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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悦昭好奇问他目前在做的项目,莫骤和她说是一个创业类的手游具体内容是如何升级为一个好老板。
    新手从白手起家成立公司、招揽员工、开薪水、确定业务范围和目标、选址建仓库买材料、每日计算盈利、扭转亏损等等,需要玩家有灵活的头脑和商业谋略,也要有一定的金融知识,目标是跻身优秀企业家榜,若是哪一步没玩好,资金链断了就得重头开始。
    悦昭听着还蛮有意思的,主要她不擅长玩游戏,不然她真会下载一个玩玩。
    不知不觉要走到路的尽头了,话题也暂停了。一阵安静过后,莫骤问悦昭:你平时喜欢做什么?
    悦昭如实说:以前在家,闲下来会练两小时的钢琴,要不就是弹弹古筝或尤克里里,还有画画和练字,都属于室内活动。户外运动就不行了,我基本都不会。
    悦昭说的那些乐器,莫骤在她城中村的租房内找不到一点痕迹。
    他忽然意识到,她只是想在这里暂住一段时间,所以什么也没带来。
    悦昭叹气:如今打工了才意识到,小时候学的那些五花八门的乐器没帮上我什么忙,还不如报个体育班,练习长跑,锻炼一下肌肉什么的,至少在搬砖的时候能游刃有余。
    莫骤的眼里有些笑意,他能从她的描述中得知她是一个自小就被父母保护得很好的女生。
    其实不用她说,他也该猜到了。她气质娴静,走路的时候腰背挺直如一线,看着赏心悦目,这是小时候长时间练习某种需要端坐的乐器或是学过舞蹈的缘故。还有,她普通话很标准,吐字清晰,大部分时候语速不急不缓,也应该是家里有人教过她如何说话才落落大方。
    你是不是和父母吵架才搬出来住的?莫骤就此问她。
    悦昭想了想,不准备瞒他,点了点头:嗯,差不多是这样。
    她本来还有些犹豫,若是他继续追问,问吵架的原因是什么,她要不要和他说出实话,但他并没有问下去,反而是在下一秒换了一个话题:你搬到这里之后,有没有去附近逛一逛?
    悦昭说:最远不过是去看了看稻田。
    莫骤问:你有没有特别想去的地方?
    悦昭在脑子里搜索了一下,暂时没有答案。
    莫骤建议她:你白天可以在附近走一走,多晒晒太阳,别都待在屋子里。
    俩人走回巷子,正好碰见和同事聚餐回来的俞滕。俞滕瞧见他们,刻意笑了一下,笑声短促突兀,笑完便轻快地和他们擦肩而过,奔向自己的屋子。
    悦昭有些尴尬,她老觉得莫骤这个室友的言行有些怪怪的。
    她默默看向莫骤,莫骤靠近她,面色不变地告诉她:你不用搭理他,他有些时候不太正常。
    哪里不太正常?悦昭目露诧异。
    我指的是他有一种心病。莫骤淡然解释。
    悦昭明白了,心里开始同情起莫骤来,不免轻声问:那你和他住在一起,会觉得不适应吗?
    听她这么说,莫骤无声地笑了,步子越来越慵懒,最终也没有回答她这个问题。
    既然是他自己作出的选择,那他自己承担,也不想多和任何人吐槽。
    不知是不是离莫骤太近的缘故,悦昭嗅到他衣服上有一股若隐若现的花香,心想若是她借的是他刚穿过的衣服,这会儿这股花香就到她身上了。
    想到这里,她有些怪怪的感觉:自己为什么会冒出这么奇怪的想法?
    悦昭入睡前收到了莫骤发来的短信
    刚才忘了问你,周六愿意和我出去走走吗?
    悦昭似乎又嗅到了那股花香,浅浅地笑了,斟酌后回复了一个嗯。
    谁知周六下起了雪。
    悦昭穿着颜色快泛旧的棉衣,捧着一杯热红茶,看向窗外的飘雪。飘雪似花,她心里有些惋惜,看来今天这个天气并不适合出去走走。
    但她不知为何,心里一直惦记着外面,甚至有些心痒痒了。
    莫骤今天休息,估计要睡个懒觉,倒是悦昭起得早了。她善解人意地不去催促他,慢慢喝着红茶,喝完放下杯子,转身去卫生间。
    不料,没多久,莫骤便来到悦昭窗下送早餐。
    悦昭听到他的声音,赶忙过去拉开窗,微微探身,伸手取过他送来的早餐。当她瞧见他身上只穿了一件黑色的卫衣,雪花纷纷落至他的头发和肩膀上,忍不住蹙眉说:你就这样去买早餐啊?会感冒的。
    莫骤看着她:懒得穿外套了,也没觉得很冷。对了,你今天还想出去走一走吗?
    悦昭没忍住笑了,觉得自己和莫骤还有些默契,点头说:想啊,说好了要出去走走,下雪也一样。你先回屋去,我吃完早餐就发短信给你。
    那我等你。莫骤说。
    悦昭吃完了早餐,又去卫生间梳理头发。她一边梳头发一边照镜子,久违地细致打量起自己。
    她青春期的时候很爱照镜子,总是随身携带一面小镜子,连课间的十分钟都要拿出来照一照。
    随着一年又一年过去,她慢慢成熟了,不是那么爱照镜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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