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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一时半会的事,让他下来。”陆从解开安全带,并把宁钰的安全带也顺手打开,推门下车。
    宁钰听他的,让祝酒下来了,并不是他不想祝酒来这种场所,男孩子,没那么金贵,他只是以为说完事就可以走了,要不了多久。
    既然一时半会走不了,还是把祝酒带在身边,车里不安全。
    三人一同下了车,陆从抽出一根烟来,在路上就点了起来,宁钰跟着陆从走在后面,祝酒拉着他的手,这么一看还真是挺和谐的。
    陆从订好了座位,把二人领了过去,没有别人过来,宁钰和祝酒坐下,茫然地望着这个夜场,这个地方宁钰没来过。
    “我们什么时候回家?”祝酒左顾右盼,防备心被调了起来,他第一次来这种地方,对外界危险的本能感应,让他坐立不安。
    “马上。”宁钰说:“待会你别说话。”
    祝酒点了点头,宁钰抬头张望着,陆从不见了,他打算过去看看,哪知道陆从就带着个人来了。
    身后是一个辣妹,装扮性感,两条长腿进入了视线,她提着两瓶酒,优雅地蹲下,抬头对宁钰露出妩媚的笑容。
    宁钰也做作地回给了她一个笑容,比她更加妩媚,让女郎自愧不如,上完酒没继续打扰,扭着腰肢离开了。
    宁钰并不着急,陆从好像在卖什么关子,他没有坐下来,而是主动给他倒酒,时不时抬头打量宁钰一下,见宁钰在看他,陆从露出一个深意的笑容,终于说起了话:“你今天是跟高泽出去的?”
    宁钰没有隐瞒,说道:“你怎么知道的?”
    “他来找我了,亲口说的。”陆从倒完酒,将酒杯端在了宁钰的面前,“向我告状呢。”
    宁钰向后一靠,无所谓地摊开手:“说了什么?我听听。”
    陆从一五一十道:“他说你不想谈恋爱了,说你玩累了,有没有这回事?”
    “嗯哼。”宁钰敷衍道。
    这是坦白局,宁钰一向如此,对他没什么隐瞒的,陆从习惯了,他也确实不用说那些假话来糊弄他,毕竟他心里想什么,陆从清楚得很,他追根究底:“那到底是玩累了,还是被伤着了,不想玩了呢?”
    祝酒向旁边坐了一点,留出和宁钰的空位,两个大人都没把他放在眼里,祝酒默默地低着头,看着自己怀里的娃娃。
    “你说是哪种就是哪种。”宁钰不想就这个事再废话了,他也没想到高泽会转述给陆从,陆从喜欢杀人诛心,他懒得应付,不如让他随意揣测。
    “两者的意义可不一样,那取决于你是不是真地放下了姓顾的。”
    “为什么你们喜欢揪着我问这件事?我说出来你们又不信,我自己都想不起他来,你们倒是喜欢在我耳边提,是想让我旧情复燃吗?”宁钰脾气马上就要上来了,他的语气不太好听,实在是今天应付高泽的话不想说第二遍,他最讨厌解释了。
    可是陆从今天很不识趣。
    “骗高泽可以,在我面前最好不要有一句假话,你想什么,我比你都清楚。”
    “是吗?你清楚还在这问我?”宁钰反讽。
    “我说你心里没放下,你反驳吗?”
    宁钰笑了,是打心底地想笑,因为总是没人相信他,他之前放不放得下地不说,今天都看见棺材板了,还放不下?他到底是有多贱啊,非顾铭不可吗?不至于,真不至于。
    宁钰摇了摇头,他话锋一转,“你先把祝酒送回去吧。”
    陆从对他突然转开话题,也没有异议,拿起手机联系人。
    “我看你还有得盘问的,小孩子该睡觉了,”宁钰摸了下祝酒的脑袋,“待会跟人回去,就跟静姨说我晚点。”
    “我跟你一起走吧。”祝酒说。
    “不了,你先回去。”宁钰拒绝了,他们接下来的谈话不适合小孩子听,这个地方也不适合未成年多待,他还是打算把祝酒弄走。
    “马上有人来接他。”陆从放下手机。
    “行。”宁钰又抬头问:“说回来吧,你说的电话里说不清的事,就是盘问我还爱不爱顾铭?”
    “电话里问,你会马上把电话挂掉。”陆从深知宁钰的作风,宁钰点了点头。
    “好吧,那我问问你,你是替高泽问的,”宁钰顿了顿,眸子带着审视,“还是替自己问的?”
    陆从端起桌子上的酒杯,在手里晃了晃,酒杯里艳丽的颜色仿若人血。
    “你只需要回答我。”
    他们在斗智斗勇,为一件没必要的事,如果早知道是这种破事,宁钰不会来,看来下次见不见陆从都有待考虑了,“那你就当我放不下吧,既然你觉得我的话不可信,就坚定你的自以为好了。”
    宁钰总是这样,能把问题推到没有办法继续问下去的程度,他这话让人怎么接呢?陆从想了半天,也不知道怎么回应,只能用目光和对方交流,二人之间的气氛越来越紧张。
    “我一开始只是不喜欢高泽,现在变成讨厌了,”宁钰笑道:“真有本事。”
    他摇摇头,对高泽是无比崇拜,告状?转话?一个大男人,怎么还喜欢打小报告呢?
    让他大晚上不回家,在这应付陆从。
    宁钰喜欢跟陆从待在一起,因为比起其他人,他和陆从还对付得来,比较自得,但不喜欢的时候是真不喜欢,因为太熟悉,随意糊弄不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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