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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怎么都在?!
    靳博屹嘴角挂着笑,瞥了她一眼,那眼神里明晃晃写着‘差点被你骗到了’。
    林宥绅坐在主位,靠着椅背:“你们打过球,应该都认识吧。”
    坐在长桌的左侧那几位,目光在靳博屹身上停顿片刻,点头假笑:“认识。”
    靳博屹也说认识,林宥绅微微颔首示意:“那不用介绍了,坐下用餐。”
    刘管家拉开长桌右侧的两张椅子:“过来坐吧,别客气。”
    靳博屹和林以鹿坐下,岑舒温和地问他们:“想吃粥还是面食?”
    “粥。”林以鹿怕靳博屹不好意思,帮他也说了:“他跟我一样。”
    不明现在是什么情况的向修、岑暗还有洛瞿停下了筷,眼中深意十足地看着对面的两位。
    许轻宁和言羕对视了一眼,低头默默地吃早餐,这气氛诡异的跟修罗场似的。
    “今天有商会,既然你们都回来了,就一起参加吧。”
    林宥绅用的是‘回来’这个词眼,意思很明显,他已经把靳博屹规划进家庭成员那一圈里面了。
    林以鹿大概知道向修他们为什么都在了,一般有较大的商会,林宥绅都会带他们去认识人,谈生意。
    早餐过后,林宥绅带他们去宴园,跟一群商业上的老朋友聚会。
    晚辈们坐在休息区里互相介绍,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暗暗在心中选出合适自己的联姻对象。
    想让家族生意变得更好,商业联姻是最上乘的选择,他们出生在以利益权势为重的家庭里,想恋爱自由基本是很难的事情。
    许轻宁家里现在逼得紧,非要她在今年定下,她爸说她这胡来的性子没人罩着实在不行。
    林以鹿说:“不是有我们家罩着么,你怕什么。”
    “这哪一样,你家两个哥哥又不能跟我结婚。”许轻宁玩笑了句,拿出粉饼对着镜子补妆:“我看绅叔一直在带靳博屹,这是认定他了?”
    林以鹿也不确定:“应该是吧。”
    两人补完妆出去,言羕和洛瞿又不见了,许轻宁问向修:“那对冤家去哪了?”
    向修刚一直跟人谈事儿,没注意,三人环视了圈,心照不宣地调侃了句:“又去吵架了吧。”
    许轻宁端起果汁喝了口:“怎么三天两头都吵,难怪言羕要到国外读书。”
    言羕本来是要去法国读书的,手续都办好了,也不知道洛瞿用了什么手段,硬是把人留下了。
    林以鹿昨晚没睡好,裹着披肩,两眼困巴巴地靠在沙发一角。
    岑暗把西装外套脱下来,递过去:“穿上吧。”
    林以鹿瞥了他一眼,又垂下眼皮,冷冷淡淡:“不用,你自己穿吧。”
    许轻宁都看不下去了,一把抢过岑暗的外套,盖到林以鹿身上:“我说你俩能不能别学洛瞿和言羕,是想别扭到老吗?”
    林以鹿把外套拿开,还回去,岑暗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将她从沙发上拉起来,披肩滑落,凉意让她微绷起肩。
    在座的有一半是外人,岑暗知道自己这样做不合适,可他还是没忍住:“我有事想问你,跟我出去一下。”
    “我不想去!”
    岑暗眼里没有露出任何情绪波动,态度却很强硬,直接把人拉走了。
    许轻宁还是第一次见岑暗这样,怕出什么事,起身想跟上,向修拦住她:“让他们自己解决吧。”
    “可是……”
    “没有可是。”向修眼看着靳博屹穿过半个宴会厅跟上他们,眼眸深邃,面无表情地别开眼:“他们不说清楚,就永远不能好。”
    宴园里有不少供贵宾休息的房间,岑暗把林以鹿拉到尽头那一间,关上门,将她抵在门上,神色泛着隐忍克制,嗓音压得又低又沉:“你不是说跟他只是玩玩吗,怎么还把他带回家了。”
    “我从来没说过玩玩这种话!”
    林以鹿抬手想要推开他,却被他紧紧抓着,她抬眼看他,竭力平稳着声音:“岑暗,你越界了。”
    岑暗紧锁着她的眼睛,慢慢松开她的手,心脏又气又疼,呼吸发紧,缓了缓情绪:“对不起,我……”
    他低下头:“我只是不想你跟他在一起。”
    明明在摄像机前是那么高高在上的一个人,现在这副样子却卑如尘埃,任谁看了都会心软。
    林以鹿表情微有动容,轻轻咬住下唇,心绪说不清道不明,低头轻别开脸:“出去吧,别让人误会了。”
    林以鹿转过身,拧开门把手,岑暗将手搭在她手上,卑微的乞求她留下:“陪我待一会好不好,就一会儿。”
    “抱歉。”
    门开了一条缝隙,林以鹿侧身走出去,没回头看一眼,紧紧攥着手,将掌心掐破,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房间的隔音并不好,靳博屹把两人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他背靠在门上,后脑勺微微仰着,沉默地看着窗外片刻,开门走出去,将烟头碾灭在走廊垃圾桶的岩石上。
    林以鹿出来找了一圈,没看见靳博屹,到林宥绅身边去:“爸,靳博屹呢?”
    林宥绅往前看了眼,说:“在你身后。”
    林以鹿转身,靳博屹从休息室的方向出来,林以鹿呼吸一窒,来不及掩饰心慌,与眉目沉静的他对视。
    靳博屹走近,林以鹿闻到他身上有股淡淡的烟草味,他刚一直在那边抽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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