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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子若对男子产生崇拜,眼神就会不由自主发亮。
    朱昀曦春风得意,再被她春意盎然地目光注视,身体便开始躁动,将她领回卧房,想重温久违的鸳梦。
    柳竹秋三月不识肉味,同样馋得慌,可手边没有避孕法宝,不敢以身犯险,在点火边缘临阵退缩。
    “我月信来了,不能污损您的玉体。”
    朱昀曦质疑:“我记得你平时不是这个时间啊。”
    二人偷情非只一日,他早记住她来事的日期。
    柳竹秋被迫进一步撒谎:“可能是这几个月奔波劳累,日子也不准了。”
    朱昀曦妻妾多,知道这事对女人来说非同小可,忙嘱咐她好生调养,还想派御医去为她诊治。
    “郎君真是的,您让御医为大臣看妇科,别人不起疑吗?”
    她借撒娇成功打消太子的疑虑,脱身回房后深感遗憾,寻思难得有大把时间同美人独处,不痛快玩个爽也太亏了,吩咐瑞福明天去药铺寻购制作藏红花浸液的药材。
    第二天早上瑞福还未出门,先收到一盒内官传赐的“乌鸡丸”。
    她疑惑地拿来问柳竹秋:“殿下为何莫名其妙地赏我这个?”
    柳竹秋苦笑:“这是他给我治月经失调的,怕人疑心才假托你的名义。你快去买药,我能不能快
    快活活度过在宣府的日子就全靠你了。”
    瑞福不负所托,当天跑遍宣称的药铺为她攒齐配方。
    有了护身妙药,柳竹秋可以放心开启浪荡之旅了,这晚精心沐浴熏香,主动去向太子求欢。
    朱昀曦大喜,不过他前晚自泄过一次,自制力还算充裕,云雨前想先满足一些由来已久的情趣。打开箱笼抱出厚厚一摞女子的衣裙,又拿出一大盒珠钗环佩。
    “这些都是特意为你准备的,以前没见你穿过几次女装,今天定要让我看个够。”
    柳竹秋觉得他这念头幼稚好笑,很像小孩子玩人偶,翻看那堆异常鲜艳华丽的衣裳,没找着一件中意的,作难道:“殿下、不,郎君想把我打扮成妖女吗?”
    朱昀曦受到启发,神采飞扬道:“这个主意好,我们来玩妖妃和昏君的游戏吧。”
    “什么?”
    “我十二岁冠礼⑤时大臣进献了一部图书,里面记载着几十个古代昏君和妖妃的故事,让我牢记教训,引以为鉴。我知道帝王不能迷恋美色,一直严格约束自己,可心里总有一点点好奇,想知道那些女人如何能把君王迷得团团转。你今天就让我体会一下好不好?”
    柳竹秋懵然地瞪视他,感觉他已摸到昏君的门径。
    朱昀曦匆忙辩解:“我不是想学他们。你看小孩子想偷喝烧酒,大人们就故意喂他一口,他被辣得难受便自觉放弃了。我也是,只要让我稍微了解一下感受,我就更能约束自己不往这方面犯错。这些衣服首饰你若不喜欢,我之后都会赏给本次立功将士的妻女,绝不浪费。”
    能想出这种奇谈怪论,真无愧大臣们顽劣荒唐的评语……可他也是出于信任才对她释放天性.
    柳竹秋尴笑:“殿下后宫美女众多,为何要让臣女陪您试验?臣女的姿色还够不上扮演妖妃啊。”
    朱昀曦一本正经道:“因为你是唯一能迷惑我的女人啊,而且也只有你敢陪我玩这种离经叛道的游戏。”
    意识到他这个提议等于将礼教纲常踩在脚下躝跞,柳竹秋兴致骤起,反正她和太子睡觉也是常人眼中的荒唐事,何妨荒唐彻底?
    “那要从哪个妖妃扮起啊?”
    “妹喜,妲己?”
    “这两个太有名了,没什么新意,我先扮个赵合德,您瞧瞧像不像。”
    朱昀曦雀跃地替她挑选了一件大红色的花鸟纹秀袍,黑色织锦马面裙,罩上芙蓉样式的云肩。
    柳竹秋去帘幔后换穿,挽好发髻插上珠钗,花蝴蝶般轻盈亮相。
    朱昀曦想象中的形象立刻被真人压倒了,目不转睛端详,半晌只说得出一个:“好”字。
    柳竹秋做任何事都能全情投入,接着搔首弄姿地用戏腔吟唱:“赵氏双姝姿色秀,妖娇惑主啄皇孙;红颜祸水亡汉祚,水蛇腰开地狱门。”
    边唱边妖娆扭摆着靠近朱昀曦,抛个媚眼提醒:“殿下,该您了。”
    朱昀曦醒悟自己该扮演汉成帝,忙装腔作势对白:“爱妃柔情似水,令人痴迷,朕愿随卿醉死在这温柔乡,管他浮生几何。”
    柳竹秋默契媚笑:“就怕臣妾这股水,会灭了你汉家的火。⑥”
    说完恢复本色,认真强调:“殿下,虽然史家习惯把亡国的责任归咎于后妃,但臣女认为亡国之君才是罪魁祸首,后妃们深居宫中,哪有能力左右国政呢?”
    朱昀曦正在兴头上,匆忙打断:“我知道,我知道,那些昏君都是狗,敢做不敢当,拿女人做替罪羊,我绝不会学他们。你扮得很像,快转个圈让我瞧瞧。”
    柳竹秋应他要求拿腔作势摆了几个姿态,逗得他心花怒放,急着要看下一个。
    下一个是骊姬⑦。
    “大王,太子在胙肉里下毒谋害您,无非是仇视臣妾和奚齐,请允许我们母子逃去别国,或者干脆自杀,免得日后受这不孝子荼毒。”
    “爱妃勿慌,待孤处死这逆子,立我们的奚齐做继承人。⑦”
    之后是潘玉奴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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