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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却听系统道,【简单,那位方才说的小甜饼两口子就是祁树广的好朋友,前年祁先生为了赎故人之女四处筹钱的时候,顾先生两口子还出了一百两银子呢。后来那富商还想反悔,顾夫人领着一众弟子在后头挡着,这才吓退了那个富商。】
    燕姝闻言眼睛一亮。
    那天一见面就觉得顾夫人是爽朗之人,果然不错!
    啧,要是知道有人恶意抹黑她夫君,还不得揍死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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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既然证人就在眼前,且同祁学士还是好友,就好办了。
    燕姝当即就去桌前提笔,写了一个话本子出来。
    而待到故事写完,已是夜幕降临。
    宇文澜兴致勃勃的踏入殿中,
    就见他的爱妃拿着一叠手稿,满心欢喜的对他道,“陛下来的正好,臣妾今日刚写了一个新话本,念给您听听如何?”
    嗯,美人话本热炕头,正是人生难得的享受,宇文澜欣然颔首,“好啊。”
    便自觉倚在了床头。
    燕姝便偎在他身边,清了清嗓道,“这个故事叫,《可怜良家女幸遇好先生》。”
    宇文澜挑眉,“这个名字与从前的都不太一样。”
    燕姝笑道,“这个故事也不一样,是个暖心的向善故事。说从前有一对好同窗,年少时一起读书,皆都品质高洁,后来一个做了官,一个当了教书先生,也算皆是造福于民。只是天有不测风云,做官的那位早早不幸病逝。可怜他的小闺女,因为生得漂亮,被狼兄所卖,给一个年纪大的商人做了妾。”
    “没过多久,教书先生知道了此时,心急如焚,一心想来解救这位故人之女,却无奈碰上对方狮子大开口,然而,虽则先生囊中羞涩,却并不放弃,奔走多方。其他旧友,有的慷慨解囊,赠金百两,有的却充耳不闻,避不见客。不过最终,这位先生还是想尽办法凑出了那笔天价的赎金,将故人之女救出虎口。并为她找到了一处好归宿,叫她过上了幸福的人生。”
    话音落下,她忙又看向宇文澜,“陛下觉得这故事如何?”
    宇文澜颔首道,“的确是个教人向善的故事,里头的先生重情重义品质高洁,令人敬佩。”
    说着他又好奇,“果真有此人吗?原型是谁?”
    却见燕姝颔首笑道,“当然有,原型其实就是您此次请来的琅琊祁先生。”
    是祁树广?
    宇文澜挑眉,“真的假的?他何时做过此事?”
    燕姝道,“当然是真的,此事是两年前在封丘发生的,故事里的女孩子如今已经重新嫁人生子,生活的很是美满,而且今次来的那位兰陵顾先生也给祁先生凑了一百两银子呢,他也可以作证。”
    好吧,想来应该是真的。
    祁树广……的确像是能如此做的人。
    宇文澜又问,“你是如何想起要写这样一个故事的?”
    这丫头,莫不是在尽一切法子想叫祁树广留下来?
    却听她道,“说来起因其实是臣妾今日又接到了一封举报信,但却是诬告祁学士买妾的。臣妾自己调查了一番,才发现了真相,臣妾觉得,这写信之人心思极坏,为了保护祁学士日后免被他造谣,这才赶忙将此事的真相写了出来。”
    说着怕他不信,忙拿了那张信纸给他看。
    宇文澜便接过瞥了一眼,果然见那纸上去头去尾的只写了祁树广买妾这一句话。
    其用意自然不用多说,宇文澜也忍不住道,“如此手段,实在叫人瞧不起。”
    说着又问她,“可知此人是谁?”
    燕姝忙道,“知道,其实就是白马书院今次派来的教授安鸿盛。”
    安鸿盛?
    宇文澜想了想,隐约记了起来,那似乎是个四十来岁的男子,几次议会都表现不甚突出。
    想来是肚子里没甚真东西,心眼子都用在了此歪处了。
    却听燕姝又道,“此人不光妄图抹黑祁学士,还打算造人家兰陵顾先生的谣,他的目标就是搞乱今次的盛会,好谋求松鹤书院山长之位。接下来指不定还要造多少人的谣呢!”
    宇文澜冷笑一声,“笑话!”
    不过燕姝说得也极有可能,心思卑劣之人还真的未必做不出这种事。
    他于是又问,“你是如何打算的?”
    却见燕姝一笑,“臣妾打算再请太后出马,在众人都在场的情况下当众揭露那人真面目,叫他颜面扫地,遭万人唾弃。”
    宇文澜却挑眉,“为何非要太后亲自出面?朕大可叫人去查这信的笔迹……”
    哪知燕姝当即否决,“您以为那安鸿盛会自己写这封信?他就笨到不会找别人代笔?”
    宇文澜,“……”
    也是,啧。
    却听她又道,“太后德高望重,地位在所有人之上有些事,就算陛下发话,恐还会招那些大臣们叽叽歪歪,若是太后出马就不一样了,就如前两回处置那些人渣一般,哪一桩不叫人心服口服?”
    宇文澜,“……”
    虽然不太想承认,但事实确实如此。
    然而,太后出面,岂不是又会与祁树广……
    哪知正在此时,却见燕姝用怀疑的目光瞧他,“臣妾怎么觉得,陛下对祁学士有点意见?”
    啧,这人该不会知道祁学士与太后的旧事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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