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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没意识到哪里不对,等意识到了又晚了。
    相比对于宋御初见时的疯狂心动,对所谓漂亮女孩的好感算个球啊。
    宋御去了卫生间,在洗手,程砚就是这时候行动的。
    宋御很敏感,镜台里照着的一人正在缓缓靠近他,他不爱观察路人的行动,但对这个路人多打量了一时半会。
    程砚当时并非鬼鬼祟祟的,自然又大方地走到宋御旁边,开了水龙头,他察觉到对方的视线,于是心里打定主意要让自己更坦荡一些。
    洗完手后,宋御拿着纸巾擦着手,面对着镜子,他神情相当严肃,不苟言笑,偏偏这生人勿近的气场是最招人的,根根分明的手指被他擦了无数次。
    “有火吗?”男人之间的友情建立往往从一根烟,一个打火机开始,程砚也不例外,明明青涩,却表现的很坦然。
    宋御从口袋里摸出一个火机,递给他,程砚从他分明的指尖中提过来,不知道为什么,程砚觉得他连手指都能配得上性感这个词,对方在不断地向他释放自己高级的魅力。
    “有烟吗?”宋御主动问。
    程砚摸出提前备好的烟,为了让自己看起来更真实一点,他从赵一白那儿准备了一支,学着赵一白的模样叼进嘴里,打着火机,可却迟迟没有点燃。
    并不是火机不好用,也不是他手法有问题,而是刻意的没打算去抽这根烟,程砚的目的已经达到了,他要的是一个搭话,一个照面,一个下次见面能提起我见过你的话题,只是目的意外地发展,向着他没料想到的地方扬长而去。
    宋御没走,一直在看着他,在他类似于审视的严肃目光下,程砚开始发慌了。
    宋御扔了纸巾,走过来,高挑的身影贴在程砚的面前,迫使他压紧身后的大理石台,冰凉的手握住程砚的手面,向下方移去,夺过他手中的火机,宋御深深凝了他一眼,将火机对准烟头,轻松地把烟点燃。
    程砚撞进他讳莫如深的瞳孔里。
    “不要勉强自己,”宋御暗哑的嗓音拂过程砚的耳边,“吸烟有害健康,不会不是丢人的事,反而值得鼓励。”
    程砚有些傻眼,宋御收了打火机,对他露出一个值得揣测琢磨的浅笑,转身离开了。
    这就是他们第一次认识的场景,没有惊涛骇浪,没有浪漫至极,有的只是无限延伸的尴尬和懊恼,程砚后悔自己没发挥好,对此再也不敢在宋御面前撒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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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了隔天下午的六点,程砚如约抵达中央球馆,还没进门就听见了拍篮球的声音,他刚刚推开球馆的大门,映入眼帘的一幕便是宋御的身影,他一下一下地拍着篮球,一步步随意散漫地走着,偌大的球馆内只有宋御一人。
    程砚走进来,左右看看,声音回荡在馆中,“只有你自己?”
    篮球在手上绕了一圈,宋御说:“是,没有你喜欢的闲杂人等。”
    程砚放下背包,颇为委屈地说道:“我也不喜欢闲杂人等……”
    只身来到宋御跟前,宋御把球传给他,程砚问:“一对一辅导吗?”
    宋御玩笑道:“你想要一对二也没那个条件。”
    程砚看了宋御两眼,说道:“总觉得你回来后话变多了。”
    宋御:“那我闭嘴?”
    程砚没理会他,摸球后试了两下手感,意外的轻巧,都是这样,玩自己的球总觉得笨重,摸别人的就觉得轻松好用,程砚来来回回捣腾了几下,这几天手感都不错,他很快找到了状态。
    只是状态在强者面前一般都是徒劳,程砚的球技和宋御1V1就是自己找虐受,花拳绣腿的功夫,队伍配合还有一定的打平可能,个人solo得需要莫大的勇气支撑。
    他试了一下三分球的投射,擦了下球框,没有进,球朝宋御滚来,被他轻巧接在手里。
    “再试一下。”他扔给程砚。
    程砚做了个标准的姿势,不敢分神,可是并没有得到上天的眷顾,第二球依然没有顺利砸进去。
    “三分一直不是你的强项,”宋御又找回球,继续扔给程砚,重复这个动作不觉得无趣,“但为了保证球场上的稳定性,你最好弥补一下自己的短板,必要的时候能造出个奇迹。”
    程砚认真听着,可是现在训练三分也来不及了,三分本身就是要概率性的,再好的球手也不能保证自己百分百投进,程砚第三次没进,第四次运气好,砸了进去,第五次落空,第六次落空,第七次中了一球,反反复复,概率很低。
    “那我今天要一直练三分?”程砚说出来又觉得不严谨,“还是这几天都练这个?”
    “这是附加练习,你主练不搞这个,概率性的东西,时间不够没有必要,”宋御接过球,没有再抛给程砚,而是问他:“你擅长什么?”
    程砚想了想:“上篮。”
    宋御不满意他的回答:“再想想。”
    不对?程砚犹豫了下说:“盖帽?”
    他说的都是概率性问题,宋御很不满意:“继续想。”
    程砚真不知道了。
    他就这两个打的比较顺,也一直在球队里担任盖帽拦截和抢球,必要的时候上篮或拿一个篮板球,其他的就力不从心了,投射是他的短板,他还不敢往那方面说。
    宋御见他迟迟给不出答案,将球换了个手,点透道:“是弹跳和速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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