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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 was a liar,”
    (我曾是个骗子,)
    “I gave into the fire,”
    (我跃入火焰中,)
    “I know I should've fought it,”
    (我知道我早该试着抵抗,)
    ……
    “Cause I know that I failed you,”
    (因为我清楚自己已经失去了你,)
    “I should've done you better,”
    (我知道应该对你好一点,)
    流畅悠扬的旋律被深情钻进了空隙,林以鹿视线定在靳博屹身上,一排排地灯散发淡橘色的光晕,他站在麦克风前,戴着顶黑色的鸭舌帽,黑T工装裤,肩宽腿长,风一吹,T恤贴在身上,清晰分明的肌理若隐若现。
    “And I know, and I know, and I know,”
    (而我知道,我知道,我知道,)
    ……
    “That you got everything,”
    (你拥有了很多,)
    “But I got nothing here without you,”
    (我却在失去你的时候,什么都没有了,)
    “So one last time,”
    (所以最后一次,)
    “I need to be the one who takes you home,”
    (我需要成为那个唯一能带你回去的人,)
    ……
    “I promise after that, I'll let you go,”
    (我向你承诺,在那之后我就会放你离开,)
    “Baby I don’t care if you got him in your heart,”
    (亲爱的我不在乎你的心里是否有他,)’
    ……
    耳朵自动屏蔽外界的嘈杂,眼里只有他,心在为他跳动,脑子想记住这一画面,可酒精把她的精力全部抽走了,越想抓住,就流失的越快。
    一曲歌完毕,掌声滔滔不绝,女生们簇拥上去想讨要个联系方式。靳博屹站在一群女生中间,转了转手上的戒指,戒指花纹别致,正中刻有一头小鹿。
    “我有她就够了。”
    意思就是,你们连当小三的机会都没有。
    女生们失落叹气,还有几个不死心的,非要拦着要个联系方式,靳博屹长相和气场本来就拽,脾气上来时那眼神淬了冰碴似的,透着冷冽彻骨的寒意。
    不敢了,不敢了,那几个女生被吓退了。
    林以鹿已经完全醉倒了,苏琪在打电话叫司机来接林以鹿,靳博屹让她挂了:“我送她回去。”
    苏琪上下扫了他眼:“你不会趁人之危吧?”
    虽然她俩不对付,但苏琪不可能真会对林以鹿干坏事。
    “要趁早趁了。”
    靳博屹打横抱起她,往停车场走,把人放好在副驾驶,系上安全带。他找了张毛毯给她盖上,启动车子,降下一点车窗,锁车。
    靳博屹倚在车门上点了根烟,薄唇吐出白雾后,朝一辆车走去。
    那辆黑色商务车里坐有人,他们看到靳博屹走过来,连忙升上车窗,想锁车,但是已经来不及了,车门被打开,少年凉淡散漫地直视他们:“相机拿出来。”
    刚开始他们还不想给,靳博屹突然拿手机对他们拍了几张照片:“删照片和吃牢饭,选一个。”
    “我们删照片、删照片。”
    跟了这位爷那么久,他有多厉害他们都知道,本以为删完照片就没什么事了,没想到靳博屹还把他们相机里的储存卡拿走了。
    没完,靳博屹拍下他们的车牌号,才慢悠悠地回车上。
    副驾驶上的女孩熟睡中,靳博屹开车离开这里,沿途经过药店,买了一瓶水和一盒解酒药。
    今晚她喝了那么多高度数的酒,要是不吃解酒药,第二天起来头会很晕。
    车子停在唯爱公馆九区二栋前,靳博屹下车,绕过车头,打开副驾驶的门,低俯下,距离近得鼻息间全是她的味道,混合着酒气。
    大掌穿过她的脖颈,他轻轻捏了捏她的耳垂:“林以鹿。”
    叫了几声,林以鹿睫毛轻轻颤动,慢慢睁开眼,潋滟的双眸融进了月光的清辉,她软哑的叫他名字:“靳博屹。”
    “嗯,我在。”靳博屹把她抱出来:“先回家。”
    酒精早已把理智燃烧殆尽,林以鹿双手搂上他的脖子,脸蛋埋在他的颈窝里。
    “密码。”
    “我的生日……”
    靳博屹输密码的手顿了下,他不太确定地问:“0622?”
    “嗯,06220622……”
    进门后,靳博屹直接抱她回房间,轻轻把她放在床上,脱掉她的鞋,打开空调。
    刚想走,林以鹿坐起身勾住他的手:“去哪?”
    靳博屹五指收了收,又松开:“我去给你拿东西。”
    “什么东西?”
    “水和解酒药。”
    他扯下她的手,她仰头看着他,眼眶里圈着一汪水光,生怕他骗了她,就这么一走了之。
    靳博屹别看脸,没再看她,再看下去,他怕他忍不住去亲她。
    下楼拿水和解酒药上来,看她吞下后,他想离开,她又拽住了他,指尖紧紧捏着他的衣摆。
    靳博屹握着她的手,音色微哑地说:“只要你说你舍不得我,我就留下。”
    林以鹿低垂着头,不吭声。
    靳博屹心尖微微抽痛,深深地看了她一会儿,克制住所有的情绪,一点一点扯下她的手。
    ‘咔嚓’一声。
    房间里只剩下一个人,林以鹿嗓尖泛哽,混沌的意识里,她想追出去他,可身体疲软无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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