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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喝水吗?我去给你倒。”柳深又问。
    常溪应了一声。柳深顺手给人掖了掖被角才起身出了房间。很快端着水回来了。
    水温刚合适,有温度,入口也不至于烫。喝下去胃里暖暖的。
    柳深见常溪将杯子里的水喝得干干净净,担心没够,问:“要不要再给你倒一杯?”
    “不用。”常溪回道。
    “那你饿了吗?想吃什么?我去给你做。”柳深又问。
    有人关心的感觉自然是好的。但对上柳深关切的目光,让常溪感觉自己像个易碎品。
    “我想吃牛奶肉酱蒸蛋。”
    柳深第一次给常溪做饭就是做的这个。
    以往柳深问,常溪的回答总是都可以,难得听常溪有了想吃了,柳深自然没有不满足的道理。
    “还有呢?”柳深坐在床边问道。
    “我不是很饿。”常溪说道。生病让常溪的味觉减退,食欲也并不高。
    柳深伸手给人理了理头发,边说:“那你再躺会儿,做好了我再叫你。”
    常溪乖乖的听话躺下。看着柳深给自己盖被子,又目送着人出去。头始终隐隐作痛,常溪躺着躺着又睡了过去。正睡得迷糊,又听见柳深的轻唤。
    睁眼便看见了柳深,以及柳深眉目之间的担心。
    常溪对柳深笑了笑,“做好了吗?我好饿。”
    柳深连忙扶人起来,又问道:“就穿这样冷吗?要不要再套一件外套?”
    常溪点头,并在心中感叹,原来柳深也有这样温柔又细心的一面。
    作者有话要说:
    第23章
    虽然常溪提出想吃牛奶肉酱蒸蛋,但最后也就吃了半碗。吃过饭吃过药,常溪进了浴室,说是出了一身汗,不舒服。
    待常溪出来的时候柳深也刚好给人换好了床单被罩。
    将翘起的被角拍了拍平,招呼道:“再睡一会儿吧。”
    常溪乖乖的上床,柳深已经成条件反射的给人理了理被子。常溪伸手抓住了柳深的手腕,说道:“我已经好多了。”
    虽然常溪不知道自己早上看起来是什么样的,但可以肯定的是一定把柳深给吓着了。
    “哪有这么快。”说着,将常溪伸到外边的手重新塞回被子,却没缩回自己的手,任由常溪拉着。“头还很疼吗?”
    “好一点了。”常溪回道。
    被子里,常溪原本握着柳深手腕的手改握住了柳深的手指,像抓着玩似地捏着,一会收紧一会儿又放松。
    柳深也没走开,在常溪床边坐下。伸在被子里的手学着常溪的动作,常溪放松的时候柳深便将收拢手指稍稍握紧。
    被子里的手你来我往的玩着,两人相视一笑。
    笑过,常溪突然道歉,“对不起,我之前不该说那些话。”常溪的手似主人一般,只虚虚的握住柳深的手,没了力道。
    柳深没有接常溪的话,反而说道:“我是第一次当监护人,也不知道监护人到底应该做些什么,但我尽我最大的努力去做好。”柳深说得真诚又诚恳,以及一丝不好意思。
    “或许你可以试着去信任我?”不是陈述句,柳深看着常溪,在征求常溪的意见。
    对上柳深隐含期待的目光,常溪眼中漾开了笑意,“好。”
    得到常溪的回答,柳深也轻松的笑了笑。
    常溪的病刚好一点,柳深可不希望又反复。于是催促道:“别说话了,再睡会儿。”
    “闭眼。”
    常溪乖乖听话,合上了眼睛。但柳深正准备起身离开,常溪又睁开了眼睛,伸出手指勾住了柳深的手。
    “要午睡吗?”
    在柳深看过去去,常溪唇边带上了笑。
    “嗯,去躺一会儿。”
    常溪松开了柳深的手,身子往旁边挪了挪,拍拍空出来的位置,笑看着柳深。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柳深只当常溪是生病了,不想一个人,想要人陪着。思考片刻,还是在常溪身边躺下。唯一不同的是,一个盖着被子,一个就这样躺着。
    柳深和常溪两人睡觉都规矩,仰面朝上平躺着,以至于两人中间留着相当的一段空隙。在清醒的时候理智占据主导,再如早上那般似乎不合时宜。
    除了母亲,常溪没有和谁躺在一起还离得这么近过。
    常溪转头看了眼旁边已经合上双眼的柳深,目光顺着人五官起伏描摹。
    眉弓向下到鼻梁,鼻梁再到笔尖,又向下到人中,人中下面就是嘴唇。
    突然,原本侧对着的常溪的柳深转头看向常溪。就像做坏事被抓包,常溪感觉自己心脏像漏跳了一拍。
    柳深倒是没发现有什么不对,柔声问:“睡不着吗?”
    听见柳深的话,常溪心中升起一股做坏事没被发现的庆幸,又夹杂着点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失落。
    常溪回道:“睡太久了。”
    “那就闭上眼睛休息。”
    常溪乖乖的照做闭上了眼睛。听见身边有了动静,猜测柳深又转了回去,之后房间内又安静了下来。
    虽说闭着眼,但常溪能清楚的感知到身边人的存在。
    能闻见身边人和自己身上同样沐浴露的味道,香味不停的在鼻尖试探。
    慢慢的也睡了过去。
    常溪醒来的时候身边已经空了,柳深不知道什么时候起了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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