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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小心翼翼坐在榻上,想靠向延肆的怀里,却又怕碰到他的伤口,只能低头委屈地抹着眼泪,抽抽噎噎。
    “延肆,这些天我其实真的很害怕,”
    女郎的声音彷徨而又委屈,延肆的瞬时心软得一塌糊涂,他伸手将娇珠轻轻拽进了怀里,却听她娇呼了一声。
    “小心你的伤!”
    延肆抱着娇珠,尖削的下颔抵着女郎柔软的发顶,低着嗓子:“我知道分寸。”
    娇珠埋在他的怀里,轻轻地尽量不去碰到他胸口的绷带。
    “狼牙被人抢走了,对不起……”娇珠嗓音哽咽,委屈地吸了吸鼻子,抬眼望着延肆,泪水涟涟的杏眼还带着一点点的愠怒,“你是傻子吗?一个项链你就信他。”
    若不是被抢走狼牙,他也不会受伤,更不会坠河失踪。娇珠心里中又愧疚又懊恼,而且她万万没想到仅仅是凭一条项链,延肆就敢豁出命去救她。
    延肆听着女郎娇声嚷嚷,只是弯了弯眼睛,冲女郎露出了两颗尖牙后,便抬手去摸胸口的衣袋,可刚一伸手,才后知后觉自己已被换了一身衣裳了。
    “你的衣服我帮你换了。”见他蹙眉,娇珠连忙解释道。
    延肆闻言眼底一慌,“那个荷包我…”
    “没丢呢,没丢呢,我已经取下来了。”娇珠说着便起身去拿小案上搁着荷包,立刻递给了延肆,“在这儿。”
    延肆接过来,立刻轻轻扯开了荷包上的系绳。
    “手给我。”他突然开口,撩着眼皮看她,瞳孔黑压压的。
    娇珠虽不知道延肆要做什么,但还是乖乖朝他摊开了手。
    纤细的银链随之落入少女的手中,掌心的狼牙依旧完好无缺。
    娇珠瞠大眼睛,她捧着链子,眼眶一下就红了。
    “怎么会在你这里…”娇珠哽咽了一声,又要掉眼泪。
    延肆叹了一口气,伸手抹去小娘子眼角的泪珠,“我把它带回来可不是为了让你哭的。”
    “傻子…真是个大傻子,一条项链你就信了……”娇珠抽噎了一声,小声埋怨他。
    “还不是怕你被他们捉了。”延肆轻笑了一声,故意逗她。
    “你还笑?你都不知道我有多担心!你就是个大傻子!”娇珠娇声嚷嚷,眼泪掉得更厉害了。
    延肆心里一慌,抬手揉着她的脸赶紧认错道:“是是是,我就是个傻子,你别哭了好不好。”
    听他温柔地哄,娇珠才轻轻哼了一声,任他替她抹着眼泪。
    延肆轻轻抚她哭得有些红肿的眼皮,语气轻松,“再哭可就就肿成馒头了。”
    “馒头就馒头,哭成馒头你也不许嫌弃我,这明明都怪你!”娇珠埋在他肩上,小声骂着他。
    “就没见过你这么不讲理的女郎。”延肆扯唇轻轻地笑,两颗犬牙尖尖的分外显眼。。
    娇珠听着更生气了,抬起头娇声地冲他嚷:“我就是不讲理,你这么讲理,那你去找旁的讲理的女郎去好了。”
    一回来就嫌弃她,这日子真没法过了!
    “可我就要不讲理的女郎。”延肆掐了掐小娘子脸颊上的软肉,狭长的眼弯成了月牙,只觉得女郎这幅羞恼的样子可爱死了。
    娇珠嫌他手指粗糙刺得她脸疼,推开他的手又不让碰了,抬眸用那双湿润的杏眼剜他,“那我还不要你呢。”
    延肆听到这话话,不知是不是触及到了心底的隐秘,眼底闪过一瞬间的慌乱,漆黑的眸子盯着她,像只被抛弃的小狗,哪里有方才那副轻恣的模样。
    “杨娇珠,你不许不要我。”他的嗓音闷闷的,有些委屈。
    娇珠抬起头,对上他那双湿漉漉的眼。见他这幅无辜小狗样,心头又有些发软了。
    “真是笨蛋。”娇珠嘟囔,伸手捏他耳尖,娇声埋怨,“也只有我好心要你这个傻狗了。”
    延肆毕竟年轻,体质又是非一般人的强健。不过一个月,伤便已好了大半了。
    不过为了每天都能享受到亲亲小娘子软声软语喂药的福利,明明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却还要每天装出一副虚弱样子求娇珠心疼。
    娇珠早就看出了他心里那些小九九,但延肆这次也是好歹也是因为她才伤成那样,她便由着他作天作地了。
    只是这狗子伤还没好全呢,竟然就想着那事了,若不是被娇珠揪着耳朵言辞拒绝,差点就让这条色狗得逞。
    夜里躺在榻上,娇珠被他抱着,只觉得身上想黏了个大火炉。
    可一推开,他又开始念叨她是不是嫌弃他了之类的鬼话。娇珠被他折腾怕了,只能由着他抱着。
    可这抱着抱着,某狗就开始不老实了。
    察觉到抵着自己的某处异常的灼热,娇珠羞恼,伸手揪他薄薄的耳尖。
    “延肆,你要再这样,你就回你自己屋里睡吧。”
    听到女郎的话,延肆脸皮烫了烫,最后只能在她耳边委屈地低声哼哼,“娇娇,我真的难受死了。”
    “那也不行!”娇珠推他贴过来的脸,娇声嚷他,“医士都说过了,这样不行。”
    “可以的,我伤已经都好全了。”延肆继续蹭她,眼巴巴的像条小狗。
    “不可以!”娇珠推他,“医士说了,你的伤起码还要一个月才能好全呢。”
    延肆见小娘子依旧固执,只能委屈地垂眼,翻过身慢慢平息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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