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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栗珵净完全没有说话的空隙了,他的吻如骤雨,也如蔓藤,她压根逃不出半分钟。
    他一边亲她,一边动手直接抽走了她的腰带,手掌探向那想象过无数次的区域,指腹如火般一路烧灼着她。
    他粗糙的指腹让她的皮肤不由地颤栗,瞬间有些想退缩,她拿手臂去抵挡了他一下,却被他另一手直接扣住手腕,放到一边。
    他不允许她阻碍他此刻几乎疯狂的迷醉。
    虞峄,你慢她又被他吻住了,像是急速往深海底沉下去。
    又一阵头晕目眩,栗珵净余光瞟见自己的睡衣已被完全丢落在地板上,而虞峄正在解他的上衣。
    当他结实如岩的躯体俯身下来,带着沐浴露的鲜明气息时,栗珵净有些喘不过气来,因为他实在太沉了。然后又很不巧,她忽然感觉到头皮和肩膀分别传来刺痛和钝痛。
    他的一条手臂压到了她的头发,另一只按住她肩头的手掌用力偏大,让她感觉到痛。
    下一秒,她像是试图浮出海平面,却不住往下沉的坠物,她感觉到了惊慌,急于呼吸一口新鲜空气。终于,她听见自己发出的声音:虞峄,我今天没准备好,我不想继续了。
    声音不大,却字字清晰。
    有一瞬间,她误以为他没有听到,然而就在紧挨着她的颀长躯体撤开的一瞬间,热雾散开一般,她黑亮的瞳孔清晰地察觉到了他的表情,那是罕见的在他脸上看见的凝思。
    他听见了她说的话。
    也许他一直在倾听她最细微的声音。
    虞峄松开了她的人。有片刻的时间他没有说话,似乎在沉思一个问题,直到看见了她肩膀上一块隐隐发红的皮肤,再移目上去,她的唇都被他亲肿了。
    栗珵净已经趁机坐起来,双手抱住膝盖,低着头,呈现出一个自我蜷缩的姿态。她的长发纷纷从肩头滑落,一部分遮住了她的视线。
    她仅仅说了一个抱歉,然后一言不发。
    虞峄终于反应过来,手指移开了她的头发,对上她一双含怯的眼睛也许他真的太急躁太鲁莽了,她看上去有一种被他欺负了的感觉。
    此刻的她带着歉疚和不知所措的表情,他心里立刻充盈着对她的怜惜,自然他也有了歉疚。
    行了,不继续了。虞峄开口,声音是夹着粗粝的温柔,帮你揉揉肩膀?
    栗珵净摇头:不用,没事。
    虞峄静了静,然后伸手去捡起她的睡衣,敞开了,披在她身上。
    说真的,她太美了。他看见她躯体的一刻,脑海几乎是空白的。她起伏的曲线、一览无遗的美让他血脉偾张,丧失冷静,大脑只剩一个去拥有她的信号,哪有耐心顾及她的感受。
    稍微冷静一想,是他太粗鲁了。
    任何人都不会喜欢被这样对待,何况她还不怎么喜欢他。
    虞峄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发,待她情绪平稳后,问:要不要老公抱抱?
    栗珵净没反对。
    虞峄便伸手搂过她的人,让她贴在自己胸膛。他不敢再多做什么,仅仅是这样抱着她,像抱着一件易碎的瓷器。
    栗珵净一声不吭,乖乖地在他怀里。
    这一刻反而比刚才要让人感觉浪漫与安宁,使她的挫败感逐渐散去。
    虞峄抱着她好久,再垂眸看一看她,还是那般模样,不免嘲笑她:感觉你现在特别像一只兔子。
    兔子?栗珵净低喃。
    我小时候养过一只兔子,有一回蹦跳的时候不小心折了腿,回到笼子后就一声不吭地发抖,好像做错事一样。虞峄一边回忆一边说,好久后我才知道它腿受伤了,现在想起来都挺让人心疼的。
    好可怜。栗珵净可以想象那个场景。
    虞峄又看一眼她柔软的发心,问:你不喜欢我碰你吗?
    栗珵净不知道该怎么表达。她并不是不喜欢他碰她,只是今晚她没有做好准备。
    她也觉得自己很矫情,但还是决定听从内心的感觉,她想停下。
    就在她准备好好和虞峄解释时,忽然听他说:我不会勉强你。
    栗珵净一怔,有些意外他这么说。
    这件事讲究的是你情我愿,如果你不愿意,勉强了也没多大意思。虞峄似无所谓般地笑了一下,片刻后语气透出一些认真,你也没必要认为是自己错了。
    他的一番话让栗珵净心安,她慢慢伸出手抱住了他的腰,依偎得他更紧一些,说:虞峄,我现在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但谢谢你尊重我。
    她原以为他会努力哄哄她,让她继续下去,但不是,他并没有只想着自己的感受,他也在考虑她的感受。
    虞峄安静下来,没有再说话。
    栗珵净一直抱着他,渐渐喜欢上了这样单纯依偎着他的感觉。他怀抱宽敞,皮肤温度也让她感觉适宜。她留恋这单纯的肌肤接触,像是小时候睡不着的夜晚,抱着她那只熊公仔一样。
    不知过了多久,找回安全感的栗珵净竟然犯困了,她在他怀里睡了过去。
    虞峄清楚地看见她细微翕动的鼻翼,他低头轻轻碰了碰她的发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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