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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么她的那些曾经,夏晗若是知道,青梅竹马的郁洲又会知道多少?这些到底是虚假还是真实?
    苏乔分不清楚,她只能用这样的方法来一步步探索。
    “当然记得,我们就是在那认识的!”
    郁洲毫不犹豫答道:“乔乔你忘了?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外婆还送给我一个小木偶呢……”
    苏乔的主动搭理,在郁洲这看来就是一个‘和好’讯息,以前那些事当即噼里啪啦说了。
    “乔乔,那一年你七岁,我十岁,我是因为家人去阳安镇工作,才去度暑假的,然后恰巧碰到你,那时候你大热天的,站在太阳底下,给人家做新娘子,憋着嘴,都快气哭了,才只有……只有这么高一点儿。”
    郁洲比划着,高度也不过才到自己大腿中段的位置。
    想起幼时的趣事。
    他唇角弯弯:“然后我就英雄救美,把你这个心不甘情不愿的新娘子给抢回来啦,谁知道你不仅没谢我,还凶巴巴咬了我一口,脾气坏的很。”
    “喏,就这。”郁洲亮了下左手虎口,委屈了一瞬,又带着些怜悯的语气道:“然后就被外婆看到,狠狠打了你屁股一顿,还送了我好多东西……”
    可能是近几年的事,包括一些恋爱细节都被郁洲忘了个干净。
    所以幼时,那些与苏乔相关的事情他就记得愈发清楚。
    那个夏天。
    他是如何因为一次意外,和一个比他小三岁的苏乔认识,又是在阳安镇度过一个愉快的夏天,回去之前,他又是如何死皮白赖地拉着人家,死活要了个联系方式。
    或许大人总以为小孩子心性,过段时间就忘。
    可谁知道缘分向来是不讲道理的。
    小苏乔的父母没几年做生意发了家,将苏乔从老家接来了京城,二人联系也未曾断过,反而越来越好,之后处着处着,感情逐渐一步步变质……
    郁洲还在絮絮叨叨,捡着自己记得的说。
    苏乔听在耳里,心中的波浪已经可以用海啸来形容了!
    ————
    阳安镇。
    这的的确确是苏乔曾经生活了10年的地方。
    在父母未发家前,苏乔其实也不过是个留守儿童,跟着慈祥和蔼的外公外婆一起生活。
    那时候家里穷,也没什么钱。
    老人家就全靠手艺,做些竹制品,木制品来补贴家用。
    虽然他们从不让苏乔自己动手,但苏乔每次也都是在旁边看着,看熟了之后就偷偷帮着做了。
    所以加工一些鱼篓,簸箕什么的她都会。
    她讨厌人家喊她苏小乔。
    那是因为小时候又瘦又小,但遗传了母亲的好基因,长得白白嫩嫩,五官也好看。
    所以镇上的皮猴子们看三国演义总是自诩大英雄,每次玩角色扮演类游戏,把苏乔喊成苏小乔,无数次充当大英雄的战利品新娘子。
    外婆陈芳是个背有些佝偻,满头银发的老太太。
    总是喜欢在天气好的时候,搬个小马扎在院子里一边晒太阳,一边拿小刻刀做些小木偶,笑起来的时候整个人像在发光。
    在10岁那年,她也的的确确因为父母做生意发了家,被带去了京城。
    可惜,能共苦的夫妻并不能同甘。
    父母在苏乔十三岁那年和平离婚,双双另组了家庭,对她这个没带几年的女儿虽然没什么感情,但好在吃穿用度从不短缺,还给置办了房产和基金,每个月都有固定一笔钱进账。
    所以苏乔在经过短暂的自怨自艾后,也很快看开了。
    再后来……
    她陆续送走了外公,外婆,迷恋上旅游和极限运动,也认识越来越多的朋友和志同道合的驴友。
    可这其中,又什么时候出现了一个郁洲?
    七岁的那年夏天,阳安镇来了一个剧组拍戏,她记得。
    七岁的那年夏天,她挨了一顿打,她也记得。
    可在七岁那年的夏天……
    父母皆不管,被皮猴子们带在大太阳底下当新娘子的瘦弱苏小乔,又是如何认识了一个叫郁洲的男孩,还被他从毒辣的太阳底下抢走?
    可如果没有。
    那顿打,又是怎么来的?
    苏乔很迷茫,甚至完全记不起来了,不知不觉间,整个人已经从平躺变成了翻过身,和郁洲四目相对。
    海风与浪花的声音真正切切的在耳边响起。
    星光灿烂,雾蒙蒙的月色底下,苏乔未能看清他的脸,但那双深邃瞳眸她却看的分明。
    真挚的,喜爱的,温柔的,充斥着浓浓爱意的……
    像是献祭般,全然不管不顾地捧着一颗心递到了苏乔的面前。
    不知何时,苏乔觉得脸上有些湿润,她伸手摸了摸,没来得及擦去。
    一只微凉的大掌已经轻柔擦拭掉那些湿痕。
    郁洲恼怒自己说太多,这下肯定让乔乔想起两位老人来了,人也急急忙忙凑过去,探过脑袋,在苏乔的额上留下一个吻。
    “乔乔,不哭,我在。”
    这个吻是轻柔的,带着些安抚性质的。
    更多的,郁洲这段时间里,那颗又酸又苦,好不容易勇敢了一次的心。
    苏乔没拒绝,也无法拒绝,只感受着那片温软从额上一触即离,突兀道:“所以,你是不是有个昵称,叫郁猪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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