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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御史气势冲冲而来,一心以为自己今日弹劾了陆瑾之,导致陆家挟持他的独子报仇。
    可就在周御史踏足侯府堂屋时,却见周浩天就坐在下首的圈椅上,正在饮茶。
    浩天!周御史悬着的心总算是放了下去。
    他可就这么一个儿子啊!
    今日之事给了周御史一个提醒,下回他再弹劾陆瑾之时,定要悠着点。
    陆鸢一个眼神扫了过来。
    周浩天浑身一僵,立刻挤出笑意,抖着腿,道:父亲,今日我闲来无事,就登门侯府做客。真的和陆家没有一丝一毫的关系。
    而且父亲呐,别再和陆家对抗了,搞不过的!
    陆渊这时和善一笑,御史大人来得正是时候,来人。上茶!
    对此,周御史是抗拒的。
    但陆家人俨然十分好客,茶水立刻就端了过来,周御史只好暂时落座饮茶。
    莫不是想巴结他?
    希望他日后莫要再弹劾?
    这个念头在脑中一闪而过,周御史不由自主的坐直了身子,朗声一笑,脸色由方才的忧虑转为清高,哈哈!本官知道你们陆家是什么心思,不要以为本官会轻易被你们说动,本官刚正不阿,讨好本官没有任何用处。
    周浩天抖得更厉害了。
    爹啊,别、别再说话了!
    陆家众人,这厮是怎么当上御史的?凭着一股蛮劲和自信?
    陆延笑了笑,呵呵,周大人说得是,是我陆家不知好歹了。
    周浩天抹了把脸。
    不不不,是周家不知好歹!
    *
    竹里斋。
    楚宜修不太确定庭院中有没有影卫,她命人把陆瑾之押进了屋,这才吩咐,你们都去外面守着,听到任何动静都不要进来。
    李年和张峰都是陆瑾之的得力心腹,按着常理,他二人决不能离开自己主子。
    可侯爷眼下这副状况,又与夫人独处
    咳咳,若是强行跟进去,眼睛里会长出刺儿吧。
    于是,屋内很快就只有楚宜修与陆瑾之独处。
    楚宜修合上了房门,这才捏着帕子缓缓朝着陆瑾之走来,这个过程中,陆瑾之一直看她。
    此时,陆瑾之就站在房中,除却双腿之外,他不能轻易动弹,楚宜修最喜欢看见陆瑾之这副模样。
    意味着,她可以随意处置他了。
    楚宜修来到陆瑾之面前,由于两人身段悬殊颇大,楚宜修只能仰着小脸。
    而此刻,从陆瑾之的角度,正好可以顺着视线,望入楚宜修的衣领里面,那雪/峦/延/绵之处,是枭雄也难以自持的人间美景。
    楚宜修顺着男人的目光,一低头就看见了自己的衣领微微敞开了。
    !!
    好一个表里不一的定远侯!
    楚宜修后退了一步,拉了拉衣领,也不知这厮的酒劲几时会退下去。
    她一个怒嗔过去,陆瑾之不怒反笑,夫人,你躲我作甚?你如此美艳,难道不就是给我看的么?
    闻言,楚宜修深呼吸。
    忽然就想到了上辈子。
    上辈子的事,明明都已经时隔多年了,她还记得自己逃出宫廷,又被陆瑾之捉回宫那次,这厮不允许她穿衣,还冠冕堂皇的说,她生来就是给他看的!
    真想废了他啊!
    楚宜修的目光望向了陆瑾之的腰封下面。
    这个神色让陆瑾之低低一笑,他像是化身成了风流纨绔,尽说些荤话,夫人,你上回丈量有误,为夫绝不诓骗你。
    楚宜修愣了,
    何意?
    莫不是要让她重新丈量?!
    这天底下还真有如此不要脸之人!
    甚么/禁/欲/不好女/色?!统统都是骗人的!
    忍!
    楚宜修忽闪着大眼,只想尽快找出锦盒钥匙,她装作没听懂陆瑾之的言下之意,夫君,你身上脏了,还是沐浴换衣吧,我这就让人抬水来。
    楚宜修刚要转身,陆瑾之迈开腿,挡住了她,好,一起洗。
    楚宜修,!!
    这厮喜欢共浴的癖好当真一点没变!
    上辈子亦是如此,总喜欢拉着她一起沐浴。
    每每如此,自是又在浴桶内一番胡天海地。
    楚宜修出于女子的本能,面颊忽然红了。
    羞耻!
    楚宜修算是彻彻底底了解眼前这个假清高的男子了,她抬起拳头,在陆瑾之胸口一番捶打,夫君,你讨厌!岂止是讨厌,他就是该打!
    看着美人的粉拳一通乱打,陆瑾之幽眸泛着潋滟微光,嗓音从胸腔发出来,磁性极了,夫人瞎说,为夫哪里让你讨厌了?你倒是指指看,到底是为夫身上哪一处,让你不够满意了?
    他唇角扬起自信笑意,宛若在说:老子天下第一、无人能及。
    楚宜修此刻有一个巨大的困惑。这厮酒醒后会记得他所言所做的一切么?
    楚宜修为难的笑了笑,夫君别闹了,我这就去叫水。
    陆瑾之听了叫水二字,便真的给楚宜修让道了。
    他今日算是舒展了筋骨,痛快打了一场,的确需要好好洗个澡,陆瑾之身子一侧,宛若君子般给楚宜修让路,还不忘叮嘱,夫人,顺便叫人送些花瓣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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