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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从想起纪昭是谁之后,这几年他都是有意地避开久野纪。
    可惜避开也没用,现在大半夜的还不是跑到人家屋顶上来?
    总之,不知道为什么,晚上睡不着,忽然就想出来走走,走着走着就跑到了人家屋顶上。
    他自嘲地笑了笑,在屋顶上坐下,支起一条腿。
    月明如水,泼洒在屋顶上,将青年凝眉沉思的样子嵌成一幅剪影。
    “吱呀”,阁楼的门开了。
    金发青年大惊失色,迅速站起身。
    “咔”,不料,瓦片被踩松动了发出声音,在宁静的夜里格外刺耳。
    戴着睡帽的黑发少女睡眼惺忪地朝屋顶上望去:“诶?四代目?”
    金发青年感觉自己羞愧得快要在天地之间蒸发了。
    他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正在准备一些例如“晚上巡逻”什么的冠冕堂皇的说辞,黑发少女已经跃上屋顶,抓住了他的袖子。
    金发青年呼吸一滞,胸口竟有些紧迫得喘不过气来。
    袖子上轻轻的重量仿佛千斤大石,令他挪不动脚、呼吸困难,连思想都有点锈住了。
    黑发少女很快松开了他的袖子,把印着太阳的睡帽扶了扶正,然后揉揉眼睛,顺势在屋顶上坐下了,还顺便招呼金发青年:“坐坐坐,四代目。”
    金发青年眼睫一动,心跳得飞快,好似要蹦出胸膛一样,却也只好依言在她旁边坐下来,动作有点不自然。
    黑发少女一边嘟囔,一边伸出食指戳了戳金发青年的脸颊:“瞧瞧,这幻觉手感还挺真的。”
    温热细腻的触感只是轻轻一点,很快离开了,却让他心中一颤,仿佛触电一般,他慌乱得不自觉想要往后退,然后才想起来是在屋顶上,连忙稳住。
    随之,细密绵绵的麻感蔓延了整个心口,仿佛丝线一般将他缠绕、裹挟。
    幻觉?她以为他是幻觉?
    黑发少女愣了一愣,忽然意识到什么:“这么真的幻觉……”
    金发青年呼吸有点急促起来,脑子里已经在盘旋着“代替暗部出来巡逻”类似的借口了。
    “不会哪个混蛋把我的空间忍术和幻术的叠加方式学了去吧?”
    黑发少女搓搓手:“不行,我得想办法弄个忍术专利什么的,以后要用就得付我钱。”
    金发青年表情明显一裂。
    “……屋顶好硌人啊……”黑发少女皱起眉头抱怨道,说完,又转向金发青年:“我下去拿个枕头,你别消失喔!”
    恐怕要让你失望了。
    金发青年湛蓝的眼睛半垂,密密长睫掩起眸中神情。
    下一瞬,“多米诺骨牌推番茄!”,他被包裹在了游戏泡泡中。
    金发青年惊讶地看着忽然出现的游戏结界。
    这是?为什么?
    ……
    他顿了半晌,然后低下头抿唇微微笑了。
    “解!”
    黑发少女回来的时候,手上多了两个抱枕,她把其中一个递给金发青年:“喏,接着。”
    然后她把自己的那个抱枕仔仔细细地在屋顶上垫好,然后小心翼翼坐在垫子上,舒展开眉眼:“这回舒畅了。”
    黑发少女伸出手:“重新认识一下吧,我叫纪昭。”
    和记忆中的画面重合了。
    金发青年怔怔地看着对面的少女。
    黑发少女见他没有动静,心一横,迅速地握了一下他的手,很快放开。
    “很不巧,前几个月我刚捋清楚了一件很尴尬的事情来着。”
    黑发少女表情无奈。
    一个时空只能存在一个纪昭(久野纪)。
    所以,当二十五岁的久野纪因为忍术故障穿越到了木叶39年,原时空时年4岁的久野纪已经被25岁的久野纪代替了。
    事实上来说,“代替”这个说法并不准确,因为两个都是她自己,只不过经历不同、记忆不同。
    只能说,木叶39年9月,25岁的久野纪拉风无比地出现了,所以4岁的久野纪暂时消失了。
    然后,当时空自动维持稳定,4岁的久野纪再次出现,“钮钴禄·纪昭”,4岁的久野纪拥有了25岁久野纪的记忆。
    这段多出来的记忆的的确确属于久野纪,但是在某种程度上来说,又是不合理的,因为那是“未来”的记忆。所以时空规则在维持稳定的同时,将这段记忆封锁了起来。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这段本该被封锁的记忆不知道哪里出了bug,忽然就像找到了钥匙一样,“咔叽”,打开了大门,如潮水般涌出。
    郁闷无比地捋清楚了这点后,久野纪是无语的。
    敢情她那个破忍术“遗憾都飘走之术”,让她开启了二周目,重来一遍。
    而这个二周目,好像因为某种她不知道的蝴蝶效应,不一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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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周目。
    木叶60年,久野纪25岁。
    一切如故事中讲述的那样:九尾之乱,四代牺牲,卡卡西第七班,波之国,中忍考试,木叶崩溃计划。
    三代目的葬礼过后,木叶的清晨,雾气茫茫,脚步声幽幽地在石板路上响起,随之响起“叮铃铃”的清脆响声。
    不久之后,太阳升起,薄纱似的雾气消隐无踪,只剩斑斓的光线,下过大雨,路上还有浅浅的小水洼,倒映着人家房屋。
    “知道在哪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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