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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横着走,是螃蟹吗?
    林以鹿自顾自地端起果汁,微微抿了一口,嘴角勾起,妩媚略带野性:“温先生这是想认干妹妹,还是想包养情人?”
    没想到她会说得那么直接,一点都不像是个学习好的乖乖女会说出来的话。也是,像她这种长相的女生怎么可能会干干净净呢?都不知道被多少男人玩过了。
    温临好笑,吊儿郎当地靠在椅背上,摸出烟盒,抽出一支烟送到嘴边,吹出一口薄烟,端着一脸兴味:“既然你说得那么直白,那我也不拐弯抹角了,你跟了我,什么名牌豪车想要什么我就给你什么,要不要考虑——”
    林以鹿好性子打断:“不考虑,温先生承受不起我。”
    “呵,妹妹,我还怕你承受不起哥哥的大——”
    林以鹿站起身,举起那杯只喝两小口的橙汁,丝毫不犹豫直接往温临身上泼过去。
    “卧槽尼玛,你他妈干嘛呢!”
    温临出口成脏,猛地站起来,刚刚维持的风度一点都不剩,抓起桌面上的餐具,就想往林以鹿身上扔。
    前来送酒的男侍应员连忙把酒放下,拦住他:“温先生,温先生,别动手,要不然被靳少爷知道了不好。”
    一个侍应生拦不住他,又跑来几个员工,这点就餐的人有点少,零星几人坐在位置上好整以暇地看戏。
    “你拿他压我?你也不想活了吗?”
    “可靳少爷说过,您要是再来酒店闹……闹事,让我们直接报警处理。”
    “报啊!你们有种就敢报,他靳博屹将来跟我妹结婚还得叫我一声哥,不怕死的就报!”
    侍应生将温临手上的刀叉掰下来:“温先生……您可别为难我们这些打工的了。”
    林以鹿冷眼看着他,不离开也不说话,淡漠种透着股无声却灼人的气场。
    这么没素质没教养的人,林以鹿不是第一回 碰见了,她本想看在他是温凝的哥哥给他留几分面子,没想到这人嘴上根本都不带把的。
    像他这种不尊重女性的男生见一个教训一个,省的让他以为全天下的女性多会服从他。
    餐厅经理询声走过来,连连道歉:“不好意思林小姐,没伤着您吧?你这单——”
    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温临气急败坏打断:“你他妈给她道什么歉,林以鹿你完了,我告诉你,得罪了我你别想在上京待下去!”
    林以鹿轻佻地扬了扬眉,眼底浮光薄凉:“哦,你挺有本事的。”
    “长了一副欠艹的样子,装纯给谁看啊!都不知道背地里跟多少男人睡过,贱狐狸!”
    “温先生,需要我帮你打医院的电话吗?”林以鹿抬手,手指隔空对着温临脑门绕了绕:“你是不是到了吃药时间了?”
    他给人的感觉不像是正常人,反应过激而且好像还控制不住自己狂躁想动手打人摔东西的行为。
    不知道是真的有病,还是天生脾气就这么暴躁。
    语气冷冷淡淡,天不怕地不怕的,可见这小姑娘也非同一般啊。
    餐厅经理脑门上冷汗直流,这情况比上一次棘手很多,这姑娘要是普通套房的客人还好处理,但偏偏她是VIP总统套房的客人,还订下了一个星期。
    小姑娘要是因为今天这破事儿,往上头投诉他就完了,经理的位置不保啊。
    温临不知道是不是真有什么狂躁之类的,跑到一边发疯了,嘴里骂骂咧咧就算了,还开始砸起东西来。
    餐厅的客人也因为这场闹剧,不想继续用餐了,脸色微差的离开。
    林以鹿冷着眉眼,事不关己地拿起椅子上的单肩包,对餐厅经理说:“下次他再骚扰别的女性,请你们阻止一下好吗?”
    “啊?”
    餐厅经理愣了愣,以为她会生气,没想到教养极好,还用上了‘请’这个字眼:“好,实在是不好意思,没对您造成什么困扰吧?”
    “没有。”
    餐厅经理还想再说些什么,林以鹿转身离开了,毫不管身后复杂又混乱的局面。
    林以鹿回到房间,照常检查了一番隐患问题,她有些头晕目眩,身体一阵发软,好像有点发烧了。
    想叫工作人员拿支温度计上来,可想到温临可能会闹上来,瞬间就打消了这个念头。
    温临不是什么善类,从他的言行举止中可以看得出,是个被家里宠坏的大少爷,动不动就会来事儿的人。
    林以鹿洗完澡倒头就睡了,她很少会做梦,可能是因为她每次都是在身体最累的时候才入睡。
    意识昏沉间,她好像做了个梦,梦境沉浮,时间混淆了。无形中好像有一双手紧紧掐住她的脖子。
    无论她怎么挣扎都挣脱不出,像掉进了一个无底漩涡,渐渐沉沦。
    “叮咚—叮咚—”
    门铃声突兀在寂静的房间了响起,一声一声唤醒拉回她的意志。
    闭着眼昏昏沉沉的林以鹿睁开眼,朦胧的双眼眯成一条缝,长长的睫毛轻轻颤动,有水光溢到她眼角。
    床头灯微弱地亮着,林以鹿头很晕身体也很疲惫,忍着不适掀开被子下床,光着脚踩在地毯上,脚踝上的脚链挂着不一样的音符,音符随着她的迈步移动在半空中自然旋律。
    林以鹿从猫眼里看了一眼,看到熟悉俊逸的面孔,放下警惕心,扣下防盗链,打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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