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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许是她那头明显张扬的银发,可能是旁边两人的话题一直绕着她转,更或许是刚刚她和那两个混混的对话。
    他很少或者可以说不会被任何一个女人引起注意。
    可今晚江昭旭已经不止一次把目光放到她身上,即使那是一种并不能称之为正常男性对女孩子的目光。
    不是被吸引,更不可能是喜欢
    确切来说,是一点惊讶,是一点好奇
    但无论是什么,当时的江昭旭都不可能对祁郡产生任何想法
    就连当时他在A市玩的最浪荡最潇洒的那几年
    和一群狐朋狗友抽烟,喝酒,打架,飙车差点摔死被老爷子送来海城,总而言之什么能让他父母急眼的事都干过。
    可他从来不泡姑娘,抛开他家境不说,就他那张脸,多少想爬上他床的姑娘排着队拿着爱的号码牌等着他。
    他倒好,看片自己解决都不找女人。
    身边的朋友别说找女朋友了,床上一轮游的朋友都找了好几个。
    就连林风一开始都不知道他这种什么心理
    后来有一回他回家过年跟他爸大吵一架,出来喝得醉死,一个人坐在自己公寓沙发上,没头没脑地看着林风说:“我这辈子都不会跟那两个畜生一样随便上床随便结婚的”
    林风不是没听过他们家里的事,可这是江昭旭第一次用这种大逆不道的词汇来描绘自己的父母,可显而知,他对自己的父母到底有多失望
    可后来谁都没想,江昭旭和祁郡这两个人不仅人在一起了,就连命都被绑在一块
    作者有话要说:
    。,。。,,。。。。。。:“。,
    第2章 杨家外孙
    夏天的海城天亮的特别早,五六点钟太阳就爬出来,初升的旭日为海面镀了一层金光。东街那几条巷子的商贩陆陆续续出来摆摊讨生活,叫卖声渐渐唤醒睡了一晚的东街。
    “阿郡,别睡了。”
    “平时都没见你这么烂睡,怎么今天那么烂睡的。” 昨晚探亲戚完就回家的奶奶敲门把睡到中午的祁郡叫醒。
    祁郡昨晚差不多凌晨两点才从夜遇收工回来,其实周潮生给她的时间是十一点之前,可昨晚人很多再加上周潮生不在,她就留在酒吧里帮到凌晨。
    所以平时的她自然不会睡到中午,奶奶瞧她这样也觉得奇怪。
    “好啦,知道了。” 刚睡醒的祁郡声音里少了平时的冷淡多了一丝本是这个年纪该有的少女娇气。
    祁郡一手扯过一件短T套上身,没了红唇浓妆的她有一种特别淡雅的味道,踩着拖鞋,随手捞起散在地上的橡皮筋把头发扎起来往门外走出去。
    一拉开房间门就看见奶奶站在门口等着她。
    还没等祁郡开口说话,奶奶就大声喊出来:“内颠拉,搞咩啊你?”(你疯了?搞什么啊你?)
    “你头发怎么回事?吓死我了”
    祁郡听着奶奶不标准的粤语,忍不住笑了。
    奶奶根本不会说粤语,不过当时喜欢看热播剧七十二家房客,她学会的也就那一两句骂人的话。
    祁郡顶不住奶奶那种看怪物似的眼神,开口解释:“你之前生病躺医院里,不是说你自己头发白了,潮生哥说这是潮流发色你死活不信,现在不就染个给你看嘛?”
    “用潮生哥的话来说,你就是东街里最靓的老太太”
    祁郡永远都忘不了当时奶奶躺在病床上,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被病魔折腾后的满头白发摸着她的头。
    眼里蓄着泪水弱弱的开口说:“我老了,头发都白完了,变的好丑啊”
    “我要是去了,阿郡就自己一个人了。”
    当时她听得心都碎了,就连周潮生那么硬骨的男人都红了。
    她奶奶年轻的时候是个语文老师,无论是人前还是人后都会把自己的仪表收拾得大方得体,可现在却只能无能为力地看着自己满头白发和苍老病态的面容流泪。
    后来周潮生为了哄奶奶开心,说要给奶奶染发的。
    医生却说染发剂对奶奶身体不好,所以祁郡一放暑假等奶奶出门就找孟微把头发染成了银灰色。
    奶奶听着祁郡的话无论是心里还是脸上都是满心欢喜的,也打趣地说:“那你就是东街最靓的孙女咯”
    “当然,有那么靓的奶奶,孙女肯定靓。” 祁郡也顺着奶奶的话调笑似的说下去。
    奶奶被她哄得笑的好不高兴,眼睛都眯成一条缝,好像已经把当时住院时那个脆弱的样子抛到九霄云外。
    看着奶奶开心的样子,她也忍不住跟着奶奶一起笑。
    奶奶呵呵地笑,指着桌上的饭说:“好啦好啦,吃午饭吧,奶奶包了饺子”
    祁郡看到桌上那盘饱满又漂亮的饺子,拿起筷子坐下夹起一个放进口里,吃完后特别捧场夸奶奶说:“真好吃”
    奶奶笑着说:“好吃多吃几个,看你瘦的”
    “你先吃,我出去院子晒太阳”
    说完便拿过桌上的蒲公扇往外走。
    祁郡吃东西很快,没一会就吃完了,收拾一下把碗那去厨房洗,突然就看见桌子旁边摆了几个礼盒,像是水果和一些补品,看着不像是自己家里人买的。
    洗完碗后出院子晾衣服随口就问了奶奶一句,“奶奶,桌子底下的东西谁给的?”
    “奥,杨家老太太拿过来的,她家外孙从H市回来,带着过来认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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