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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着这张气人的小脸,封弋咬了咬后槽牙:“成,你酒醒后要是还说的出这句话,老子立马陪你去民政局。”
    可惜,南知闭着双眸,没有回应。
    把她放上床,封弋扯过一旁的被子盖在她身上,扫了眼她脸上的妆,犹豫片刻,封弋给封云挽打了电话。
    五分钟后,封云挽站在床边,仔仔细细地端详着眼前睡得正香的姑娘。
    封弋皱眉,“得了,让你来参观的?”
    封云挽从一旁的化妆包里拿出一整套卸妆用品,语气有点酸酸的:“看不出来啊,居然连这都注意到了,怎么没见你对姐姐我这么细心。”
    封弋轻嗤:“好像轮不到我吧?不还有景延哥在。”
    “放屁!”
    封云挽像是被戳中了脊梁骨,手一抖,擦过南知的脸时,力道有点重。
    南知皱了皱眉,脸上出现了一道浅浅的红痕。
    封弋瞬间暴躁,却还怕吵醒南知,所以压着音量:“你他妈到底会不会?”
    “我会!”封云挽有些心虚地放轻了动作,“谁叫你提起那个狗男人,你别提这名字,老娘三分钟就给你搞定。”
    封弋果然没再说话,封云挽麻利地帮南知卸了妆,还给洗脸、抹上了护肤品。
    一切搞定后,她松了口气,一边收拾着东西,一边问:“我觉得这姑娘,好像有点眼熟?”
    别人或许会觉得她是指上次在寻餐厅遇到的事情,但姐弟一场,封弋哪里不知道封云挽真正想问的是什么。
    他没有否认:“是。”
    就是那个,他卧室柜子里,扎着高马尾的少女木雕像。
    封云挽盯着他看了一会儿,突然欣慰地笑了:“没想到啊,我这不成调的弟弟,还是个痴情种,痴情好啊,可别学那些负心汉,这一个,那一个。”
    封弋靠在墙上,双手环抱在胸前,带着点看好戏的意味:“你是在骂延哥,还是骂你自己?”
    封云挽噎住,耸了耸肩:“我俩半斤八两。”
    “是么。”封弋淡淡道,“但我看延哥不是那样的人。”
    “那是你眼瞎。”封云挽翻了个白眼,起身拍拍他肩膀,“走了,好好照顾她吧,喝成这样,明早起来指不定得头疼,我让张姨准备点醒酒汤。”
    “谢了。”
    “神经。”封云挽提起化妆包,提醒了一句,“对了,没事了就赶紧下来,宾客都还在,你这大少爷倒消失了算怎么回事。”
    “知道。”
    见门开了又关,封弋在床沿坐下,安静的氛围里,不由又想起她刚才的那番冲动话。
    封弋抬手,右手扶在她脸侧。
    拇指指腹轻轻蹭过她的脸颊,封弋笑得漫不经心,眼神却很郑重,似情人的低喃:
    “明早能别忘不?”
    *
    在房间里坐了好一会儿,确保她睡沉了,封弋才下楼回到了宴客厅。
    宾客已经散了大部分,每张餐桌上都是一片狼藉。
    老爷子嫌累,去了休息室休息,把送客的任务,交给了封弋和许亦文。
    客人散尽。
    空旷的宴客厅里,仅剩俩人。
    许亦文双手叉腰,松了口气。
    封弋脱下昂贵的定制西装,随手扔到一旁的座椅上。
    领带被扯下,他的右脚往后,随意将门踢上,低头慢悠悠地解着手腕上的衬衫袖扣。
    许亦文见状,皱了皱眉,问:“你干嘛?”
    封弋抬眸,眼里带着挑衅似的笑:“怎么?没打过架?”
    许亦文从小就是品学兼优的优等生代表,封弋这种动不动用武力解决问题的人,是他最看不起的。
    他冷笑道:“封弋,几年前就听外公说,你不学无术,是个只知道惹祸的地痞流氓,我还以为这几年你会长进些,没想到还是如此粗鲁无礼。”
    封弋不以为耻地点点头,伸手拽住了许亦文的领口,指关节扼住了他的喉咙。
    “是,我是真流氓,你是伪君子,所以,咱俩谁她妈都配不上她。”
    ……
    正找儿子的封丽桦走到宴客厅门口时,还觉得奇怪,门怎么突然关了。
    以为没人了,她正打算转身离开,却突然听到里面传来一声痛呼。
    是许亦文的声音。
    她脚步一顿,飞快转身推开了门。
    眼前的一切,让她整个人气血上涌,怒不可遏。
    许亦文鼻青脸肿地倒在地上,身体蜷缩,双手捂着腹部,而封弋站在一旁,像个没事人一样,拍了拍手,像是觉得脏。
    封丽桦今天是第一次见封弋,虽然她不喜欢这个侄子,但顾忌老爷子的看法,还算是对他客客气气。
    可现在,眼见着自己宝贝儿子被打了,封丽桦一下像是发了疯似的,跑过来扯着封弋的衣服,又抓又挠,嘴里咆哮着:
    “你他妈敢打我儿子!”
    “我不会放过你!你个短命鬼!怎么不跟你爸妈一起死了算了!”
    封弋本来看在她是女人的份上,没有还手,直到听到最后一句话。
    他的目光沉了下来,像酝酿着海啸的平静海面,深不可测。
    锢住封丽桦手腕的右手力道很大,令封丽桦脸色发白。
    封弋几乎是从牙缝间挤出了这几个字:
    “如果不是为了找你,他们会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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