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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呃,”想到之前自己仗着这身玩偶服,调戏了不少路人,池清溪捧着脑袋嘿嘿笑,“不久不久,我也是刚穿上,刚穿上。”
    她试图转移话题,拎起威尔逊穿着的小裙子,转了个圈,“可爱吧~”
    孔刘盯着她看,缓缓点了下头,“可爱是可爱,就是不太方便。”
    “不方便?”池清溪也点点头,“是有点哈,刚才可不就差点摔了么。”
    他重新把人捞进怀里,拿掉头套,捧住她汗湿的小脑袋,俯身吻住她,贴着她的嘴唇低语,“是不太方便亲你。”
    池清溪脸蛋被闷得红扑扑的,额头两边还黏着汗湿的碎发,可这一刻,她看起来灿烂娇艳至极。
    她乌黑的双眼,充满了昭灼的光芒,里面全是身前的他,是她真挚、热烫的爱情。
    孔刘低头看她,目不转睛地看她,面上是自己也没有察觉的笑。
    人群外,《我独》导演李智善激动到话音颤抖,“快、快切近景,那边那个角度来个特写……”
    她望着那两位演员,恍惚以为自己成了浪漫爱情剧的导演。
    这两位,一位是出道十几年的历代级演员,是他们国家的公共财产,一部《鬼怪》迷倒了多少万千少女。
    另一位是风头正劲的演艺圈新人,她的横空出世,她在《藏好你的标签》中的惊艳亮相,点燃了南韩乍暖还寒的春天。
    要疯了,娱乐圈要地震了,PDnim摇着头感叹。
    不止是摄制组激动,就连看热闹的围观群众也鼓着掌欢呼连连。还有人表示没看过瘾,在那里高喊,“French kiss!French kiss!French kiss!”
    法式热吻是没有了,但池清溪装模作样地整了整衣服,看了眼扔在地上的头套,“算了,就这样跳吧。”
    听到她的话,孔刘好整以暇地双手抱胸,在围观群众一声高过一声的欢呼下,表情淡定地注视她。
    “咳——”池清溪往后退开些,带着笑脆生生地喊了孔刘一声,“Gong yoo xi~”
    孔刘饶有兴致地挑挑眉。
    她双手举起,在头上比了个爱心,双眼闪亮,迎着他的目光,大胆而热烈地表白,“撒浪嘿…yoo~”
    撒浪嘿呦,“呦”原本只是词尾敬语,并没有具体意思。
    但这声“撒浪嘿呦”,是她的专属告白,是池清溪对孔刘的专属告白——
    撒浪嘿yoo。
    是Gong yoo的yoo。
    眼前的一切都被定格,在孔刘眼里凝固,在他心里融化。
    他还是那么从从容容地站在原地,面容硬朗,眉间有着浅浅的痕迹。但他眼底涌动的情绪那么猝不及防,那么来势汹汹地席卷而来,瞬间将他淹没。
    没有了,他的生命中,再没有第二个人,这样突然地进入他的生活,扰乱他的头脑,敲响他的心脏,成为他疯狂的爱情。
    他曾经遗憾未曾体验过的、轰轰烈烈的爱情,被时间当成礼物,馈赠于他。
    “撒浪嘿yoo~”
    “Gong yoo xi,撒浪嘿yoo~”
    池清溪继续跳这耗费她无数脑细胞自创出来的比心舞,虽然这舞前几天还被李允彩吐槽,说是土到不忍直视。说跳这玩意儿,还不如去学个简单的女团舞,这异国他乡的,她们可不能丢韩国艺人的脸!
    但池清溪摊手表示,她并不是韩国人啊kkk。
    她跳得欢乐极了,厚重的玩偶服完全影响不了她的发挥,整个2号接机口都飘荡着她清脆响亮的笑声。
    孔刘一步一步走近她,看着她努力举高那两只毛茸茸可可爱爱的熊掌,比着一个又一个爱心,还冲他抛媚眼,给他花式抛飞吻。
    他被她的快乐感染,情难自抑地抱住她,把头埋在她颈间,胸腔震动着,笑得畅快淋漓。
    池清溪搂住他脖子,贴近他耳边,很轻很轻,几乎是用气音在说,“阿加西,撒浪嘿yoo。”
    她侧过头看他,恰好对上他的视线,望进他深沉的眼底,尽是暖意融融。
    池清溪忽然就想到了月前她还在剧组时,有天金材昱在跟她对完剧本后,话题自然而然地转到了孔刘身上。
    他说,在他的印象中,孔刘xi从来都是个温和到近乎冷漠的人。
    他的冷漠,不是粗鲁地无视他人,也不是对事物的漠不关心。
    而是拿你当陌生人一般客气。
    他足够彬彬有礼,分寸感把握到极致,也就给人留下了清冷孤高的印象。
    他就像一座巍峨险峻的高山,你既憧憬山顶的风光无限好,却又不由自主地望而生畏。
    然而奇怪的是,不管是初遇,还是那之后的每次见面,池清溪在孔刘身上看见的,却是与冷漠截然相反的温暖。
    对她来说,阿加西是初遇时的那杯草莓牛奶,是那条为她挡过寒风的围巾,是他亲手为她烹煮的泡菜锅,是热气腾腾、甜而不腻的,属于她的四百次咖啡。
    就连阿加西这个称呼,也因为他染上了温度。
    她能看见,他炽热的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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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气氛正好,池清溪低头解下胳膊上仅剩的那只气球,递给孔刘,“给你。”
    坠着细绳的矢车菊蓝气球,飘飘荡荡,似乎一不注意就会升空,消失。
    孔刘接过细绳,收拢在掌心握紧。
    池清溪等了半天,见他只是看着气球没动,清了清嗓子,把手伸到他眼前,晃着手暗示他,“阿加西没什么想说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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