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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管家猜不准季长宁现在是个什么状况,打电话的时候季长宁很明显还在生气,此时却安静的有些诡异,他能闻到季长宁身上浓重的酒味,但季长宁看上去非常冷静,一点不像喝醉了酒。
    他们回到家时已经要12点,家里灯火通明,季长宁没回去谁也不敢睡。
    很巧合的,季长宁刚进门又听到另一台车的声音,是沈逸尘回来了。
    季长宁仿佛没听见似的换了鞋子就往楼上走,女佣怯怯的拦住他,递给他一碗醒酒汤,“先生,喝了明天会好受一些。”
    季长宁停下脚步,盯着汤水看了几秒,又看了几秒期待地望着他的女佣,然后接过碗喝了两口,不好喝,他就不要了,女佣也不敢多说,只默默的看着他离去。
    这会功夫沈逸尘已经进屋了。
    沈逸尘风尘仆仆的回来,眼底带有一丝疲惫,他原本今晚在陪大客户喝酒,结果接到管家的电话,应酬结束后他就往家赶。
    他是真的讨厌这样阴晴不定的季长宁,他不想经过一天的忙碌之后还要回家哄人,以前他都是直接在酒店下榻,但他又放不下季长宁。
    沈逸尘在楼上叫住了季长宁,季长宁不理他还是往前走,他便拉住了季长宁的手,语气阴沉的说:“耳朵聋了?”
    季长宁甩开他的手:“滚开,不要你管。”
    沈逸尘的怒火也被点起来了,“我不管你谁管你,季长宁你有完没完,有事儿你就好好说,在这里发脾气给谁看,谁那么有空当你肚子里的蛔虫整天揣摩你的心思,白活了这么多年,年龄都喂了狗吗?”
    听见楼上的争吵,管家默默的退后,他打了个手势让家里的佣人也散去,不要打扰到他们两人谈事情。
    季长宁冷笑,他这样子让沈逸尘觉得陌生,他心目中的季长宁一直都很乖巧,虽然偶尔会怄气,但总的来说还算懂事。
    沈逸尘见他不说话,继续说道:“大晚上的为什么要跟别人出去喝酒,说过多少次酒量不好不要喝酒,你玩的连家都不回了。”
    “你还好意思说我,你有资格这样质问我吗?”季长宁都要被他气笑了。
    沈逸尘想了想,“你是不是在气江晓原那事,我那天跟她什么都没有,我跟你说过的只是去参加宴会。”这是他唯一想得到会让季长宁不高兴的事儿。
    季长宁:“那天?好啊,那你们之前难道没发生什么?”
    “没有。”沈逸尘说的果断,他确实没有动过江晓原,那人根本不对他的口味。
    季长宁:“江晓婉没有,那别人呢?”
    这下子沈逸尘沉默了,他不会在这种事情上撒谎。
    季长宁靠近他,语气咄咄逼人:“你不回家我有说过什么吗,你跟别人上床我又说什么了,别说喝酒了,我就算跟别人做/爱也不关你的事儿。”
    听完这话,沈逸尘的表情简直要吃人。
    季长宁转身离开的背影很是绝然,沈逸尘终于忍不住说:“我还不够爱你吗?”除了这点,季长宁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季长宁对沈逸尘这副假惺惺的模样感到十分恶心,他也直白的说出来了:沈逸尘,你真恶心。
    然后挥拳砸向沈逸尘的脸,这件事他想做很久了,但一直没胆子。
    你说你爱我,但你跟别人上床。
    我不要这样的爱。
    沈逸尘被打蒙了,他长这么大还从来没有人打过他,哪怕是爹妈都不会动手教训他,他是天之骄子,别人巴结他都来不及,季长宁是第一个敢这样做的人。
    沈逸尘尝到了口中的血腥味,季长宁这一拳是毫不客气。
    沈逸尘咬牙切齿喝道:“季长宁你是疯了吗!”
    回答他的是季长宁一巴掌甩过来。
    季长宁跟沈逸尘互殴,季长宁不是沈逸尘的对手,他小时候是好孩子从不打架,但他打起来不要命啊,扇巴掌抓头发踹脚,居然能你一拳我一拳有来有往。
    但他身体素质比沈逸尘差太多,没几下就处于下风,他被沈逸尘踹了一脚。
    季长宁摔倒地上时下意识手掌撑地,他清晰地听见骨骼“咔拉”一声,下一秒手腕剧痛,同时间五脏六腑也像烧起来,季长宁像虾米一样蜷缩在地上。
    沈逸尘喘着出气居高临下的看着季长宁,他有种想把他掐死的冲动,管家冲上去拦着沈逸尘,“先生,别打了,别打了。”
    季长宁跪在地上咳嗽,胃酸上涌,还有铁锈味在嘴里弥漫。
    “别打啦,要死人的。”管家急的都要哭了,然后他跟沈逸尘看着季长宁突然连滚带爬的冲进卧室的卫生间。
    季长宁还撞到门上发出好大一声,但他无暇顾及,他抱着马桶开始呕吐,季长宁觉得内脏都要吐出去了,眼前一片漆黑。
    管家还在外面劝沈逸尘,然后他们就听见重物倒在地上的声音。
    沈逸尘沉默几秒,说:“刘奇,快去看一看。”
    季长宁晕过去了。
    季长宁第二天在医院醒来,全身都痛,头也疼的要命,这是喝酒的后遗症。
    他躺在床上闭着眼睛想了很久才记起昨晚的事儿,喝多了酒然后跟沈逸尘吵架,吵完就打架,他输了,结局就是躺在医院的病床上。
    有点冲动。
    喝酒误事。
    他昨晚是真的喝多了,他的酒品一点都不好,虽然看上去冷静,但很有暴力倾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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