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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还挺想知晓,这京都之人是如何看待他。
    “若非如此,轮得到你?”妇人冷笑,“再杀人如麻,只要你嫁入沈家,就是西北王世子妃,便是死在了西北,也是袁家之荣。”
    袁家?
    沈羲和迅速在脑海里搜索了一遍,京都有两个袁家,一个文臣一个武将,都是五品小官。
    五品小官之女,也敢肖想西北王世子妃的位置。
    故而,在他们眼里,沈云安已经沦落到不分贵贱娶妻的地步了么?
    若是她阿兄喜欢,身份地位确实不值一提,可这些人自己什么身份看不清,就敢往她阿兄面前凑,沈羲和眸光凝聚点点杀气。
    那两人又嘀咕了几句,无非是要尽快找到沈云安,要给沈云安留下一个深刻的印象云云。
    “去查一查是何人。”等她们的丫鬟跑来通知找遍都没有寻到人,两人合计去大门等。
    “呦呦勿恼,哥哥可不会随意娶妻。”沈云安轻笑着安抚明显气恼的沈羲和。
    又担忧沈羲和气坏身子,又因为妹妹为他而恼这些人觉着开心。
    他疼爱妹妹,极难找到合适的妻子,他想没有几个女郎会对此不介怀,偏他又改不了,故而索性别耽误人家,幸而阿爹也没有催促,望他能够寻个可心之人。
    “郡主,是谢国公夫人带着娘家外甥女。”墨玉打探清楚回来禀报。
    “谢国公夫人袁氏?”沈羲和轻呵一声。
    这不就是谢韫怀父亲心心念念的继室么?
    这个袁氏在其父时,也做到大理寺卿的位置,只不过其父去世,其长兄外任英年早逝,其二兄又是个庸碌之人,年近四十才考了个进士,到现在也还是个五品工部郎中。
    “走,我们去看看,何等绝色才有这般自信。”沈羲和抓住沈云安的手腕离开平仲院,直接往大门口走。
    他们还没有走到正对大门的正殿,就听到凄厉的叫声,这声音耳熟像极了那位袁女郎。
    沈羲和与沈云安对视一眼,疾步随着闻声聚集过去的人群走到大殿门口。
    就见到人群纷纷后退躲避,他们轻易看到大门口的情形,年轻的女郎单手捂着半边脸,血液顺着指缝溢出来。
    打扮贵气的妇人脸上惊怒交加,却也被吓得面色苍白。
    一袭玄色襦裙的薛瑾乔俏生生立在他们几步之外,她旁边一只体型庞大健美的猎豹,此刻她正蹲着身子拍着猎豹的额头,似乎在安抚它。
    “还不快把那畜生给我打死!”回过神的袁氏厉声吩咐从国公府带来的护卫。
    “谁敢!”薛瑾乔拦在感受到威胁,已经做好要攻击的猎豹前,“点点是陛下赏赐,你们敢伤它,便是蔑视君威!”
    “薛七娘,你纵容畜生行凶伤人,便是陛下赏赐,我打杀了陛下也不会降罪!”袁氏数年的国公夫人可不是白当,气势分毫不输。
    “我的点点素来乖巧,我也不是第一次带它来此,它往年从不伤人,今儿一见到袁女郎便发了狂,定是她身上有不干净之物。”薛瑾乔笑眯眯地开口,“草草,给我搜!”
    “你敢!”袁氏被薛瑾乔气得面容扭曲,两府的护卫对峙起来。
    “阿弥陀佛。”虚清赶来,先是纷纷人给袁女郎治伤,“佛门清净地,请二位收起凶刃。”
    薛瑾乔点了点头,薛家这边的护卫先一步收起了佩刀,袁氏也咬牙让护卫收手。
    “虚清大师,你最知晓点点乖巧,它定不会无故伤人。”薛瑾乔看到沈羲和眼睛亮了亮,看似上前对虚清说话,实则是靠近了沈羲和,“佛门重地,若是有人带了不干净之物,岂不是玷污佛祖?”
    虚清蹲下身,亲自给袁女郎看了伤,嫩白的脸蛋三条深可见骨的抓痕覆盖了半边脸,有一条还从右边的眉骨跨过鼻梁延伸到耳后。
    端看另外半边脸,沈羲和确定这位袁女郎确然姿色上佳。
    虚清的目光扫过袁女郎腰间的香囊,面无表情站起身:“谢夫人,袁女郎腰间荷包香料引得猎豹发狂。”
    “虚清大师!”袁氏不可置信。
    虚清目光却含威带凉。
    “我略懂香料,不如由我来看一看。”沈羲和站出来。
    这件事关于到一个女子的一生,若非袁女郎自身之故,无论如何薛家要给袁家一个交代。
    虚清让了步,不过沉着的脸色令人发憷,众人都十分好奇,是何缘故让慈眉善目,德高望重的虚清大师如此隐怒。
    香囊一入沈羲和手,一股浅淡的馨香袭来,沈羲和细细闻过之后,递给了袁氏:“谢夫人,这里面有山獭骨粉。”
    袁氏还未听懂,周边百姓也未懂,沈羲和道:“谢夫人,带袁女郎去医馆救治,问一问医工便知,至于谢夫人要不要寻薛七娘给个交代,问清之后再行定夺。”
    袁氏听了之后,又见虚清面色不虞,也没有纠缠,当下带着袁女郎离去。
    等到人都散了,沈羲和才目光幽幽地盯着薛瑾乔,方才还威风凛凛的薛瑾乔,像个犯错的孩子眼珠子胡乱转,摸着她的点点。
    山獭骨是壮阳之药,獭性淫,此物若是给男子服用,后果不堪设想。
    一个未出阁女郎的香囊里藏着这样的东西,说出去整个袁家的女郎都别想有好婚事。
    等到袁氏知晓什么是山獭骨之后,哪还敢找薛瑾乔讨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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