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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罗素公爵大为震怒,严厉要求家臣们坚守封地,前后多次下令将对于擅离职守者予以严惩,可这依然挡不住以各种各样借口前往帝都的家臣及其家属。
    于是,罗素公爵不得不以身作则,不仅自己回了“泰瑞莎星域”,甚至还把兰瑟斯的婶婶和堂妹也一同带回,与驻守在那的西泽尔·罗素聚首,至此才把“泰瑞莎星域”中的贵族逃离之风刹住。
    而对于家族在帝都的相关事务,也只得将兰瑟斯·罗素从“银鹰舰队”驻地召回,让其成为罗素家族在帝都这边的代言人。
    在这种情况下,苏诺见到总督大人的次数直线上升。
    苏诺感觉挺尴尬的。
    虽然之前两个人的关系有所改善,甚至在苏诺遇到困难时,会第一时间征询兰瑟斯的意见。可是不知为什么,她还是感觉不自在。
    这种不自在横亘在苏诺的心中,无法言明,也让她百思不得其解。
    其实罗素家族局势变得紧张也是很明显的事实。不仅罗素家族在帝都的部署变了,连西蒙尼还有瑞安都受到波及。
    瑞安家族在帝都卫三没有府邸,可是他们家还是有一些亲戚借着各种由头往帝都这边蹭。
    西蒙尼家就更彻底了。他们家不是封臣,没有对封地管辖治理的责任,于是大规模收缩家族生意,直接全家都来到帝都,寻求安全感,让西蒙尼头疼不已。
    由此可见,帝都的人口膨胀程度有多严重。贵族、平民、有钱的、有权的,有人脉的,有门路的……都往这边涌。
    苏诺待在学校里还好,只要一出校门,各种奇奇怪怪的事都能遇见。甚至很多贵族开始往学院这边迁移,租住在这片区域,导致这边也人满为患,直接破坏了学院以往安静优雅的氛围。
    甚至苏诺发现,食堂里的伙食水准都开始下降了,这样她非常无奈。
    “你能想象吗?连蛋挞都比原来的要小三圈了!”苏诺和朗·霍华德通话时吐糟道。
    朗被苏诺逗笑了,“这还算好了,你知道帝都的物价涨了多少吗?再这样下去,很快帝都就要下‘戒严令’了吧,对于某些非必要常驻人口,只许出不许入。要不然就算是帝都,也承受不了这样的人口压力。”
    可是苏诺却感到有些不可理解,“其实说起来,只要‘玛德琳星域’一天不收回,哪里都不安全。甚至细论起来,‘哈迪斯星域’都比帝都要安全。按照秃鹰说的,那些虫子非常聪明,知道哪里是硬骨头,哪里是软柿子……”
    “苏诺,不要想太多了。帝都的水才是最深的,它的力量绝不是你表面上看到的那样。”朗提醒苏诺,“还有,现在局势也非常复杂,很多人都对雷克斯家族不满。这其中有真正出于对局势担忧的,也有想浑水摸鱼的,保不准有什么人想从罗素家或者是你身上打主意,所以你一定要当心。”
    朗·霍华德非常担忧。
    第55章
    帝都的局势确实如朗·霍华德预料的那样, 进一步恶化。
    在那之后大约半个月, 帝都高层颁布“戒严令”,所有非必要人员不再允许进入帝都及其周边地带。
    当然,这些所谓的严令对一些特权阶级是没有用处的,但对于一些低阶贵族和普通平民却是货真价实的存在。
    西蒙尼家族和瑞安家族都对已经进入帝都, 感觉非常庆幸。
    苏诺和他们俩聊天时也知道了兰瑟斯总督大人的家事, 她倒是没觉得罗素公爵严苛。
    毕竟这些贵族平时在自己的封地享受着种种特权,接受着臣民供奉, 该他们挺身而出保护臣民时,却打算溜之大吉, 着实可恶!
    雷克斯家族的前车之鉴还不够触目惊心吗?
    按照兰瑟斯·罗素的判断,“泰瑞莎星域”肯定是要开战的,或早或晚, 绝对不可能在与虫族之战中全身而退。苏诺也很认同这种判断,总督大人在这方面一向比较靠谱。
    朗·霍华德私下里和苏诺也说过, 罗素家族嫡系这一支虽然人口还算简单, 但幺蛾子也不少。特别是那位公主婶婶,对兰瑟斯·罗素极其排斥和厌恶,而且作为罗素家族唯一的女主人,其行事风格简直让人无语。
    “其实确切地说,整个伍尔夫家族行事都挺让人无语的。”朗和苏诺说起话来也没什么顾虑,只要苏诺敢问, 他都敢说。
    “当年克劳狄大帝身上的优点几乎在这些后辈身上荡然无存。”朗接着解释道, “所以很多贵族私下里都对现任皇室血统的纯正表示猜疑……”
    “这么八卦?”苏诺待在自己寝室里吐槽,“毕竟七百年过去了, 谁知道自己的后代七百年后会是什么样子, 就凭这就怀疑开国皇帝被戴了绿帽子也有点离谱吧。”
    “关键是有参照物呀, 当年叛逃的那位皇子的后代就个个神勇无比,最近的一位代表人物就是林元帅!”朗说出了一个让苏诺震惊无比的事情。
    “真的呀?”苏诺突然想起秃鹰曾经和她说起过的事,“难怪之前秃鹰和我说,真要追溯起来,林元帅和克劳狄大帝的血缘关系可能比现在的皇帝和那位开国大帝的血缘关系还要紧密。”
    “这本来就是整个帝国高层心照不宣的事实呀!按照帝国律,那位林皇子的后代是可以恢复皇位继承权的。当年他跟着自己的外祖父一家叛逃时,克劳狄大帝虽然震怒,对其下了追杀令,并昭告天下,这位皇子为谋逆之臣,但是到了晚年,态度又有所松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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