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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余殊摇头:“我不知道。”
    自从上次在墓园门口不欢而散,两人就再也没有见过面,而乔晋渊的手机号和微信都被她拉黑,也无法联系她。有时候她恍惚觉得,自己的婚姻就像是一场梦,全是凭空想象出来的。
    秦语劝道:“要不你去找他谈谈姜兰的事吧,不管你离不离婚,话还是得说开,总不能以后都带着根刺生活吧?”
    余殊没说话,她其实有点怕,怕事情的真相就是自己想的那样。
    秦语猜到她在想什么,说道:“如果他真的出轨,那你也可以彻底死心,不会再抱任何不切实际的幻想。殊殊,勇敢一点。”
    余殊沉默了很久,终于点头:“好。”
    她拒绝了秦语的陪伴,决定独自面对这件事。第二天傍晚,她开车去了乔晋渊的公司。
    东庭制药很重视研发,乔晋渊手里握着不少专利,这样的企业,安保自然很严密,哪怕下班以后也不会松懈。余殊的车一到,那边保安立刻就发现了。这车是登记在乔晋渊名下的,虽然他从来不开,但对于董事长的车牌号,每个保安都能倒背如流,当下便迎了出来,结果发现车里坐的并不是董事长,而是董事长夫人。
    余殊从不过问乔晋渊生意上的事,但两人结婚后,乔晋渊曾带她来公司参观过,关键岗位上的人都知道她。见老板娘来到,保安如临大敌,一面将她迎进去,一面火速上报保安经理。
    不一会儿,事情就传到了程威耳朵里。
    乔晋渊今晚有饭局,下午就带着陆天青出去了,留程威在实验室看着。听说余殊来了,程威也是十分紧张。最近老板和老板娘冷战,老板的暴躁指数急速上升,他这个特助的日子十分不好过。如今老板娘来到,也许是个转机,会让两人和好如初;当然也可能是个炸弹,会把他这个月的奖金全部炸飞。
    必须小心应对!
    虽然老板今晚的生意非常重要,他还是冒死打了电话过去。但可能是饭桌上气氛太热烈了,乔晋渊没有听到手机响,总之一连打了三次都无人接听。
    这边余殊已经被保安引着上了专用电梯,他赶紧收起手机去迎接。
    谁知他匆匆赶到董事长办公室的时候,第一眼看到的不是余殊,而是姜兰。乔晋渊并购姜兰的公司之后,将她也招了过来,负责辰星计划相关的研发工作。她是来找秘书要一份文件的,因为很紧急,所以秘书下班后又赶了回来,此时文件刚打印完毕,秘书正在跟她交接。
    就在这时,电梯叮一声响,余殊从里面走了出来,身后还跟着保安经理。程威顾不得跟姜兰打招呼,立刻迎了上去,叫道:“乔太太。”
    姜兰原本在翻文件,听到这个称呼,望了过来。余殊察觉一道目光落在自己身上,抬头见到一个身着正装的女人。她头发很短,长相还不错,虽然算不上特别漂亮,但是一看就很干练,是个知性女人。
    两人目光相接,那女人冲她点头,也叫道:“乔太太。”
    余殊礼貌地笑了笑:“你好。”
    那女人便拿着一叠文件离开了。
    程威将余殊请到里间办公室。说是办公室,其实在后面还有一套起居室,乔晋渊忙起来就住这里,所以家私和日常用品都很齐全。余殊随意打量了一下,便坐下了。
    程威不知道她的来意,心里打着鼓,问道:“乔太太,您需要喝茶或者咖啡吗?”
    余殊摇头:“不用了。”
    程威一时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只得垂手站在一旁。余殊忽然问道:“刚才那个是谁?”
    程威回想了一下,刚才现场除了他和余殊,就只有姜兰和秘书了。姜兰曾跟余殊打过招呼,那么她问的应该是姜兰,于是如实禀告:“是研发部的姜副总。”
    余殊听到“姜”这个字,敏感的神经又被触动,问道:“这位副总叫什么名字?”
    程威拿不准她的用意,心中越发忐忑。
    余殊见他为难,轻声道:“不用紧张,我是看她有点眼熟,在想她是不是我曾经的朋友。”
    程威这才松了口气,回答:“姜副总叫做姜兰。”
    他的话音一落,余殊的神色立刻变了。原本就有点苍白的脸,此时血色几乎褪尽。程威吃了一惊:“乔太太,您没事吧?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余殊站起身:“没事,我先回去了。我来过的事,不要告诉你们乔董。”
    程威为难:“这……”
    余殊没再理他,起身走了出去,程威赶紧跟在后面。余殊这个状态,他怎敢让她一个人走?万一出了什么事,乔晋渊不把他剥皮拆骨才怪!
    余殊下了电梯,来到停车场,见他还在后面跟着,说:“我现在要回家,程特助,你想去我家过夜吗?”
    这话程威如何敢接?只得停住脚步。
    余殊发动车子,绝尘而去。
    程威等到车子驶出自己的视线范围,赶紧又掏出手机给乔晋渊打电话,这次他终于接了。程威急急道:“乔董,刚才乔太太突然来了公司。”
    乔晋渊立刻道:“你让她等等,我马上就回来。”
    程威道:“乔太太已经走了。”
    他把事情的经过详细讲了一遍。乔晋渊听说余殊跟姜兰打了照面,直觉坏了。上次两人吵架就是因为姜兰,当时余殊就对她相当抵触,这次两人当面遇上,那他先前说的“合作伙伴”、“朋友”等身份,想来都被余殊视作了谎言。他得多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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