地没有很快回答,而是问柏麟:“今日你怎么突然这么会说话了?”柏麟的脸又冒出热气,活像个被调戏的美人:“我……我的有情道已经稳固了……就在……就在……昨夜……我们……”
    有些话不用说得很明白,芾黎嘟了嘟嘴,有些气闷:“听起来我就像你用来转道的工具人一样。”“当然不是这样!”柏麟又焦急地解释:“我昨夜是为了和你解释,至于有情道的稳固,不过是阴差阳错罢了。”
    “好了,逗你的。”芾黎用食指点了点柏麟的胸口:“昨夜你搞出那么大动静,眼下谁不知道我和你……本来我们两个就不清不楚的……现在谁还不知道我们……除了你,我还有别的选择吗?”
    这是答应了?柏麟情不自禁露出一个有些傻兮兮的笑容,又把她抱得更紧了些。天可怜见,他总算真得守得云开见月明了!芾黎清了清嗓子:“我嗓子还疼着呢,你去给我倒些琼浆来。你亲自去取新鲜的来,我可不想喝昨日剩下的那些。”
    “哦……好,你等着。”柏麟利落地下了床,把芾黎安顿好便出门去取琼浆了。一路上他脸上都挂着如沐春风的浅笑,遇上几位属下还特别平易近人地打了个照顾,几位仙君不由面面相觑,眼神乱飞。
    帝君这是铁树开花了?就像司命的话本里写的那样?
    昨夜你们看到没,帝君寝殿上方那风雨交加的,我还以为帝君不知道被什么事气炸了,吓得离那边远远的。
    据说昨天帝君和芾黎殿下吵架了,今天帝君这么开心,应该是又和好了吧?
    你们有没有发现帝君周身的气势和以往大不一样了,好像是走了有情道的路子了!
    天呐,芾黎殿下也太有魅力了吧,帝君为了她真地弃了无情道了!
    当然,这些都不在柏麟的注意范围之内,他亲自取了上好的琼浆又脚步生风地回到寝殿,一路上看什么都觉得十分顺眼,全然忘了自己昨日还觉得天宫处处一般,属下个个废物。
    回到了寝殿,正巧赶上璇玑来看芾黎,璇玑瞧着床头的那盏灯宛如莲花一般漂亮雅致,光彩夺目,不免有些好奇:“姐姐,这灯可真好看,难道是什么宝物吗?”
    芾黎笑着摇摇头:“宝物倒算不上,不过是某人的心意罢了。”说完,她朝柏麟努了努嘴,璇玑看了看柏麟,脑子里灵光一闪:“难道这是用昆仑木种出的心灯?听说只有放在自己和心爱之人的手上才会亮的,这不会是……”
    柏麟嘴角弯了弯:“不错。”他表面一本正经地给芾黎倒了杯琼浆喂她喝下,实际心里别提多高兴了。璇玑撇了撇嘴,柏麟帝君看样子和姐姐和好了,但这样子怎么看起来这么不顺她的眼呢?
    芾黎揶揄地问璇玑:“怎么样,要不要让腾蛇也给你种一个?”璇玑立刻从床沿跳了起来,脸红道:“什么……什么呀……我要腾蛇给我种这个……做什么……我……不是……我们没有……我……他……哎呀,不说了!”
    她欲盖弥彰的解释结结巴巴,加上脸上的绯红连自己都觉得一点也不可信,就连柏麟也有些惊讶地看着她。璇玑重重地跺了跺脚,一阵风似的跑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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