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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哪有?”徐桉远太阳穴发紧,情绪还在震荡,“是你让我穿的。”
    终憶被他吻得连连后仰,还能不讲理:“让你穿给我看,别人也看到了。”
    “我的是你让穿的,你的是自己想穿的。”
    “听你这么说,好像我的问题比较大?”
    “不是……”他手臂收紧,低声道,“美不是你的错,如果没保护好你,那才是我的错。”
    她听得满意,轻锤身前的男人,想把逐渐失控的他拉回:“不洗了,抱我出去。”
    “我帮你拿浴巾。”
    “不用,直接抱我。”
    “好啊。”
    她被这两字,以及他此刻性感低沉的声音撩中心弦,手臂主动勾住他脖子,埋在颈窝处等他抱她,谁料他直接将她带入水中深吻,捞起后她呛咳瞪去,那双眼里有得逞的光。
    ……
    床单干净如新,终憶顺势滚一圈,用被子罩住自己,只露出一双眼睛,朝他眨啊眨:“我想吃夜宵了。”
    “做完再吃。”徐桉远用牙齿压住塑料口,抓住被子一角倾身而上。
    大脑轰然炸开,她隔着被子用脚踹他,笑声罩在里面,直到体力和计谋都不敌他,雪白占据视野,让他眼底的黑色更加浓郁。
    有几秒钟的安静,他的手撑在她脸颊两侧,指下是她刚吹干的发,四目相对时,像在确认彼此的模样,又像在用眼神无声地询问接下来要发生的事。
    “我昨晚梦到你了。”徐桉远突然开口。
    她的手指滑过他眉骨、鼻梁,再到双唇,被他轻轻含住,躺在他身下咬唇笑:“梦到现在这样的画面吗?”
    “不是。”他摇头,眼睛不离她,“不一样。”
    “那是什么?”
    徐桉远手背轻抚她的脸颊,慢慢来回,满是暧昧与柔情。他轻声道:“梦到你在操场上找发夹,急得团团转,人都要哭了。”
    终憶眨巴眼,脸颊轻蹭他手背的动作顿住,微微惊讶:“这么纯情?”
    他凝视她笑,身体低了些,问她:“你以为是什么?”
    “然后呢?”她好奇之后的剧情,“我有帮我一起找吗?”
    徐桉远摇了摇头。
    “好坏,见我有难也不帮忙。”终憶捏他手臂上的肌肉,“你是不是还躲在角落里偷笑?”
    他的吻印她锁骨,手贴她腿弯,低声在耳畔:“没有,你的发夹在我手里。”
    “那也坏。”她的眼神开始迷离,小声嘟哝,“你偷我东西。”
    “没偷。”徐桉远声音渐低,捉住她的手,看她脸红慌乱的样子,“不信你摸摸看,能不能找到。”
    他的肩头有灯光,她在剧烈的晃荡中闭了眼,让眩晕漂浮感留在那个奇妙的世界。
    “所以最后,你有没有还我发夹?”
    “还了,你还说……”
    “嗯?”
    “你说,帮你找到发夹的人,你要嫁给他。”
    ***
    近期周旭华不在海城,伍云疏工作进入繁忙期,应了周帆尽的要求,周末游泳课结束之后,终憶都会带他去徐桉远家里吃饭。
    小轿车里,周帆尽独自一人坐在后座,撅嘴望着前面两人,开口问:“你们上周去哪里玩啦?”
    终憶:“欢乐水世界。”
    周帆尽:“就你们两个去哦?”
    终憶:“跟团。”
    驾驶座上的男人幽幽瞥去一眼,就见她面上有得逞的笑,悄悄回视他。
    “为什么不叫我!”小霸王闷闷不乐,“两个人哪有三个人好玩?”
    徐桉远:“好玩得很。”
    “哼,我又不是没去过水世界。”周帆尽嘟哝几句,不死心地问,“还玩了什么?”
    徐桉远:“还玩了你不懂的。”
    这回,换成终憶意味深长地投去一眼,徐桉远直视前方,同样微微笑着。
    回到家,徐桉远洗手下厨房,终憶和周帆尽在客厅逗猫。
    他家的缅因猫起名煤球,前段时间刘俏失恋,硬是把猫咪接过去陪她度过短暂的空窗期,现在谈了个更帅的男朋友,煤球重新回归徐桉远家,把他气得脸色比猫毛还黑,要求自家母亲只能来看猫,不能接走猫,他的猫不允许颠沛流离。
    “他可爱得很,我最爱逗他。”那天,刘俏挨近终憶低笑道,“面上跟我生气,实则最容易心软,哄他两句就到手了。”
    当时的终憶望着徐桉远将猫抱进怀里,细心检查它身体情况的画面,觉得知子莫若母。
    “哎,不知道将来会是哪家的姑娘看上他。”刘俏悠悠轻叹。半晌,她眼含深意看着终憶,“小憶,你觉得他怎么样?”
    “妈。”
    终憶还未回话,徐桉远提抱着猫咪前肢,面朝她们无奈道:“上次我发信息让你记得帮它洗澡,你是不是没洗?”
    刘俏慢吞吞走上前,他一副见怪不怪的模样,抿唇叹气:“以后别再祸害我的猫,毛都打结了,你那会儿失恋没人要,我的猫可有人要的——哎,打我干嘛?”
    眼前热热闹闹的画面,让她感觉幸福而充实。
    在还不大的年纪里,他们的家庭里就缺少父亲的影子,是一个女人,用手撑起整个家,捧着独一无二的爱,将他们滋养长大。
    她记得四人重逢那天,两位妈妈望着他们,面带微笑感叹:“孩子们都长大了,长得很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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