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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毕竟,到了这个份上,拼的已经不仅仅是实力了,还有体力,心态,甚至是运气。
    “反正不管谁赢,我觉得对我们而言都是劲敌!”双手交叉在脑后,沈植感慨了一句。
    江默笑笑,“所以我们才要趁着今天仔细的分析这两队的打法啊。”
    ·
    说来也是有意思,今天这场四分之一总决赛,说是一波三折也不为过。
    一开始所有人都以为会打到决胜局,结果开局ZM就直接3:0,就在所有人以为DFL不行了的时候,人家扭头又连扳三局追了上来。
    这一晚上下来,不管是哪边的粉丝,速效救心丸应该都没少吃,跟坐过山车一样刺激。
    决胜局两边选的都是自己最拿手的阵容,但就算如此,也没有了之前几局的进野区反野反buff,更没有开局三分钟就爆发出一血的场面。
    两边打的都非常谨慎,都在平稳发育着,似乎都在等待一个合适的时机,仿佛是草原里蛰伏的花豹,不出手则已,出手便是毙命。
    终于,在十分钟的时候,两边在龙坑处爆发了第一次团战。
    DFL这边橙汁先手控到了ZM的adc止矜,队友们一拥而上集火,但是在这种混乱的时候,没有人想到ZM就此放弃了止矜,反而是打野闪闪一波完美的进场直接绕后切掉了DFL双C。
    这波明明是DFL先手开团,结果他们却输了。
    也因着这一步错,他们随后丢了龙,继而丢了外塔,步步被动起来。
    时间开到第十八分钟,止矜再次因为走位靠前被开到,然而DFL没有想到,这波竟然是ZM故计重施,他们再一次集火掉了这个adc,也再一次输掉了团战。
    只不过这一次,他们丢掉的还有水晶,和这局比赛,以及这整场比赛的胜利。
    鏖战七局,最终ZM4:3拿下DFL,拿下总决赛的另一张门票。
    第108章
    江默站在舞台中央, 但是整个人的灵魂却仿佛被抽走了一般。
    他感觉眼前的一切,都仿佛是一场梦。
    明明,明明一年前自己还是被全网黑的野亡, 需要为自己的失误付出退役代价的不及格选手, 可如今, 自己却站在了总决赛的舞台上, 四周是新的队友,距离那座奖杯, 那场金色的雨,只有一步之遥。
    他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现在的心情, 他仿佛在这个瞬间失去了语言能力,只能呆呆的立在那里。
    身边还有许多嘈杂的声音, 但是他却丝毫都听不见。
    忽然,他的肩膀被搂住,诧异回过头, 视线和傅修相对。
    “很紧张?”
    江默摇摇头,“就是有一点感慨。”
    傅修轻笑,“他自己等下打不过?”
    “不是,能站在这里,我觉得我就已经赢了。”
    傅修却道:“明天的BO7赢了才是真的赢了, 你的目标不是冠军吗?”
    江默被他这么一说,忍不住深深的吸了口气,“是啊,我的目标是冠军。”
    话音出口后,他不由得握紧了拳头。
    一切, 就等明天了。
    .
    联盟每次总决赛的规格都很盛大, 不仅有各种游戏的宣传, 甚至还会请很多实力派歌星来献唱。
    坐在后台观看,激动地沈植一下下的搓手。
    “你干嘛呢?”北溯忍不住瞥了他一眼。
    听到他说话,沈植不仅搓手了,甚至还开始搓胳膊,“我,我有点紧张!”
    旁边的王桡调侃他,“你看看你这脸,嘴角都要咧到耳根了,还紧张?”
    “兴奋和紧张又不冲突!”沈植说着还非常应景的颤抖了一下。
    “保持兴奋是好事,但是也不要太兴奋了。”傅修提醒道。
    “知道知道。”
    瞧着几个小崽子几乎在发光的延静,傅修摇摇头。
    估计自己这个时候说什么他们也听不进去。
    而另一边,齐瑞和江默肩膀贴着肩膀,小声问:“你还没回复他吗?”
    江默似乎是没想到会被问这个问题,面上有一丝不自然,然后抿着唇点了点头。
    齐瑞笑笑,“是打算拿了冠军之后在答应吗?想不到Silent你还挺有浪漫细胞的。”
    江默忍不住解释一嘴,“不是,我就是一直没找到合适的机会说。”
    总感觉,那天没有及时回应,之后的任何时候好像都差点意思。
    他正想着,忽然肩膀就被扣住。
    “你们俩说什么呢,悄咪咪的,不能让我听吗?”
    用的是我,而不是我们,意思已经再明显不过了。
    齐瑞耸了耸肩膀,直白的看着他,“是啊,不能让你听。”说完便迈开步子走到了北溯等人身边。
    傅修本来就一颗心酸的直冒泡泡,又被他噎了一句,面上忍不住就浮出些委屈来,“是我打扰你们了吗?”
    “当然不是!”
    “那你们刚刚再聊什么?”
    “我们在聊,在聊,关于你的事情。”
    “关于我?”
    江默点点头,“绝对没有说你坏话!”
    “我知道。”
    “你这什么表情啊?”
    “没什么啊,我不说了,省的影响你等下比赛的状态。”
    江默瞧着傅修这般模样顿时觉得呼吸都困难起来,他特意看了看四周,确定没有人在看这边才豁出去似的上前一步,嘴唇几乎要贴上青年的锁骨,“我们刚刚在说我和你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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