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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舒睡衣领子歪着,露出半截锁骨,从领口看去还能瞥见底下未消的暧昧红痕。
    魏宇澈难免心猿意马,却又不敢打搅她,只手指轻轻绕着她的头发把玩,强迫着自己不去看。
    没一会儿,梁舒“啪”地合上了书,抬起眸子看他。她声音从牙缝里挤出来:“魏宇澈!你能不能有点出息?”
    她看书时认真并不代表不知道身边任何变化。魏宇澈像是个火炉一般,肌肤都渗着热意,更别提硌在后腰的触觉了。
    魏宇澈调整了一下姿势,凑到她脸前,亲了口,认真道:“不能。”
    梁舒道:“不要脸!”
    “从小我爷爷就教我。”魏宇澈很是神气,“一家人在一起就不能要脸。”
    梁舒笑:“拉倒。谁跟你是一家人。”
    魏宇澈听了不高兴,又去亲她,边亲边说:“你就是。”
    梁舒故意不依,他便从额角亲到脖子,像啄米一般,逗弄得她直呼痒,要往旁边躲,奈何他摁着她的腰,就是不撒手。
    本来是嬉戏,只是啄着啄着就又变了味道,人也滑了下去。
    梁舒抵着他的胸,眼中能喷出火来:“我就知道!”
    陪自己看书非要靠在床上做什么?合该是想着这些的!
    魏宇澈眼睫垂着,亲她纤细的脖颈,语气卑微:“大小姐,你就可怜可怜我。”
    梁舒想骂人,那谁来可怜她的?
    除夕夜她可是眼睁睁看着天花板灯关了!
    任她好话说尽,也没见他可怜一下儿的!
    “啊?”魏宇澈面庞浮上几丝疑惑,“可你不是说喜欢的吗?”
    梁舒一梗,问责的话突地有些说不出口,脸色还难看的起来。
    最让她生气的就是这里,对着魏宇澈,她也不是很有出息······
    梁舒被他啃得泛起酥意,依旧担心:“家里人都还没走呢!你就一天都忍不了吗?”
    魏宇澈说:“该说的话,都讲得差不多了。叔叔阿姨还都要收拾东西呢,顾不上这里。”他顿了顿,抬起头,“再说了,我只是讨点甜头啊。明天的事当然是明天再做。”
    梁舒愣了下,低头看去。
    他手掌虽是探到衣里了,但只停在腰间,还算规矩。两个人身上衣物也都整整齐齐,顶多头发有些乱。
    两人面面相觑。
    魏宇澈明白过来:“啊,你不会是以为我要——”他顿住话头,眨眨眼,故作为难,“其实也不是不可以,如果动静小点儿的话,应该不会被发现。”
    梁舒又羞又恼,狠狠地瞪他:“你滚蛋!”
    魏宇澈身影如山,不动分毫,仍在作死:“啧,原来,你喜欢这么刺激······嗯,你松手······”
    梁舒反客为主,手里掐着不仅没松,还更用力了些。
    魏宇澈“嘶”了声,握住她的手腕,“梁舒!”
    “怎么了少爷?”梁舒阴阳怪气道,“不是您求我可怜可怜的吗?”她晃了晃手,“这不是可怜着吗?”
    再看她,脸虽依旧是红的,眼里却有股子张扬的得意。
    “对不起,是我不知好歹。”魏宇澈哪里还有神气的样子,讨饶说。
    梁舒总算是舒坦了,爬起来,将那书放回架子上。
    魏宇澈也下了床,心说合着自己这老大只堪堪当了一回。不过也没关系,来日方长嘛。
    “决赛时间下来了吗?”他问。
    梁舒在书架上挑挑选选,“我正准备跟你说。给的消息是二月八号过去报道,十一号正式开赛。”
    “住哪儿呢?”
    “就在比赛的场馆。”梁舒说,“原本是定在展览馆之类的,但今年有家酒店愿意赞助,两边儿达成了协商,只用给场厅租赁的钱,住宿费用全免了。”
    “这么说来你要住三十多天?”魏宇澈说,“分配的什么房间呢?”
    梁舒看了他一眼,“还能是什么房间?标间呗。”
    人酒店老板是财大气粗,但是不傻,能节约成本为啥要多花钱?
    魏宇澈又问:“必须住在分配的房间吗?”
    听他这么问,梁舒哪里不懂他什么意思。她放下书,靠在桌边看他:“你要去?”
    “那当然。”魏宇澈想也没想道。
    “那怎么可以,我是去比赛的。”
    “为什么不可以?你们比赛是要去场馆里刻,又不是带回房间里刻,难不成还觉得房间里休息个一时半会儿的可以作弊?”
    这话不假,竹刻不像是其他东西,拿了题目还要防着抄答案。竹刻好就是好,不好就是不好,刀下的功夫可做不得假。
    “那我去场馆,你去哪儿呢?”一个月可不是什么短暂日子,他那野掉的性格,能撑得下来?
    魏宇澈坐在沙发上,姿态放松,眼眸清亮,眼底那枚泪痣精致如画。
    “我哪儿也不去。”他此刻已然恢复到了平日里的模样,眉梢略微一挑,散漫道:“我等你回来。”
    分明不是什么甜言蜜语,但梁舒却愣了下,只觉得心口被什么东西软软地戳了一下,又甜又涩。
    没等她说些什么,外头便是一阵交谈声,听着是梁晟跟梁筠的。
    魏宇澈登时坐直,之前丢脸的瞬间霎时间一同涌上心头。
    他看向梁舒:“怎么办?会不会来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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