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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江崇州还算克制,没有不顾他的身体情况掠夺。
    男人的手握住他的脚踝时,他轻轻抽噎了一声。
    觉察到不对劲,男人才微低下头,看见单末的被链子拷住的地方破了皮,白净的皮肤上结了层血痂。
    那一圈青紫印记似乎存在有些时间了,不像是才弄上去的,之前江崇州都没有注意,现在看见了,眉头也紧蹙了起来。
    单末的声音多了些鼻音,大抵是因为江崇州这段时间待他还算可以,所以他没有刚开始那么害怕了,“好……好疼……”
    江崇州抬起头看见青年苍白的小脸,道,“只要小末不惹我生气,以后就不把你锁在屋子里了好不好?”
    单末还是痴傻的状态,只是被他亲吻的时候,知道乖乖的张开唇配合他了,无意识的动作更讨好了他。
    过了段时间,见单末确实挺乖的,况且门口还安排了人守着,他就把束在单末脚踝上的链子就解开了。
    原本江崇州的打算确实是年尾就和舒宁成婚,可张云戚的出现,彻底打乱了他的节奏,以那一句句的质问,都像是戳在了他的心口上,甚至有时候连他自己都想不太明白,分明喜欢的人就在家里,他何必多费心思去找一个单末呢?
    他不敢去细想,因为他潜意识里也知道,现在单末表现出对他的顺从都是假象,曾经他个将他视为全世界的单末,被他亲手给毁了。
    没有谁会承认自己愚蠢的毁掉最在意的东西。
    张云戚过了一个月就被放出来了,期间找过他几回,他没有搭理,圈子里的人几乎都知道他和张云戚闹掰了,得知是为了单末都觉得不可思议。
    况且江崇州在他面前表现的,也从来不把单末当回事。
    江崇州想回学校找一趟乔岸,他和乔岸一直有点联系。
    不过乔岸回绝了,最近乔岸在学校里待的时间比较少,毕业的时候白成郁没有参加学校准备的聚餐,而是早早的回到了自己租住的房屋里,将门窗紧闭,手机也关机了,任何人都联系不上。
    凡事都会有一个临界点,上辈子就是在毕业聚餐里,乔岸在酒里下了药,然后将他带回了别墅。
    之后一个月的时间,他几乎失去了穿衣服的权利。
    那期间发生过什么,白成郁不愿再去回想,他想要的不过是找个女人成婚,然后组成一个简单又幸福的家庭,他更不愿再去当乔岸病态的替代品。
    乔岸从别人那里得知,今天白成郁会在壹心餐厅那和女人相亲,因为他从中作梗,白成郁最后没有去得了外省,互相都没有揭开这层遮羞布,白成郁知道再惹怒他下场是什么。
    就算逃离H市,最后乔岸还是会找到他。
    还不如慢慢消磨掉乔岸对他的执念,不要让上辈子发生的事再次重演,他会找一个心怡的女生交往,他想,如果他成婚了,乔岸总该会放弃他。
    毕竟这个世界上可以有许多替代品,之前那个张真不就是么?
    乔岸都焦头烂额了,江崇州还一个电话接着一个电话的没完。
    最后乔岸只得回了句明天有时间再见。
    江崇州就是想明白,之前乔岸对他说的那几句神叨叨的话是什么意思,他越想越觉得不安。
    第二天如愿以偿的约到了乔岸,乔岸的沉着脸,一副被人欠了巨款的模样。
    乔岸道,“长话短说吧。”
    江崇州记得乔岸以前挺阳光开朗的一小伙子,对谁都挺温和的,怎么突然变得这么阴郁了?
    江崇州叫了满桌子的菜,低咳了一声,道,“你之前告诉我,好好待自己身边的人是什么意思?”
    乔岸笑了笑,“没什么意思。”
    他才没有那么好心,在自己感情受挫的时候还去帮人排忧解难,他更不想被江崇州给缠上了。
    乔岸又问,“你不是要和舒宁成婚么,怎么推迟了?我还一直等着你的请柬,他们都觉得你和舒宁很般配。”
    “......”这是江崇州最近想要避开的话题,也不知道这些人有什么好催的,他都没那么着急......
    江崇州道,“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总感觉......挺怪的。”
    “很正常。”因为他也是过来人。
    乔岸是知道后几年发生的事情,也许时间线不能完全重叠,但八九也不离十,他后来听人说江崇州四处求医,几乎连公司都不怎么管了。
    金钱是可以赚取回来的,但最珍视的人,一旦失去就再也找回来了。
    江崇州还指望着乔岸给他点启发,结果全程乔岸都在顺着他之前的思路走,聊了没几句,乔岸就说自己要忙,给他打声招呼就离开了。
    他只得开车回到了别墅,舒宁最近和没有催促他,表现的倒是挺宽容的。
    舒宁知道,往往胜者不是最先冒头的那一个,而是能忍到最后的人,就让江崇州和单末耗着,又能耗多久呢?他能和江崇州在一起都隐忍了五年的时间,也不差这一时半会。
    舒宁让厨房备好了晚餐,家里佣人不少,舒宁只偶尔下一次厨,这样便会让男人觉得越发珍贵。
    舒宁道,“小璨喝了些羊奶就睡着了,你现在要见见他吗?”
    孩子年后被江崇州接回了家,想着能让舒宁和孩子多亲近亲近。
    “让他睡吧。”江崇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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