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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起鹤已经出去半个多小时了,那家伙又上下楼梯了两趟,然后去浴室洗澡,现在还没听到脚步声,也不知道是不是没洗完。
    想到那个浴室,他就想起梁起鹤说的,在那个浴室里帮他……
    脑海中再度出现了陌生的画面,那明明并不是他的记忆,却异常鲜明而真实,甚至影响着身体,让那个地方又有了蠢动的迹象。
    体温在不受控制的臆想下逐渐升高了,在不知是第几次强迫自己不准想却没有效果后,他摸黑打开了梳妆台的抽屉,拿了一颗亚美娑片吞下。
    这一晚他吃了两颗亚美娑,虽然剂量超了但是也顾不得那么多了。
    结果证明他的决定是对的,药物很快就抑制了兴奋的神经,没多久他就沉沉地睡了过去。
    但不知是不是睡前受到的冲击过大,这一觉他不停在做梦,每个场景的变化都和梁起鹤有关。
    不是他和梁起鹤在逛街,就是在家里做饭,反正梦里的他们比现实里更加没有隔阂,更亲密。
    林稚虞甚至梦到了接吻,那个梁起鹤说过的,他在浴室里主动了两次的吻。
    梦里的他没有主动了,却被梁起鹤压在一楼的沙发上,压在厨房的冰箱门上,更甚至是躺在梁家后花院的那张欧式秋千椅上纠缠。
    他不喜欢梁起鹤这么霸道,他想躲的,可梁起鹤总有办法让他陷进去,让他沉沦。
    等到终于能睁开眼回到现实世界时,他已经是精疲力尽,那里湿得一塌糊涂了。
    他从不知道自己会这么容易被影响到,毕竟对着方昊唯他都可以克制得很好。但他也不敢去细想原因,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就是要躲开梁起鹤。
    他拖着疲惫的身体起来,进浴室洗了个澡,再出来的时候已经好多了。尽管还是很想睡,但看着时钟指向了十点四十,他又想起昨晚只请了半天的假,只好打开橱门换衣服。
    在他习惯性地拿出粉色衬衫和白裤子时,又记起赵曼说过粉色是梁起鹤喜欢的颜色。
    他把衣服放回去,从角落里拿出许久都没穿过的白衬衫和黑西裤。在对着镜子整理仪容的时候,又看到耳朵上的黑天鹅耳钉。
    他犹豫了片刻,把耳钉脱下来了,然后又摘掉手腕上的鹿角手链,换了块石英表戴上。
    等到整理好后,他拿上包,站在门边听了会儿动静才打开门。
    他决定像以前那样不理睬梁起鹤,可是听了一会儿发现外面很安静。他打开门,对面的房门是开着的,他悄悄过去瞥了眼,梁起鹤并不在房里。
    他以为梁起鹤在一楼,结果下楼了才发现那个人不在家,不管是餐桌还是厨房都收拾的干干净净的。
    他打开冰箱,昨晚梁起鹤熬剩的粥还用保鲜膜包着。那粥昨晚吃着还想吃,现在看到却一点胃口也没有了。
    他去玄关换了鞋,拿上车钥匙下楼。
    这段时间他一直小心地养着右手,昨晚打那个醉鬼又是用脚踹的,所以没影响到手伤,应该可以开车了。
    到了地库后发现梁起鹤的SUV不在了,他解锁了自己那辆轿车,走近才发现因为太久没开已经蒙了一层灰了。他先开去洗车,然后拐到常去的面包店买了金枪鱼三明治和牛奶当早餐。
    但不知是不是没胃口的缘故,以前吃惯了的三明治居然变得不好吃了,总觉得差了点什么。
    他咬了两口就没碰了,又发动车子往学校开去,在等一个红绿灯的时候手机响了。
    他用蓝牙耳机接起来,赵曼的声音传了过来,问他是不是在学校里。他说还没到,赵曼让他到学校后问问周四周五能不能请假。
    他问请假要干什么,赵曼笑道:“你这孩子,怎么连自己的生日都不记得了?”
    他这才想起身份证上的生日马上要到了,看着前面的车子缓缓起步了,他也拉下手刹,边看路况边回赵曼:“妈,生日随便吃一顿饭就好了。我才请了一周的假,再请的话会影响到学期末的考核的。”
    赵曼道:“要是两天不行就一天吧。起昇有个开旅行社的朋友介绍了一条新的周边游路线,景区是刚开发没多久的,风景好又不挤。妈看了觉得不错,你跟小鹤可以再去玩三天。”
    赵曼之所以希望他们再去,是因为上次的旅行居然让梁起鹤对林稚虞动心了,可他们回来后都在忙工作,这样只会让好不容易生出的感情又凉了下来。赵曼这个当妈的心里急,又不好明着催,就只能故技重施了。
    林稚虞避开了前面的一个坑道,打了转向灯往右侧的小路拐去,回答道:“可是我之前因为手伤也堆了几件雕塑品没完成,时间真的挺紧的。”
    他并不是只想着避开梁起鹤的,而是他最近是真的忙。手受伤了又遇到结婚纪念日出游,再加上贺彤的病,他回来后光是赶自己课程的进度都焦头烂额了。
    他是真的为难,赵曼也能理解。只是早上打电话问梁起鹤的时候梁起鹤立马答应了,赵曼就觉得这个机会不能错过,就让林稚虞晚上回梁家吃饭再说。
    林稚虞只好同意,刚挂了电话就发现车身猛地一震,他挺直腰看去,原来是这条路太久没走了,居然在维修天然气管道,前方的路面到处都是坑坑洼洼的。
    虽然在维修,但路口没有禁止机动车通行的提示。这条路上除了他之外还有其他的车,他也退不出去,只好继续往前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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