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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呆乖,有没有好好听话呀?”无一郎腾出一只手,摸摸猫头鹰翘起的小啾啾。
    我蹭了蹭无一郎的手心,金红的眸子亮晶晶的,“听话……但是……太无聊……了。”
    “哈哈哈,就知道你会无聊,我带回来了个小东西,你会喜欢的!”无一郎放下手,牵着我的手一起走。
    我顺手握住了一边的有一郎,“是什么?”
    “小兔子!我掏了个兔子窝!小呆养伤的时候就可以养兔子了。”
    转头看了一眼有一郎,大哥居然没有反映?
    “玄一郎你这是什么眼神?”有一郎看自家猫头鹰眼里满是疑惑,心里转了转就明白这个傻弟弟在想什么。“无一郎自己去抓的,而且你要养的话,拔草自己去,笼子自己洗!我不会帮忙的。”
    无一郎笑嘻嘻的看着口是心非的哥哥,凑过我耳边悄悄的说,“抓小兔子哥哥也有参与。”
    被揭短的有一郎瞪了一眼话多的无一郎。
    “我可以……单手洗……笼子!养得……胖胖的……冬天吃。”不就是薅草吗?!我可以!我还能天天给它们换草!今天这种明天那种!
    放下柴火的无一郎跑过来帮我拿下了放在壁柜顶上的木笼,多年不用,已经积下好多灰尘,有些地方已经破了。
    “破了一点,没关系我去找竹子,补一下就能用了!”
    拿上柴刀,无一郎就蹬蹬的跑到屋子后面那丛竹子边上,砍了两根竹子回来。我蹲在一边看着无一郎去掉分支叶子,劈开片成一片一片的竹片。
    第一次亲眼看到编框的过程,以前没事的时候也会看手工艺人的纪录片,但是亲眼看见还是有点不同的。无一郎小手麻利的捏着竹片左右穿插,套在笼子外围的一层竹套就一点点的编起来了。
    “二哥还……会编竹……框哦!”
    看我一脸惊讶的表情,无一郎笑了,“很简单的,等你伤好了你想学我就教你啊。”
    “不过小呆啊,你不是能流利的说完一整句了吗?怎么现在还磕磕巴巴的?”无一郎想起之前跟哥哥对话的时候,小呆已经完整的说出过一句话了。
    “诶??好像是……有过,但是……现在还没……办法说……超过4个……字的。”我想了想,之前跟大哥讲话的情形,当时流利说出完整句子的心情,现在已经无法复刻,说话依旧还是4个字4个字的蹦。
    无一郎停下手中的动作,摸了一把小啾啾,“没关系,慢慢来也可以,小呆一开始也就只能说2个字呢!现在进步很多了!”
    编好笼子,又扫掉了里面的灰尘,垫了几长大叶子,就把小兔子放进去。
    6只小兔子团在一块,灰扑扑的一团。摸了摸小兔子柔软的皮毛,手上传来的触感让我觉得很舒心。
    安置好笼子,盖上透气的盖子我就去周围薅了一把草,开始第一次喂食。小兔子们完全没有自己被抓了惊慌,乖巧的吃起了草。
    有一郎倚靠着门框,看两个弟弟逗兔子的样子,不枉费他为了抓兔子被兔子妈妈蹬鼻子上脸踹了几脚的事情了。
    其实有一郎一开始觉得养兔子很没意义的事情,活着的兔子味道挺重,又麻烦。可无一郎又说养伤的猫头鹰如果没事做的话会很无聊,万一精神奕奕的猫头鹰闷出病了他们又要担心,干脆给他搞点事情做,有一郎才同意的。
    现在看起来无一郎还猜对了,想想刚下山时看见低头焉巴巴的猫头鹰,有一郎没忍住笑了出来。
    吃过午饭,双子要到镇上去卖柴火,没到复查时间的我自然还是呆在家里。
    幽怨的目送双子远去,我从笼子里逮出一只兔子抱在怀里不停的撸。
    虽然一只手不能用力,但是另一只手勉强能用。找了个小篓子,慢悠悠的挪到离家不算太远,站着也能看到的半山脚,一大片的野草就跟一块草原似的。
    我蹲下,野草就把我全给挡住了。这不行,等会双子回来没见人会担心。我找了周围一圈,都没找到啥能垫脚的东西。心下一横,找根棍子把周身一片的草都压倒了。
    薅着薅着,头顶飞来一只乌鸦,不怕生的停在我面前。
    “加餐的……来了!”我眼睛一亮,虽然小了点但是鸽子也很小不照样都成盘中餐。
    鎹鸦惊了,这个炼狱家的崽怎么回事???居然想吃鸦???趁我还没抓到它的时候,赶紧飞了起来。它得回去告状!
    瞧着乌鸦飞走,我也没什么过多的遗憾,毕竟他现在是个伤残人士。抓不到乌鸦很正常,毕竟人家会飞!
    飞走的鎹鸦跑回了自己主人那里,他的主人是鬼杀队里普通的剑士,等级不算很高。
    “你跑到那里去了,我们得赶紧去吧那鬼找出来杀掉,这样就避免更多人收到伤害。”
    “嘎——明白!”
    一人一鸦渐渐远去,而此行他们将面对的是极度危险的上弦,而并没有人知道这个事实。
    卖完柴火的双子,带着医馆配好的药包,急匆匆的回来了。到了半山脚就看见自家傻弟弟撅着屁股在薅草。
    “小呆,回家了!”
    “来了!”我看着比往常回来更早一些的双子,提起脚边的小篓子慢悠悠的走向双子。
    又到做晚饭的时间,我坐一边看着双子做饭,有一郎切菜还是老样子,一块大一块小,煮的时候总会多熬一会,导致小的烂掉了大的还有点生。无一郎就坐在灶膛边上,时不时的塞把柴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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