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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鹤这一回不露面的氛围感打扮,就是为了给苏棠梨留下神秘感,给她留下无尽的幻想空间。这一次哪怕不能彻底拿下苏棠梨,也完全能够稳稳当当、平安顺利。
    经过了楼梯几道绕弯,他找寻了一会,才终于在一处曲径通幽之中找到了苏棠梨提供的房门。
    南鹤在毫不知情的情况下,在一旁躲藏成一堆的执法堂的注视下,敲了敲这间房门。
    这间房门被推开,刺眼的日光顺着门的开启照耀了进来,南鹤适应了一下这个光线,终于将目光落在了病榻之上。
    只见这个病榻旁披着朦朦胧胧的轻纱,若隐若现能看见病榻之上,里面那人身上裹着厚重的纱布,灵草的气味混杂着丹药的气味扑面而来。
    察觉到有人过来,里面那人坐起身来,透过如雾气一般的轻纱,恰好能够看见里面那人披散而下的长发,隐约能从这之中的姿态里看出苏棠梨的病容。
    你来了?苍怜轻咳了几声,声线脆弱地问道。
    第38章 猫尾巴,呜~
    这个听起来并不太像是苏棠梨的声音。南鹤疑惑地稍微抬起了眉毛。苏棠梨这应该是感冒了吧?所以声音才会是现在这个样子。
    南鹤自我解释道。
    既然生病了就不要勉强自己,我会心疼的。即使知道隔着一层纱,对面并看不见自己的面容,南鹤依旧展露出温柔的笑颜。
    这便是他南鹤出色的形象管理。假意体贴他人最不容易出差错。
    床榻之上的苍怜一个激灵。这是怎么回事?怎么是一个宠溺的男声!这个怎么听都不像是苏棠梨的声音啊!
    一旁躲在各类角落里监听着的执法堂众人也一个激灵,纷纷搓了搓自己胳膊上的竖立起来的寒毛。
    没想到啊没想到,苍怜这个魅魔玩的还挺花啊。居然是两个男人互相之间的恋情,还是潮流的水镜恋。
    不对,你?苍怜是被苏棠梨捅到了胸膛,故而说话时都会牵连到伤口,多说几个字都费劲。
    这才说上几个字,被牵拉到伤口的苍怜就忍不住咳嗽起来,一边咳还要尽量压平缓咳嗽声,以免咳嗽剧烈拉动伤口。
    阿绿,难受便咳出来吧,不必在我面前在乎形象。南鹤柔声安慰,此时此刻的他觉得自己又体贴又完美,声音是能掐出阳光来的宠溺。
    谁现在是在在乎形象!谁是阿绿?要来和他见面的不是苏棠梨吗?面前这个莫名其妙的男人又是谁?
    苍怜隐隐察觉到空气之中的气息有些熟悉,他瞳孔骤缩,莫非是有人想要杀他!
    邪祟,邪祟。苍怜大喘着气,干枯的手挣扎着扑向一旁的铃。
    急促而又尖锐的铃声响起,苍怜身体紧绷着,生怕外边这个不明人士忽然朝他发动进攻。
    他警惕地朝远离南鹤的那一侧倾斜,恐惧使得他呼吸声加重,睫羽也细微地颤抖。
    南鹤为了秉持自己温柔体贴的形象,一直都没有选择掀开两人之间那薄薄的一层纱,可是现在他被这个忽而响起的铃声给吓到了,心中的不安随着聒噪的铃声不停地喧嚣着。
    意识到不对的他迅速地掀开轻纱帘子,在一片混乱缠绕着的墨色长发之中看到了一张熟悉的面容:虽然面前之人形容枯槁,但是南鹤一眼就认出来了,这就是苍怜,他心中那个魅魔中的蠢货!
    突如其来在本该看见苏棠梨的地方看见了自己的族人,南鹤掀帘子的动作短暂地停顿,几乎可以算得上是如遭雷击。
    执法堂执法,不许动!
    为首之人高声呼喊后,原先埋伏在四周阴影中的执法堂众人也猛然跳跃而出,迅速朝南鹤袭去。原来还显得有些空荡荡的屋子里面瞬间涌进来了一大帮人,即使南鹤从决心撤离到掐诀欲跑的速度足够快,到底是双拳难敌四手,很快便被一接二接三扑上来的灵术瞬间制服在地。
    没想到啊,居然还有这么一个傻兮兮的家伙送上门来。一个执法堂的女子一边操控着灵术,一边惊奇道,霍,瞧这人头上顶着的角,原来这也是一个魅魔啊!
    南鹤被摔得突然,又和执法堂专门的鉴定灵力打了个照面,原先伪装好了的易容便如同粉末一般簌簌落下,头上原先隐去了的红色角角也跟着突显了出来。
    他艰难地转了一个侧脸,又被灵术狠狠地压下,灰头土脸的他只好被迫听着执法堂几人的说话。
    刚刚苍怜说的是邪祟吧。执法堂的人说着,还拍了拍苍怜的肩膀,知错能改善莫大焉,是个大义灭亲的好孩子,虽然最开始做的不行,但好在最后时刻清醒,还知道配合我们,很好很好。
    苍怜被拍的是一愣一愣的。这个时候他才自觉从死亡边缘回过神来。看了看执法堂们脸上的笑容,再看了看被灵术捆在地上的南鹤,他完全没有反应过来到底发生了些什么。
    苏、苏棠梨没有来见我吗?他弱弱地开口,眼里带着几分祈盼。
    苏棠梨来做什么?她最近一直在忙活合欢宗的大比和考核,等忙完这些,恐怕还得下山继续历练一番,她来见你做什么?执法堂的小姐姐疑惑地扬了扬睫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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