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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栗珵净静静看着她,心里也觉得她相当有勇气。
    邬梓荔订的大束玫瑰花按时送到。玫瑰花美得浓郁,拿在手里也很有重量,为了不掉落任何一片花瓣,她们三人打车去了城东的医院。
    在出租车上,栗珵净帮邬梓荔抱着玫瑰,让后者得以拿笔在一张小卡片上写三行情书。
    好了,就这样吧。邬梓荔吹干水笔的墨迹,小心翼翼地合上卡片,放入花朵的缝隙里,有些紧张也有些期待,都不知道他看见我捧着这么一大束花走进病房,会是什么样表情,不会因为太激动直接晕厥吧?
    他一定很开心!漾如有些小雀跃地表示,可能会激动地一下子就痊愈了呢!
    像是真怕会刺激到卢添,邬梓荔决定自己先走进病房,暗示病床上的男朋友几句,等男朋友差不多有些猜到的时候,再喊栗珵净和漾如进来。
    于是,栗珵净和漾如就在走廊的两个座位上等着,邬梓荔一个人走去了病房。
    漾如小心翼翼地把玫瑰花抱入怀里,凑近看着这巨美的花束,脸上满是羡慕,小声说:真的好浪漫啊。
    栗珵净也被这浓情的氛围打动了,甚至开始想象当邬梓荔说出卢添,让我嫁给你吧或者卢添,等你一出院马上娶我的话后,卢添热泪盈眶,苍白瘦削的脸上泛起一层抑制不住的光彩,不停说好的刻骨铭心的画面。
    连旁观者的她都能觉得很幸福。
    未料到的是,她们等了好一会儿,却见邬梓荔和另一个女生前后脚走出了病房。
    女生停在病房门口,邬梓荔则朝栗珵净和漾如径直走过来,等来到她们面前,她不喜亦不怒地告诉她们:算了,今天不是一个合适的时机。
    怎么了?栗珵净好奇地问。
    卢添的前同事今天中午坐高铁过来,在病房里陪他一个下午了。邬梓荔陈述着刚得知不久的一切,脸上既没有失落也没有醋意,就是之前那位和他关系不错的女同事。我想既然她来了,也是出于好意来看他的,那我不便做出一些让她感觉尴尬的事。
    漾如一听,脸上相当失望,随即往病房门口看去,果然看见门口站着一个身材微胖的女生,女生的视线也朝她们的方向看过来,似乎还客气地笑了一笑。
    我们走吧。邬梓荔的表情算是镇定,提了提手上的拎包,肚子有些饿了,赶紧去找个餐馆吃饭吧。
    那他们?漾如试着问。
    哦,她今晚找了一家旅馆住,就在医院旁边,等明早才坐车回去。邬梓荔就事论事地说,我和她说既然你人都来了,就多陪他一会儿吧。
    漾如吃惊于邬姐姐竟然如此大方明理,心胸非凡,微微张嘴,表情佩服,瞬间觉得对方整个人简直像是带上了耀眼的正妻光环。
    三人吃了晚饭,栗珵净问邬梓荔要不要回医院陪卢添,邬梓荔说:不了,既然有人看着他,我也放心了。
    邬姐姐,你没事吧?漾如忍不住多问一句,你好像表现得过于冷静了。
    邬梓荔挑眉,面上不失自信地说:因为我有信心啊,我相信自己的男朋友,也相信自己的魅力,所以我无所谓什么人在他面前说什么话,反正影响不了我们之间的感情。
    那这花?漾如还老老实实地抱着怀里的花束。
    送你了。邬梓荔直接说,我不想再费力带回家了。
    说完,她伸手取过花束里的卡片,潇洒地放回自己的手提包里。
    漾如受宠若惊,想了想对栗珵净说:栗姐姐,我和你一人一半吧,这实在是太多了,我屋子小也放不下。
    于是,栗珵净拿了一半的玫瑰花回家。
    她回家后将漂亮的玫瑰花养在水里,心想等虞峄回来看见了这花,一定会问是谁送的,到时候她免不了要解释一番。
    不料,这晚过了十一点虞峄还没回来,虽然他之前就和栗珵净打过招呼,但她还是等不住了,准备打电话问他究竟什么时候回来。
    她刚拿起手机,一个电话就进来了,她立刻接起。
    是嫂子吧?我齐凡凯啊。是这样,虞峄他喝多了,我们都喝多了,这里有房间,想着就留下过夜了,你看成吧?
    栗珵净刚想问虞峄他人呢,便听到电话那头出现一阵哄笑,声音很大,几乎像是一阵潮水涌上了她的耳朵。。
    齐凡凯似乎迅速挪开了手机,嚷了一声别吵,又凑回来对栗珵净说:没事,你别担心,都是认识的朋友,大家在一起很安全,我们以前也这样,喝多了就去楼上的房间睡了。等明天一早,我早点起来,打电话给柯亦让他把虞峄给你送回去。
    请问你们是在哪里过夜?栗珵净礼貌地问。
    齐凡凯报了会所的名字,又粗着声音说:没事,你真别担心,小事一件。虞峄已经在沙发上睡过去了,我马上就和朋友扛他上楼去睡了,就让他好好休息一下,行吧?
    电话那头又是一阵哄笑声,栗珵净隐约还听见有个人似乎醉得厉害,忽然放声唱歌,另一个人在笑骂他,歌声逐渐变成吼叫声,她不由蹙眉,正要多问几句,电话却被挂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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