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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语罢,正瞧见太后踏入殿中,乔永康忽然冲上来跪在太后面前哭了起来。
    “求姨母给外甥做主啊……”
    太后吓了一跳,忙道,“这是怎么了?大男人家的有什么好哭的?有话好好说。”
    却见乔永康一下指着媳妇岳氏道,“太后有所不知,这个女人就是个婊子!她背着我跟赶车的包老三苟合好几年了!我念在三个孩子面上想给她机会,但她根本不知道收敛,还越来越过分,今次来京的路上还不忘与那包老三鬼混啊姨母……”
    什么?
    苟合???
    这话一出,不光太后及满殿陪酒的大臣们愣住,就连秦安公夫妻俩及府里的众人也是彻底顿住。
    燕姝也不由瞪大了眼心里直呼一声好家伙!
    这特么居然自爆了!!!
    啧啧精彩精彩,来着了来着了!!!
    而再去瞧岳氏,却见其也一下傻了,甚至一时忘了哭,瞪大了眼看着自己的夫君。
    殿中众人仿佛都被劈傻了一般看着那夫妻俩。
    须臾,还是秦安公夫人先反应过来,一脸尴尬的骂儿子道,“这说什么醉话!还不快闭嘴!!!”
    乔永康却继续吼道,“我才没胡说!母亲怎么就不相信我?我被这女人害成了全天下的笑柄,您居然还不相信我!!!”
    这一声可谓包含了他多年的委屈,秦安公夫人被吼得一个哆嗦。
    剧烈喘息了两下,待回过神来,她却又要骂。
    然而没等开口,却见她儿子又爬去君王面前哭道,“陛下,请陛下听臣一句劝,岳家女人不能要,一个比一个水性杨花,可千万不能要啊!!!”
    见此情景,那秦安公夫人身子一晃,险些要厥过去了。
    秦安公也忙上前几步骂道,“怎可如此冲撞陛下?还不快老实回来!”
    正在此时,却听君王开口道,“且慢。”
    宇文澜看向太后,道,“永康表兄素来温和憨厚,今日如此,朕觉得非同一般,莫不是真有什么问题?”
    这话一出,乔永康又哭起来,“陛下懂臣,只有陛下懂臣啊!陛下!!!”
    那大嗓门嚎得,整个大殿都为之一颤。
    不知道的还当皇帝出了什么事。
    太后抚了抚被吓得蹦蹦直跳的心口,这才颔首道,“不错,这孩子从小就老实,今日怎么会忽然如此?莫不是真的委屈坏了?依哀家看,还是叫人查一查吧。”
    话音落下,岳氏一顿,忽然哭道,“臣妇无颜见人了……”
    说着,竟然直奔一旁的柱子而去,一副要壮烈自证的模样。
    所幸有侍卫拦住,才没叫她真的撞到柱子上。
    燕姝见状,暗自摇头啧啧——
    这哭的,不知道还以为她真受冤枉了。
    只不过,太后大约不吃这一套。
    果然,见此情景,太后立时沉脸斥道,“当此处是哪里?陛下面前也容你如此胡来?如若血溅当场,是要污了了谁的眼?”
    这话一出,岳氏立时吓得不敢出声,倒是其妹妹上前同太后道,“还请娘娘息怒,姐姐也是被冤枉,心间有苦说不出啊……”
    太后却冷笑道,“冤不冤枉,自有人还她清白!”
    说着便吩咐身边人,“庄嬷嬷,你带人去帮着秦安公查一下,今日闹成这般,阿康的话是与不是,总要有个说法!”
    庄嬷嬷立时应是。
    话音落下,方才还要寻死的岳氏煞时瘫在了地上,一张脸血色全无,竟看不出是害怕还是委屈。
    而秦安公夫人却是尴尬之际,只能同太后行礼道,“谢太后恩典。”
    转头一瞧,自己的儿子还跪在君王面前嚎啕大哭,鼻涕眼泪已经糊了一地。
    众人,“……”
    秦安公强忍怒气领着女儿女婿将其给拽了回来。
    又对皇帝及太后道,“是老臣教子无方,今日惊扰贵人们,也叫各位大人见笑了,臣这就带回去好好教训。”
    语罢便拽着儿子退出了殿外。
    见此情景,秦安公夫人只能也向皇帝太后磕了头,灰溜溜的下去了。
    看完热闹的大臣们也纷纷来向皇帝太后二人告退,陆续退出了殿外。
    燕姝心满意足,也趁机溜出殿中,心间啧啧感叹果然没白来!
    这秦安公夫人千算万算,怎么也没算到这一出,如今着实算是撞到太后的枪口上了。
    估计庄嬷嬷不会手软,不知还会查出多少东西来,啧啧。
    做好准备,继续吃瓜吧!
    而听见她的声音,宇文澜忙抬眼寻去,只可惜只瞧见一片马面裙的裙角。
    他轻轻一笑。
    就知道她会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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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得不说,作为太后的得力副将,庄嬷嬷还是很有些本事的。
    虽则那秦安公府远在千里之外,但她直接从岳氏的婢女下手,令人抓走严刑审讯。
    而才不过半日,对方便招供了岳氏与那车夫包老三的奸情。
    也是直到此时,秦安公两口子这才知道儿子所言不假。
    原来他们以为贤惠能干的儿媳,已经与府里的下人厮混了两年有余。
    而儿子也在一年前便发现了二人之事,竟是因着害怕被他们责骂,迟迟不敢开口,自己憋在心里,直到今日闹成了这般场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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