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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季长宁佯装思考,“王杰?知道是知道,但不是很熟。”他也没说谎,尚景明面上的老板确实是王杰,他愿称王杰为沈逸尘的头号走狗。
    “不是不是,是更上面的那个。”梁遇文竖起手指,低声说:“据说姓沈,叫沈逸尘,哥你知道他吗?尚景真正还是他说了算。”王杰只是个打工仔。
    季长宁眼神暗了暗,“你怎么知道的,你们认识吗?”
    与他冷静的外在不同,季长宁已经在心里臭骂沈逸尘,不知道这混蛋又干了些什么事儿。
    梁遇文摇头又点头,“见过面,但我不知道他还记不记得我……我都是在酒吧里跟同事打听的。”
    “噢,那你还知道什么别的事儿?”季长宁扯了扯嘴皮,心情复杂。
    “我听说他还喜欢男的。”梁遇文尴尬一笑,“都是听别人八卦的,不知真假。”他有些手忙脚乱的拿起桌上的酒杯喝了一口,他怕季长宁看出自己那不堪的想法。
    季长宁沉默,一时之间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难道他要说是的我认识沈逸尘,我就是他的情人,他确实喜欢男人。
    梁遇文喝了酒后壮胆,“我,我就是想……”他明显紧张起来,“我就是想找人引荐一下,刚才不是跟你说了我想出道吗,酒吧的同事说以前有人去了星辰传媒,现在那个很火的张琪最开始也是在尚景驻唱,星辰传媒也是沈总的公司,我想要是宁哥你认识的话……”说到后面他的声音越来越小。
    季长宁听得糊里糊涂,“不是,把你介绍给沈逸尘就有用吗,你怎么保证他一定会同意?”沈逸尘也压根不管星辰传媒的事儿,他有那么多营生,怎么可能所有事都经手。
    梁遇文小声说道:“他之前说我唱的好。”
    季长宁征了征,“什么时候?”他问。
    “之前他来尚景,专门把我喊过去唱歌呢,好几次,我觉得他对我印象挺好的。”梁遇文低下头,“我只是想为自己争取一下。”
    季长宁沉默的看他,“很抱歉,我对这方面并不熟悉,帮不了你。”
    梁遇文连忙摆手,“没没没,是我的问题,想也知道那种大人物不是谁都认识的。”
    接下来他们安静了片刻,季长宁把酒杯里的最后一口酒泯了,“时间不早了,走吧。”
    梁遇文下楼去酒吧,季长宁则是离开了尚景,但他没有选择回家,他一个人在路上走着。
    走着走着他就蹲了下去,把脸抵在膝盖上。
    这都什么事啊……
    梁遇文回到酒吧发现陈安正等着他,陈安看向他身后,好奇的问:“季长宁呢,你们刚才不是还在一起?”
    梁遇文有点怂成安,老实说道:“是啊,我们一起吃了个饭,然后他就先走了。”
    “是吗,那你们聊了些什么。”陈安继续问。
    梁遇文警惕道:“没说什么,就跟以前一样,宁哥问我近况之类的。”
    在陈安面前梁遇文太嫩了,他察觉到对方在说谎,这有什么可撒谎的,他直觉梁遇文干了些蠢事,“我可警告你不要招惹季长宁,否则吃不了兜着转。”
    陈安是尚景最会折磨人的,他这样说话让梁遇文有些紧张,“真没说什么呀,我只是问宁哥能不能把我介绍给沈总。”
    操!
    怕什么来什么。
    陈安呼吸一窒,“你问这个干什么!?”他是知道梁遇文想跟演艺公司签约,但季长宁之前说过这小子还要回去读书,所以就没搭理他,没想到梁遇文会跨过他直接找沈逸尘,找的中间人还他妈是季长宁。
    “那季长宁怎么说?”陈安问他。
    “没说什么,宁哥说他跟沈总不熟。”梁遇文坦白。
    陈安深吸了一口气,“梁遇文你个傻逼。”
    陈安知道季长宁在沈逸尘心中分量很重,以往沈逸尘来尚景的时候都要给他汇报一下近期的工作状况,跟别人不同,陈安每次都会附带一下季长宁来过几次,什么时候来的,过来的时候干了些什么,很明显沈逸尘对这个更有兴趣。
    季长宁是个很好用的工具人,比如说陈安想申请换新的办公室,后勤不乐意,他便在跟沈逸尘汇报时提了一嘴季长宁上次过来推荐了一款椅子,季长宁嫌他们的椅子硌人,然后他们就成功申请到了均价一万一张的人工体学椅。
    其实当时是陈安主动问季长宁平时打游戏不觉得累吗,季长宁便告诉他:家里那款椅子很好用,打一天游戏都腰不疼背不痛的,为了身体健康强烈建议整一把。
    季长宁不知道自己的话被这么扭曲话意,但较真的说陈安也没说谎, 按照沈逸尘的性格肯定不会主动跟季长宁提起这事儿,所以一直以来陈安都没被拆穿。
    除此之外还有很多事儿,只要他说季长宁说xx特别好,或者xxx不好使,事情都能朝着他臆想中的方向前进,工作效率直线提升。
    陈安当然也如实跟沈逸尘汇报过季长宁带了个男人的过来,还经常去看他的表演,沈逸尘来了兴趣,也看过几次梁遇文的表演,礼节性评价一句还不错,表示认可季长宁的品位。
    但梁遇文可不明白其中的弯弯道道,他只知道自从沈逸尘听过他唱歌后,大家对他的态度热络很多,当然之前凭季长宁的面子他也过得不错,但明显沈逸尘更有用,他便跟人打听沈逸尘是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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