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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绝没看他那双勾人心魂的双眼，双眸微垂，敛去了眸子里的情绪，垂首道“还请太后娘娘自重，清绝已皈依佛门，还望太后娘娘莫要执于过去。贪嗔痴乃佛道三毒。小僧先行告退。”
话落，清绝行了个跪拜礼，利落地起身离开了。
只留下司顾心一人颤抖着身子靠在窗棂前。
清绝清绝，你这法号当真是冷清。
清净六根，绝断情丝。
第77章 阴狠男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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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璨本来以为司顾心这个偏心偏到没边儿的，只会狠狠地责罚自己，而不会去罚司田珂。
但出乎她的意料，司顾心给司田珂下了禁足令，遣了教养嬷嬷去司家教授她宫中礼仪。
说白了就是磋磨司田珂。
齐璨觉得有些不对劲，却看不出司顾心想要做什么。
直到三年后，再看到司田珂。
齐璨“……”
面前这个端庄温和有礼，仪态倩倩的大家闺秀是谁啊？
并且是在这种情况下看到她。
齐璨除了尴尬就是尴尬。
是什么样的情况呢？
太后一封懿旨，司家嫡长女司田珂贤惠知礼，今皇上年岁稍长，后宫无人，册封司家长女为贤妃，暂时协助太后打理后宫。
司田珂一身靛青色绣芍药宫装，袅袅婷婷地站在司顾心身边，头微垂，眸子沉静，看着十分乖顺。
可只有她自己知道，撕开慈和姑姑的面具的司顾心有多可怕，那天姑母的手段让她清晰认识到，司顾心不仅仅是她的姑姑，更是兵不血刃解决先帝后宫成功掌权的当今太后，是司家的荣光。
三年的“教养”已经足以将三年前那个活泼不懂事的孩子变成如今代表司家的嫡长女，即将成为后宫第一人的贤妃。
司顾心在齐璨旁边坐下，抬眸淡淡掠过在庭下跪着的司家父女，好整以暇地看向齐璨。
司家的掌权人，也就是司田珂的生父司睿惶恐不安，轻轻地扯了扯司田珂，示意她前去行礼。
司田珂面色如常，身姿窈窕地走到齐璨面前跪下“臣女司田珂拜见陛下。”
司顾心笑了起来，眉目艳丽，护甲滑过女子姣好的脸庞“几年不见，珂儿出落得愈发漂亮了。抬头让陛下好好看看。”
司田珂闻言，微微抬起下颔，却谨遵规矩，没有直视齐璨。
突然被点名的齐璨看向司田珂。
齐璨觉得陌生又熟悉。
少女的眉眼还有前些年的影子，只是气质却大不相同。
只能说，变成了十分适合入宫的女子。
沉静知礼，进退有度。
司田珂看了眼齐璨，迅速地掠开了目光。
惊艳。
三年前尚还青涩的少年已经完全长开了，一对自成风情的桃花眼有神明亮。
让人一眼难以忘记的是那皮肤，光泽白皙，如冰心中的一片玉，似乎只要轻轻一碰就会留下痕迹。
司田珂的心微微动了。
其实早在三年前，那个华灯初上的夜晚，这个少年就已经开始发光了。
司顾心笑得意味不明，手斜斜地支着头，墨发微散，整个人慵懒而魅惑。
“陛下可还满意”
齐璨清晰地听出来他那奇奇怪怪的笑意。
不对劲……
总感觉要是回答十分满意……会死的很惨诶。
齐璨真的要谢谢自己这莫名的直觉。
“但凭母后吩咐。”
可惜了司田珂。
司顾心淡淡道“今个儿已经着礼部制宝册了，并奏请命使祗告祖祠、奉先殿，明日便可行封妃礼，珂儿早些做好准备才是。”
齐璨有点捉摸不透。
这照传统，封妃礼制至少得前前后后十四日，可到了司田珂这两日便草草行礼，这怎么说也是他最宠爱的侄女，不对啊。
这样不怕她在后宫难立威吗？
司田珂听闻这一席话，袖中是手微微握紧，面上却还是得笑着答应。
翌日，彩銮仪仗队列中宫大道两侧，司仪奏乐，气势恢宏。
命妇、先帝的太妃都身着彩绣，神色端庄，在两旁观礼。
司礼官高声唱祝词“今司家嫡长女淑慎性成,勤勉柔顺,雍和粹纯,性行温良,克娴内则,淑德含章。着即册封为贤妃，望与皇上同修与好，协助太后主掌后宫，钦此!”
司田珂着一身绯罗蹙金刺五凤吉服，光彩照人，行了跪拜礼，让人挑不出错处，声线温婉“臣妾接旨，谢主隆恩。”
齐璨端坐在主位，穿着绣着九金龙、缀八宝的编金吉服。
一旁的司仪敲了一声锣，司礼官继续道“赐金印、宝册！”
司田珂头紧贴地面，手向上接过了香盘。
司顾心倒难得的端正地坐着，神色冷淡地看着眼前的一派热闹景象。
思绪飘回了多年前，自己入宫为后的场景。
热闹，却冷了两人的心肺。
他也除了狠，没了心肝。
齐璨有些紧张，说实话她从未见过如此肃穆的礼制景象。
入了夜，照旧制，今夜合该召了司田珂也就是贤妃来他宫里。
行周公之礼。
齐璨有些蛋疼。
她不行啊，虽然身体是个男的，可这这这她不是弯的啊。
更何况太后还逼着她，要她传唤贤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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