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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酥心想:能不紧张吗?剧本黄了我上哪哭去。
    老高:“咱俩认识也有一年多了,除了剧本也没多聊过什么,我结过两次婚,和第一任前妻有个儿子,恢复单身以后交了三任女朋友,干过劈腿的事儿,确定以后不会再干那样的事儿了。”
    苏酥:“你这是要表白吗?”
    老高点点头,“瞧上你了。”
    苏酥:“剧本的事跟这事能分开吗?”
    老高笑了,看向苏酥的目光不再有那层修饰完美的分寸感。
    “怎么说呢?我是个不要脸的男人,追妹子的时候放着手上的资源不用那是不可能的,你要成了老板娘,至少能少奋斗十年吧,不说二十年是因为我虽然不要脸,但是还算厚道,你有才华,只要运气不是背到家,就算不靠我也能拼出来。”
    苏酥笑了,这个男人真的不招人烦,这一点苏酥从一开始就知道。
    她由衷地说:“这诱惑够强的。”
    老高坐直了,半真半假地问:“心里有人了?”
    苏酥点点头。
    忽然有种释然的感觉。
    亲口向自己承认都很难的事,向另一个男人承认却意外的简单。
    老高:“江以北?”
    苏酥:“嗯。”
    老高又靠回椅背,笑着抓了抓头发。
    “看出来了,所以我把准备循循善诱的话提前一股脑说给你听。”
    苏酥笑了笑,问道:“我要多奋斗多少年?”
    老高笑着说:“不至于,就正常奋斗吧,不当我的老板娘,还可以当我的摇钱树。”
    苏酥几不可查地松了一口气,突然有种士为知己者死的冲动。
    她说:“我会让你觉得值得。”
    老高:“本来就觉得,我看人眼光还行。”
    苏酥笑了。
    老高突然有点好奇地问:“我是不是表白晚了,如果一年前跟你说这些话,结果会不一样吗?”
    苏酥沉默片刻,她不是在犹豫怎么回答老高,而是再一次跟自己确认。
    片刻之后,她笑着对老高说:“还是晚了,我跟他领证三年了。”
    从饭店出来,苏酥没让老高送她回家,她想在成都的街头走一走。
    秋意渐浓的街头,很适合边走边听赵雷的那首歌。
    “和我在成都的街头走一走,直到所有的灯都熄灭了也不停留……”
    她很喜欢这首歌的感觉,淡淡的,却很深情。
    苏酥走了很久,直到走迷了路,站在街头拦了辆出租车,报出江以北家的地址。
    手机响了,是孟朝朝打来的,苏酥接起电话。
    孟朝朝:“苏酥,江以北和你在一起吗?”
    苏酥:“没有......他应该在钱丽雯那。”
    孟朝朝:“别提了,丽雯刚给我发信息,问江以北什么时候结婚了,臭小子跟人说自己妻管严。”
    苏酥没忍住,轻轻笑了出来。
    挂了电话,她看向车窗外,发现成都的夜色好美。
    不到十分钟,出租车就把她送到熟悉的小路口,原来她刚刚离家已经不远了。
    她付了钱,下了出租车,路灯安静,洒下一地昏黄的光。
    苏酥拐进小巷子里,远远看到家门前一点猩红的光。
    江以北正蹲在门口抽烟,听到巷子口的脚步声,起身看向朝她走来的女人。
    苏酥走到家门口,在江以北面前站定。
    她很想说什么,可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江以北先开了口。
    “不离了。”
    苏酥怔了怔,旋即佯装听不懂,笑吟吟地问他:“离什么?”
    江以北垂眼睨着她,不信她没听懂。
    苏酥讨了个没趣,淡淡问:“为什么?”
    江以北脸上的表情无声在说一句话:“你是不是瞎?”
    苏酥淡淡说:“你不关心我跟老板的暧昧交易谈得怎么样了吗?”
    江以北无语地垂睨她一眼,打开手机屏幕,把老高发来的份子钱给苏酥看。
    留言福赫然写着:白头偕老,早生贵子。
    苏酥:“......”
    她轻咳一声,不尴不尬地说:“我老板出手还挺大方......”
    她忽然想起什么,笑着问:“话说......妻管严是怎么回事?”
    江以北忽然捧住她的脸,低头在她唇上轻轻啄了一下。
    “字面意思。”
    他手心里的脸突然升了温,长睫毛眨了眨,明显有点慌。
    “谁管你了……”
    她讷讷地说。
    江以北无语地牵了牵唇,两个人用什么羞耻的姿势都没见她慌过。
    苏酥发现自己语言表达能力突然就很匮乏,千头万绪抓不到一个可以娓娓道来的点。
    沉吟片刻,她终于想起要说什么,“我们连恋爱都没谈过。”
    江以北:“现在开始谈。”
    苏酥管不住自己的嘴,非要添点堵才舒坦似的。
    她问江以北:“你确定不是海王吗?”
    江以北:“再说一遍,我不是海王。”
    苏酥笑吟吟问他:“万一我是呢?”
    江以北:“把你操到没力气找其他人。”
    苏酥扑哧笑出声来,“那你老了该怎么办?”
    江以北:“你先跟我过到老再说。”
    苏酥心头忽然不轻不重地摇晃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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