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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是乐山公主......她逼迫我们的!妄太子明察!奴婢也是被逼无奈,乐山公主将药递给奴婢二人,命我二人务必办妥,否则明日便要将我们贬去掖庭充当苦力......那两名侍女挨了两刀,顿时痛哭流涕,语气断断续续,却意思分明。
    萧寰道:把乐山叫过来。
    殿下!殿下绕我们一命......给我二人吃了熊心豹子胆,也不敢朝着太子下毒!我二人敢对天发誓,只朝着迟娘子用了那药......
    就连百里延也觉得此中有差,是不是有两伙人企图浑水摸鱼,他们只抓到明面上的其中一伙人......
    殿下,不如寻个太医给殿下把脉,看看是不是有人胆大包天,在太子的酒水里下药......
    萧寰便一直闭着眼,面色越来越差:不必了,此事孤心中有数。
    小黄门见太子脸色一直不好看,连忙端了杯新泡好的茶水递给太子面前。
    萧寰忙了一日,又是骑射又是满宫寻人,后来还被那女人.......
    素来矜贵无双的太子,面上的各种颜色调节在一处,他抿着唇,饮了口茶。
    顿时微蹙起眉头来。
    表情似是痛苦??
    小太监一见吓得腿都发软,只以为是自己茶水泡的不对,还是说水温太烫了?
    不不对,他如何也不会犯这等低等错误.......
    小太监瑟瑟发抖,见太子爷竟然罕见的没有怪罪于他,只是拂了拂衣袖。
    萧寰舌尖一股淡淡血腥味。
    想起那时他二人.......
    萧寰眸色更幽暗了几分。
    徐贵妃得知随国公夫人携迟娘子提前离席出宫,便知出事儿了。
    天地良心,她如何敢在奉天节这节骨眼上犯错?
    且还是圣上决定好了的太子妃人选......
    她命秦王妃守在花萼楼接管宫宴事宜,自己则是匆匆回了宫殿。
    徐贵妃一入殿中便沉下了脸,朝着內侍冷冷道:快去将乐山给本宫找过来。
    隔帘外的內侍领命出殿。
    乐山公主入内时,高髻如云,面容明艳,唇角带笑。
    丝毫不知自己的事已经败露,仰着下巴带着侍女昂首阔步而入。
    知女莫若母,徐贵妃一见乐山这副得逞的模样,便知这事儿果真与她脱不了干系。
    徐贵妃维持多年的冷静尊荣这会儿也维持不住,拧眉呵斥起来:你真是好大的胆子!为何不听劝犯下这等蠢事!
    乐山公主无所谓的笑了两声,只道:陛下太子那儿都还没查出来,母妃倒是先给我定了罪!
    徐贵妃心道,除了被她溺爱成性,脾气火爆的乐山,还能是谁?
    还有谁敢在陛下寿宴做这些小动作?如此愚蠢!若是陛下查起,必然是瞒不过的,届时该如何是好?徐贵妃有些慌乱起来,她总要替女儿兜住的。
    乐山听闻,也不再隐瞒,鲜红蔻丹动了动,抚了抚鬓角齐整的发髻,无所谓道:未来太子妃与宫中阉人犯了这等丑事,谁又会仔细查起?再者纵然是查到了又能如何?不过是个还未曾过门的臣女,便真是下了旨的,我也不怕。母妃且仔细想想,若是随国公府的再帮着太子,兄长还有半分能赢的胜算?女儿这计谋虽卑劣上边的台面,却是最最有用的了。
    徐贵妃听了简直未曾犹豫,扬手朝着乐山脸上打了一巴掌。
    徐贵妃这一下半点没留情面,面容白皙姣好的金枝玉叶,一下子脸颊红了一半。
    乐山不可置信的捂着脸,身为公主何曾被人打过?纵使是自己亲生母亲,徐贵妃也从未曾对她动过手。
    母妃.....你......你打我?!
    你这个混账东西!你知道你做了什么事?我怎么生了你这个蠢货!
    徐贵妃气得倒仰,沉下面色凉飕飕睨她:你真是疯了不成?本宫已经告诉过你,那日刺杀涉及西夏余孽,你驸马如何能保?你如今这副模样,难不成还想叫你哥哥也陷进去?!如今你犯下的事,立刻亲自去跟太子赔罪!去给陛下赔罪!或许还有解决之法......
    总不能真的为了一个臣女的清白,要公主赔罪的。
    乐山这会儿也双目泛红,她听闻太子搜宫后便知是大事不妙,未曾不后悔,可如今还能如何?
    驸马被太子的人拿去,如今日日夜夜在牢中受苦受难,我日日来求母妃,只求母妃能去父皇那里替驸马说句好话,母妃好狠的心竟然都避而不见!如今好了,这么快就来教训我了!可见往常是事不关己便无所谓......乐山抚着脸冷笑连连。
    眼见母女二人拔剑弩张,从侧殿匆匆走出一位面容秀美,乌发蝉鬓的妙龄女子。
    此人正是徐贵妃的养女。
    徐微雨并不喜欢这个行事莽撞的公主,可如今只能好言好语去劝说她。
    她拦在徐贵妃身前,尽量与暴怒中的乐山公主说清道明:公主息怒,贵妃娘娘若是真有法子救驸马,定然不会坐视不理。贵妃娘娘也是万般无奈,今日宴上之事,公主倒是要仔细思量一番对策,如何说辞,才能应对陛下太子那边......
    妹妹给未来嫂子下药,想叫太子颜面无存。
    还专门挑在圣上寿宴上。
    她心中暗骂一句蠢货,生怕陛下太子舍得不杀她还是怎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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