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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商苑忧心忡忡,沈安合刚想安慰几句,却被商温抢了先。
    姐,我没事,就是看东西模糊了一些。
    等江月令赶到的时候,给商温仔细看过眼睛之后,商苑忍不住发问:阿温他的眼睛究竟是怎么回事?
    江月令收回放在商温脉搏上的手指,轻声道:可能是余毒未清带来的后遗症,没什么大碍。
    就算是正常人躺在冷玉上躺了三年,也难保身体不会出现什么状况,更何况商温身中剧毒,能醒来已是万幸。
    可是阿温看东西商苑有些不甘心,还想要说些什么,却被商温给打断了。
    姐,没关系的,磨副水晶目镜戴上就好了。商温反应倒是平淡,笑眯眯地看着商苑。
    商苑微微皱眉:水晶目镜?
    商家四方行商,去的地方多了见识多了,书房里的书也就多了,商温自小便喜欢钻研一些机关巧匠的书,知道不少商苑不知晓的事情。
    眼下,见商苑疑惑,商温拿来纸笔,借着软塌一旁的桌案,画好目镜的图纸递给商苑。
    姐,找人按照图纸给我打磨就行。
    商苑接过图纸看了一眼,却是半点也看不懂,只好先收起来交给一旁的孟青,让孟青先按照商温说的去找人做。
    姐弟重逢,沈安合和江月令倒显得有些多余了,江月令走得干脆,一个招呼没打就走了,沈安合抿了抿唇角,随即道。
    今夜风大,地震棚恐怕有损坏的,我去看看。对着商苑说完这番话,沈安合这才便抬步离开。
    叮嘱沈安合夜里小心着凉之后,商苑这才收回眼神,落到了商温的身上。
    整个房间就只剩下她和商温两个人,夜已深,烛火无风自动,照得人也忽明忽暗,神情不明。
    那天晚上究竟发生了什么?
    商苑看着商温一字一顿地说道,唯恐说错了一个字,便得不到正确答案。
    对于商苑的询问,商温没有感到半点意外,就好像商苑问过他千遍万遍一样,商温轻叹了一口气,抬头看着商苑。
    微微睁开眼睛,露出了干净清澈的眸子,如小溪正在流动的水流一般。
    爹娘若是知道了,定是不愿意姐姐继续查下去的,他们最想看到的,便是姐姐万事皆顺心,所得是所愿。
    找出杀害爹娘的真凶便是我一生所愿。她伸手抓住商温的肩膀,因为太过激动,手指忍不住用力。
    她看着商温,眼泪在眼眶中翻滚却不见落下,直将眸子都染红了,她这才哽咽道。
    你不知道,家人的尸体有多冷!
    看着商苑哭了,商温忍不住动容,伸手轻轻擦掉商苑眼角的泪。
    明明只是温热的眼泪,可是落到他的指腹上却觉得无比炙热滚烫,足以将他烫伤。
    他知道商苑有多想知道当年的真相,但是他的回答只能让商苑失望了。
    那天晚膳后我去了书房,喝了茶水之后便觉得头脑发胀,在昏睡之前只瞧见院中都是尸体,但凶手是谁我并不知晓。
    你怎么可能不知道!
    商苑就像是一瞬间被抽走所有力气一样,只剩下一双手死死攥着商温的手腕,可不管她再用力,也不能将真凶从商温的皮肉中榨出来。
    你怎么可以不知道
    商温看着商苑这副样子,面露愧疚。
    姐,对不起。
    沈安合刚一走出商家,便停下了脚步,冷声道:从南诏跟到北魏,你们还没跟够吗?
    白林一脸茫然,四下看了看,并无人影。
    公子,您这是在跟谁
    白林这番话还未说完,不远处的黑暗里便走出一个人影,对着沈安合恭恭敬敬道:公子。
    白林一愣,扭头看了沈安合一眼,用眼神询问:公子,他谁啊?
    沈安合抬头看着不远处的朱鹤,冷声道:阁下跟够了吗?跟够了就请回吧。
    撂下这句话,沈安合便不再理会朱鹤了,带着白林从朱鹤身旁走过。
    朱鹤突然单膝跪地,喊道。
    世子!
    一句话将沈安合即将离开的脚步扯住,他微微拧眉,转身看着朱鹤。
    我不是你口中的世子,阁下认错人了。
    朱鹤抬头看着他,一字一句道:世子这张脸长得那么像王爷和夫人,属下绝对不会认错!
    他微微合了合眼,不知为何有些烦躁,那点耐心也被消磨殆尽了。
    我说了我姓沈,不是你口中的世子。
    说完这句话,他带着白林抬步离开,朱鹤还想要跟上来,被他出言制止住了。
    你若是再跟上来,就不用回南诏了。
    手指拂过腰间佩剑,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朱鹤站在原地,看着沈安合离开的背影,欲言又止。
    白林快步跟上沈安合,疑惑道:公子他口中的世子是什么意思啊?公子您是世子?
    白林低头,仔细琢磨:说起来,公子六岁到了沈府的时候便失去了幼时的记忆,说不定公子真的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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