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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啦。”
    “龙元宝!!!”
    “说了不许再叫那个名字。”
    “龙元宝,龙元宝,龙元宝……”
    “你们是小孩子吗?”在一旁安静坐了许久的霁华终于看不下去书,揉了揉额角,清冷中带着无奈去阻止就在眼前上演的争执。
    “哼”两人双双别脸。
    “……”更头痛了。
    不过这么多年来,霁华已经学会了如何解决问题,那就是
    “师弟,你今日的功课做完了吗?”
    “姜师弟,你的剑法练得如何了?”
    他板起脸,浑身散发着冷酷严肃的大师兄气息。
    姜槐一时被唬住了,可风沅自打跟对方互卷了这么长时间后,早都摸清对方的路子了。
    “略”
    她冲霁华做了个鬼脸。
    “……”
    青年顿了顿,权当没看见,转而关心起另一件事:“姜师弟,你说这祁府主人居心叵测是怎么回事?”
    虽然因为捉妖和白师妹的事,他们在这里又耽搁了几日,但其实他和祁言接触也不多。
    不过……
    他对对方感官还挺好的,因为这位祁府主人是难得的博学多才之人,说话做事也极有分寸,让人舒适。
    “霁师兄,你不懂”姜槐叹了口气,“这是男人的直觉,我们四个人,祁言明里暗里对谁打听的最多?”
    “是元宝。”
    “是白师妹。”
    两个人给出了截然不同的答案。
    “……”
    而风沅笑出了声。
    “你们别看我,你们继续,继续。”她摆摆手,双手撑着下巴,精致漂亮的脸上充满期待。
    姜槐看起来很想打人,但他忍住了,他耐着性子,说出自己的分析,试图让其他两位同伴意识到事情的古怪。
    “白师妹是明面上的关心,而且来的都是祁府下人,可到了元宝,我已经看着祁言明里暗里来了好几次了,霁师兄,你看他对我们有那么热情吗?”
    “这——”
    “霁师兄,你这些年专心修炼,对凡间一些事可能还不了解,我和元宝时常下山,听得多,也看得多,这凡间,就是有那种有钱人有独特癖好。”
    “嗯?”
    “就是——”姜槐想到他接下来要说的话,不由有点扭捏,不过还没等开口,他就感受到脚处突如其来的疼痛,啊,青年脸色瞬间扭曲,他原本想要说的话也被风沅接了过去。
    风沅对小伙伴的眼刀熟视无睹,她在霁华单纯懵懂的疑惑中打起哈哈哈来,顺带又踹了姜槐一脚:“哈哈哈哈,没事没事,师兄,已经到该给白师妹熬药的时候了。”
    “你是知道姜槐的性子的,他就是看祁言不爽,我们就是来捉个妖,哪能有其他事情啊,哈哈哈哈。”
    “我——”
    “师兄,你快去,白师妹胆子小,又生了病,我们作为同门,要互相关心。”
    “……”
    “那么我先走了?”霁华看着又打闹成一团的师弟们,迟疑开口,他总觉得这两人在瞒些什么,而且师弟在以前可没有这么关心过白师妹。
    青年愈加狐疑。
    但风沅说得也没错,确实到了该给白师妹熬药的时刻。
    白师妹身上的毒虽然解了,可身体却虚弱至极,一直没好。
    霁华只能先行离去。
    “呼。”风沅看着对方离去的身影,不由松了口气,但随即,她表情就狰狞起来,在小伙伴同样气鼓鼓的注视中,咬牙切齿道:“你准备跟我阿,我师兄胡说什么?!”
    “我哪有胡说。”姜槐回忆了下霁师兄刚才纯洁的目光,难免也有点心虚,“那个祁言看你的目光,就是不好嘛。”
    “虽说没我们曾经见到的几个渣滓眼神恶心,但以我男人的直觉,他绝对不安好心。”
    “你说,他要是断袖该怎么办?”
    断袖,断袖,你是对这个词有什么执念吗?风沅神色微妙,很显然她又想起了那天晚上的事。
    “你哪来的直觉?”
    “我看出来的。”
    “咳,还有我多年的亲身经验。”
    “亲身经验?”
    “不,不是那种经验,好吧,是我从书上看的,那些话本子都是这样讲的,话本子是你的。”
    “……”拿什么拯救你,我愚蠢的小伙伴。
    虽然说不准姜槐在这件事上的直觉判断接近真实,但风沅还是想说一句:“狗东西。”
    她就说自己藏起来的那些话本怎么不见了,原来是搁你那去了。
    姜槐最后被风沅轰了出去,在临走前,他还不死心扒着门框,喊道:“小心驶得万年船,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啊!”
    “渣男都是会伪装的,特别是在细节上。”
    “元宝,你信我,他对你绝对不怀好意,万一他像话本子中写的骗财骗色那样怎么办,我们虽然是修士,但一旦坠了红尘,说不准也会变成笨蛋。”
    他一点都不想让小伙伴受到伤害,他还等着像书里写得一样“十年河东,十年河西”去……报仇。
    不用说不准了,现在已经是了。
    风沅木着脸,赶走了这位虽然在幻境中经历了血海深仇,跟魔尊时期相比收敛了傲气,变得内敛了许多,但智商却随着话本而去的同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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