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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朋友的关心她接收到了,蒙在心间的阴霾悄悄散了些。
    她甚少经历这些事情,面上看起来没什么两样,心里却忍不住的瞎想。
    握着手机回身,却正巧对上坐在沙发上的男人那有些奇怪的眼神。
    “周老师,有什么事吗?”
    女孩不由自主的歪了歪头,娇憨而明媚,却更让周逢秋心里不是滋味。
    别的男人一句话逗得她乐个不停,到他这就只有一句轻飘飘的有什么事吗是吧,难道是嫌他在这碍眼了?
    很难界定是什么心情,周逢秋举起手里的穿耳器问她:“你还要打耳洞吗?”
    “我自己来吧。”
    顾宁玖接过他手里的穿耳器,两指短暂接触后又分开,所以她并没有看到坐在沙发上的男人悄悄的摩擦了一下手指。
    这个房间是一个套间,外面是个会客室,旁边就是卧室和洗手间,对过就是录制基地。
    她也没去其他地方,就站在玻璃前,透过玻璃的反光,把耳垂放置空隙内,尖锐的针尖触碰着薄而娇嫩的耳垂。
    如芒刺背大抵就是如此,顾宁玖脑袋发空,一时想不起来自己是什么坚持要打耳洞。
    直到身后传来温热的气息,有些温热触感传来。
    下一瞬,左耳发麻,良久以后,痛感才传来。
    她突然想起来了,在曙光时期,周逢秋会在舞台上跳舞时带上一枚耳钉,不女气,异样的洒脱,正如同他这个人一样。
    闪闪发光。?
    ?
    第三十二章
    “疼吗?”
    小巧的耳垂迅速变红变肿, 顾宁玖还一副没反应过来的样子。
    周逢秋后知后觉的感知到自己下手有点重了,弥补道:“另外一个还打吗?还是喊刘富贵过来?”
    “打!”耳朵像是被蜜蜂叮了一样又疼又麻,顾宁玖控制不住自己的生理泪水, 清脆的声音都变得狠了起来,“不打我另外一个不是就白打了吗?”
    “富贵, 过来消毒。”
    周逢秋啧了一声后, 走到桌子前拿起了另外一个穿耳器。
    长指摩挲着塑料外壳,看着楚树蘸取酒精把顾宁玖另外一只耳朵擦干净以后才迈步走过去, “这次是你自己打还是我帮你?”
    白色的塑料穿耳器就在眼前,刚刚那从耳边响起的喀嚓声让顾宁玖彻底失去了勇气,她缩了缩脖子, 眼睛红红的, 耳朵也红红的,看起来像是被欺负了一样。
    她一把抓住楚树:“树树,你帮我打行吗?”
    楚树连连摆手,恨不得离她远一些:“我不行的,我下不去手。”
    她们家顾老师顶着一张乖巧的小脸, 谁舍得让她受伤呢?
    刘富贵早就默认自己出局, 石陶晕血, 似乎现在能帮她按下另外一个耳洞的只有眼前的周逢秋。
    “辛苦了,周老师。”顾宁玖泄气般的坐在沙发上,侧过身去,露出白皙小巧的右耳,“能轻一点吗?”
    这种按压式的穿耳器其实并不是很痛的,真正令人害怕的是未知中被穿过耳朵的这一举动。
    顾宁玖闭着眼, 另外一只手抓着楚树的胳膊, 屋子里剩下的两个人都在关注着周逢秋。
    耳垂被人轻轻的拎起, 这个敏感的器官呼哧呼哧的向外散发着热气,似乎被什么一点一点的拂过耳廓,像一根羽毛却又带着温热,闭眼的世界一片漆黑,大脑却在此时向着主人反馈,她的耳朵被抚摸着。
    下一瞬,散漫的男声响起,把顾宁玖从黑暗中叫醒:“好了。”
    两边的耳垂上都穿着银色的金属制品,顾宁玖睁开眼睛,眼底那片清澈的湖中水波还未平息。
    银色的让小姑娘看起来更为乖巧可爱,她腾的从沙发上弹起,有些局促道:“谢谢周老师,我去个洗手间。”
    心底的粘腻向上蔓延着,她只有一个想法,就是逃离这个地方去解决一下,立刻马上。
    她的耳后流汗,双颊挂上醇红,缃喝醉了酒的小朋友,行事间失了往日的淡雅。
    周逢秋自然放任她离开。
    他的动作极为隐蔽,不光麻痹了顾宁玖的痛觉系统,也没有让其他人看到他德举动,所以楚树只是隐隐觉得不对,也并未多想。
    过了好一会,顾宁玖才从洗手间里出来,素净的小脸被水打湿,冰凉的水却也无法让她脸上的红晕暂且消退。
    看她眼圈红红,耳廓红红,就连脸颊也红红的样子,活像被欺负了一般。
    周逢秋心中罕见的升起暴戾,想要把她弄得再惨一些,最好能扯着他的衣角,哭出来。
    顾宁玖很敏锐,她修长的脖颈后升腾起凉意,像是被不知名的凶兽盯上了一般,这种突如其来的恐惧倒是短暂的压住了她的羞涩,脸上的红晕散去,只留下那双还红肿着的耳朵。
    楚树帮她换上银质的耳堵,两个人小声咬着耳朵:“也不知道他们喊我们来干什么。”
    事情还没有解决,舆论还在发酵,她们俩人微言轻,只能听郑国治安排。
    “郑国治去哪了?”顾宁玖很小声的问。
    楚树摇摇头:“不知道。”
    “那我们现在在这等什么呢?”
    “等老郑买饭回来,十二点了,你们不饿吗?“周逢秋横插一句,“你们有什么忌口的吗?”
    顾宁玖跟楚树对视一眼,共同噤声,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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