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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爸爸妈妈,越伯伯陆伯母”。
    “哟,还认识你妈,我还以为你跟人跑了之后就失忆,忘了自己还有个家”。
    孟鄞先给她来了一句,保养得当的美丽脸庞似乎也挡不住时间的步伐,她的眼角出现了些许皱纹,神色也带着点疲惫,大抵是担心了祝旻希一整晚。
    “妈……”
    祝旻希没像往常那样跟她贫,钻进她怀里就开始哭。
    世上只有妈妈好,她现在才深刻体会到这句话的真理,相比亲妈,乔衍她妈简直不是人,祝旻希越想越委屈,哭得凶极了。
    “怎么了,谁欺负你了?”
    孟鄞可太了解自家闺女,一点委屈都受不得,从小到大她和祝圳也没让祝旻希受过什么委屈,不然祝旻希怎么也不至于会在订婚和离家出走这种大事上随心所欲。
    “是呀希希,你要是受委屈就跟我们说,我们给你主持公道,是不是临雪惹你不开心了啊?”
    陆佩鸣也看不得小姑娘哭,在她的印象里祝旻希从来都是笑嘻嘻的,哪像现在都快哭成泪人了,看得人心疼。
    “呜呜呜陆伯母……”
    人就是这样,意识到周围的环境不友好就会学着坚强,比如她在乔衍身边的时候。
    而一旦到了对自己好的人面前,性子自然就娇气了,祝旻希突然意识到自己错得有多离谱,好像一夜之间长大了。
    要是放以前,她肯定要把乔衍和乔母欺负她的事一件一件数给爸妈听,让祝圳找乔衍出一顿气才好,可是现在她却舍不得让他们担心。
    “到底怎么了,告诉爸爸,是不是乔衍?”
    祝圳沉着脸,仿佛只要祝旻希点一下头,他就能立即冲出去找乔衍算账。
    祝旻希还在哭,等她好不容易平静下来正要说话,越景文就皱着眉喊了一声,
    “越临雪?”
    “嗯”。
    在一旁站了许久的越临雪走过来,她也是一整晚没睡觉,还穿着昨晚的衣服,看起来没之前精神。
    “不不不不是她!”
    往往越景文连名带姓叫越临雪名字的时候,结果不是训就是罚,祝旻希吓得直接抓住越临雪的手把她拉过来,展开双臂把她护在怀里。
    这波操作把几个长辈看愣了。
    “我没受委屈,就是想你们才哭的,跟她没关系,她很照顾我”。
    “真的?”
    陆佩鸣半信半疑,以前他们教训越临雪的时候,祝旻希从没有护过她,现在越临雪是祝旻希上司,不排除因为工作原因不敢说的可能。
    “真的,她对我很好”。
    虽然不喜欢我,也比口口声声说爱我的人对我好一万倍。
    “希希,手放下,这样像什么话”。
    要是以前孟鄞早就开心得不行,但是现在,祝旻希和越临雪早已经退婚了,各自都有了其他喜欢的人,再亲密接触就不那么合适了,尽管她们是同性。
    “咳咳”。
    祝圳有点心虚,毕竟他昨晚才偷偷安排人壮大了越临雪和祝旻希的cp超话。
    最多就……背着自家老婆和闺女,圈地自萌。
    祝旻希被妈妈说得懵圈了,怎么她醒来连老婆都不能碰了吗?
    “希希,你还有哪里不舒服没?”
    陆佩鸣倒是没纠结她俩的关系,她对自己家的闷葫芦女儿已经习惯了,认定她可能此生要注定孤独,祝旻希也不会看上她。
    “我没事了,现在马上能跑三千米!”
    在熟悉的长辈面前,祝旻希恢复了满嘴跑火车的本性。
    “你这孩子,还是好好在家里休息几天,让临雪给你放几天假”。
    一丝不苟的越景文在这个问题上给了祝旻希充分的特权,越临雪在一旁沉默着,看起来不敢有什么意见。
    “没错,既然没事了就回家休息,让小雪也回去休息一下”。
    孟鄞看越临雪也累了一晚上,实在是心疼这个懂事的孩子,其实从小到大她已经做得很好了,相比祝旻希,她只是没那么会说话会讨人欢心,但会哭的孩子有糖吃,长辈们似乎都偏爱祝旻希,把越临雪的懂事当做理所当然。
    “这样也好”。
    父母们都同意,待医院里总觉得不吉利,还是速战速决,准备去给祝旻希办理出院手续,然后各回各家。
    “等等呀!”
    祝旻希可不想有了父母丢了老婆,她马上就要进组了,和越临雪待的时间本来就不长,她才刚刚陷入恋爱,这也太残忍了吧。
    但前面的几位似乎没听见她的话,正商量着谁去办手续以及什么时候两家人再正式聚个餐欢迎她回家。
    哦,祝旻希听得清清楚楚,聚餐要排到进剧组那天去了,是想把她旱死吗?她咬牙,提高声音道,
    “妈,你们不准把我老婆带走!”
    这一嗓子可算喊出来了,效果也很显著,长辈们鸦雀无声,随后齐齐转头看着她,目光各异。
    “希希,你是不是被雨淋傻了,临雪跟你婚约早解除了,你还记得吗,是你主动提的”。
    孟鄞瞪了她一眼。
    “没听说淋雨伤脑子啊,看来还不能这么早出院,我去找医生再给她做几个检查”。
    磕cp是磕cp,祝圳也没真的想过她俩还能在一起。
    “希希,你没事吧?”
    他们还真的怀疑她脑子坏了,祝旻希无语,但又无可奈何,毕竟当初在父母面前斩钉截铁发誓说自己不喜欢越临雪,以后也不会喜欢越临雪的人,正是她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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