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页

      “拜托,我才不会,我最喜欢顾铭了。”文硕说着就冲了过来,趴进了顾铭的怀里,抱住了他的腰。
    旁边的人看的那叫一个兴奋。
    顾铭低垂着眼睛,连这么一个细微的动作都透着勾引般的魅惑,顾铭的眼睛极深邃,二十九岁的脸上没有岁月的痕迹,只剩下被岁月加工的无限优雅,他一颦一笑好像都是学过的,那么让人牵肠挂肚,心猿意马。
    他总是能轻易做到别人刻意的结果,而且那么自然。
    看着文硕,温知行觉得,这本该是一个让人觉得暧昧的动作,可是顾铭的表情就好像在盯一头他豢养的猫儿,他开心了扔个骨头,不开心了,就能把他当骨头扔。
    而趴在他怀里的文硕,也不是个正常男人的表现,像磕了药的精神患者,他看起来异常兴奋。
    “我有正事,去那边坐着,好吗?”顾铭平静地说,包厢里没有人多说一个字的废话,文硕也像得了指令似的,不满又不得不听地走向了另一边。
    周凯伸出手,对他道:“来,我给你个安慰。”
    “滚蛋。”区别对待顾铭和周凯的文硕暴躁地说,他坐在一边,开始抽烟。
    刚出来一会儿,沙发还没捂热,温知行就不乐意了,“这么多人陪你,我就走了。”
    顾铭说:“你吃醋了?”
    温知行回过头:“我去看我妈。”
    顾铭:“给自己放个假吧。”
    温知行回过头,“你知道我很忙是吧?”
    顾铭当然知道,知道这个工作大于他的朋友不可能这么有良心地来关心他,“今天的工资我赔你行吧?”
    “就等你这句话。”温知行坐了下来,满足了:“来,聊聊小白兔。”
    早就该进入正题了,但貌似顾铭并不想跟他聊,“我觉得有个话题你会更感兴趣。”
    “对啊小白兔。”温知行说:“我很感兴趣。”
    顾铭笑了声,道:“是我爸,他最近接见了一个贵客,可能还会有合作。”
    跟他聊这个?温知行官方不走心地说:“恭喜。”除了这个他还能说什么?
    “你猜这个贵客是谁?”顾铭绕着弯子,他没有那么好心,他现在是分手期,看不得有人在他面前耀武扬威,他拿好朋友开刀,温知行的表情永远比别人更有趣,满怀期待的顾铭在他耳边低语:“他姓杨。”
    紧紧盯着对方脸色的顾铭,在这一刻忍住不放肆大笑的冲动,有的人连名字都不用出现,单单一个姓,就能调动对方火热的情绪。
    温知行转过脸,顾铭实在压抑不住了,放声大笑了起来,尽管他笑得一点也不纯粹,但是看到了温知行的脸色,这是今夜最值得的事。
    “你真有种。”温知行任他取笑,随后暗暗地对顾铭口中的人称赞了句:“了不起。”
    顾铭笑够了,提起一边的酒杯,缓缓倒上,红酒像鲜血流入杯中,昏暗的光线下每个人的嘴脸都十分可怖。
    “好了,不装深沉了,”顾铭将一杯酒递给温知行,并对包厢内的人道:“想问什么问什么吧。”
    文硕一马当先,举手道:“我要问,小白脸永远不回来了吧?”
    这第一句就踩在了地雷上,温知行观察着顾铭的脸色,其他人也一样,顾铭谈了个小白脸,身边无人不知,按照顾铭的姿色和身份,在圈内随意点一个也是重量级的,偏偏人家选了一个入世未深,一穷二白的小白脸,而且一玩就是这么多年。
    身为朋友,早就有人对这个小白脸不满意了,可是顾铭呢?他疼得像个宝,别人又不敢真心地多说什么,在今天他们分手以前。
    顾铭向文硕投去一个阴戾的眼神,杯中酒的醇香,他希望他好好品尝,“你急着上位吗?”
    文硕眼巴巴地望着:“我不可以吗?”
    顾铭说:“我喜欢小的,不喜欢老的。”
    文硕说:“我那里也很小,肯定能让你很爽的。”
    室内寂静了几秒,大家对文硕的宽容度极大,温知行端着酒杯,兴趣地看着他,毫不夸张地说,文硕像一只狗,趴在权势的脚边。
    如果他的出身再低微一些,就真的像了,可偏偏人是个少爷。
    好在文硕的对面是顾铭,永远不用害怕顾铭身处下风,比风流还是比无下限,六年级就被顾铭当众亲过的温知行比谁都了解顾铭的畜生基因有多强。
    “你那里很小?多小?”顾铭晃了晃杯子,像在逗弄他豢养的宠物,“我要是把你弄坏了怎么办呀?”
    “那样我就会更爱你了。”文硕恬不知耻地说。
    周凯在一边小声地提醒:“文硕,你别惹他。”
    但显然已经来不及了,顾铭放下酒杯,从沙发里拿出了一根木棍,不知道是谁的,不知道谁丢下的,为什么在这里,或许说,顾铭早就准备了东西?谁知道呢,这群少爷身上有什么。
    顾铭提着木棍道:“过来。”
    文硕没有动作,只是夸张地望着他手里的东西。
    想到了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温知行站了起来,走了出去。
    有时候,他会忍不了顾铭的可恶。
    非常顽劣,比他过之不及。
    坐在酒吧大厅里,温知行欣赏着远处的美女,几分钟后,顾铭也出来了。
    刚刚是个很好的机会,问他和宁钰的事,但是被文硕打乱了,现在呢,他又不想问了,因为他发现,顾铭的心情并没有如他说的那样,不再深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