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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女孩刚洗完手,推推旁边的女生,“诶,你们听说了吗?就我们班那个孟微还有二班那个祁郡不得了哦,晚上一下自习就有不同的男人来接他们,还一起去吃夜宵喝酒”
    另一个女生就好像被挑起了话题一样,“这事谁还不知道,她俩和东街的混混搞在一起也不是一两天的事,还有东街那个纹身店啊,指不定两人在里头搞什么东西,说不好纹身就给接客打个幌子而已”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语气声调尖酸刻薄,字眼行间里都是讽刺和鄙夷。
    当时学校附近老有些暴露狂喜欢出来猥亵少女,周潮生听说后就经常来接她俩上晚自习,后面有一段时间骑车受伤了没来,是他几个朋友轮着来接她俩的,有时候确实是会带他俩一块去吃夜宵。
    可传到他们这里就变成这样肮脏不堪的事。
    本来孟微是打算推门出去给她们进行一下社会主义文明教育的,后来听到一阵娇滴滴的声音,“你们别乱说哦,这样不好的”
    “不过我听我妈说祁郡的家里人早去世了,家里就剩个奶奶,不过看起来不像啊,她吃的好穿的好,直到有一次我看见她和那个周潮生一块去逛商场才知道,原来是那个男人给她付钱的,说不定啊,那个男人一直在养着她呢,我也不清楚哦,你们不要乱传”
    “养”这个词信息量太大,侮辱性太强。
    不应该用来形容一个正在读高中的女孩子,更不应该出现在祁郡身上的。
    她们一口一个不清楚,一口一个听别人说,但是却每一个字都给别人钉上了不可逃脱的死罪,十六七岁的女孩,总是对一些所谓自己看到的“事实”加以描绘来标榜来彰显自己的单纯高洁。
    孟微一听这话就一股火冲上脑门,直接推开隔间门,抓住刘思佳的头发,把她抵在墙上,狠狠地扇了她两巴掌两巴掌,嘴里骂着,“去你妈个臭□□,刚在厕所里吃屎了吧,嘴巴那么臭”
    她们根本没想到孟微会突然出现,直接被打懵了,刘思佳那几个姐妹见状赶紧上来拉住孟微,可除了祁郡还没几个女生拉的住孟微。
    刚好祁郡要去上厕所就看见一群人围在则所门口,又听见孟微的叫骂声。
    她冲过去看见两个女生正扯着孟薇的头发,她随手抄起地上的拖把往那两个女孩身上扫去,那两个女孩一看见祁郡收的拖把都来不及躲,厕所里的水全扫到他们两身上,后来也不知道怎么就那么打成一团。
    最后还是同学跑去叫老师过来才拉开的,祁郡她俩从小就在巷子里横行霸道,干架是家常便饭,还没几个人能打得过她俩,那几个女生被打的鼻青脸肿。
    后来跟孟微老师讲了当时的情况,祁郡也听明白了,可那几个女生死不承认,说她们没干嘛孟微就跟疯了一样冲上来打她们。
    特别是刘思佳她妈,指着她俩的鼻子骂,说要开除她俩学籍,丝毫没有一个人民老师的样子,像个活生生的疯婆子。
    祁郡冷着眼看着她,“开除?你知道你女儿张口闭口怎么骂的我们吗?老师,你知道什么叫造谣吗?不是所有人都是像你女儿一样平白无对别人进行伤害的”
    “证据,我女儿骂人的证据呢?你们打人可是又伤疤的?”她妈好像抓住了什么把柄一样
    主任也连声说,“对呀对呀,凡事都得讲证据啊”
    祁郡冷笑一声,给孟微抛去一个眼神,孟微直接从兜里看小说用的mp3,往桌上一扔,她们的声音不大不小正好足够在场的所有人听得清清楚楚。
    孟微这人贼精,看小说的mp3随身携带,刚才她们开始说的时候就按下录音键,她就知道这群人死都不会认,所以留了一手,这还得亏她俩从小就看香港警匪片的功劳,干什么都习惯性留证据。
    瞬间,所有人都变了脸色。
    一个又一个肮脏不堪的词汇全都被暴露的一览无遗。
    没有人想到这种词会被几个看起来岁月静好的女孩子说出来。
    祁郡看向主任,“打人的确是我们的错,可是随便造谣别人就是对的吗?我哥来接我放学,给我买东西有错吗?处分我担,检讨我也写,但她们必须道歉必须受到一样的处罚,否则我就去找林所长,不是只有她们受伤了,我刚到的时候孟微被她们三个摁在地上打,我也是为了孟微的安全才出手”
    她这一番话说的简明又有力,她们四个女生怎么可能会被孟微一个人欺负呢?也没有哪个学校愿意把这种事搞到警局。
    后来她们也自知理亏,刘思佳她妈也和主任说处分就免了吧,对这些孩子影响不好。
    其实大家都知道不是对这些孩子不好,而是对她女儿不好。
    反正自从那次她们的梁子就这么结下来。
    这也是刘思佳第一次开口和祁郡讲话,还是用那种温柔又甜美的声音。
    她当然知道这不是说给她听的,而是说给江昭旭听的,可刘思佳根本就想不到他这么不解风情,连看都没看她一眼。
    最后她也只能嘟着嘴气呼呼地走了,没过几分钟江昭旭就把书和校服拿回来了,继续趴在桌子上睡觉。
    不过祁郡发现他两都有个共同点,就是中午放学的时候只有他们两个人是出教室的。
    他们尖子班里的同学中午一般都不去食堂吃饭,为了利用好时间,早上买好的馒头就可以一直吃到中午或者等人少了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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