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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宰?”
    织田作问:“那是什么?”
    太宰:惊!
    ……
    另一方,一条的扩张组织行为得到了质的进步。
    首先是钱、钱,盘星教最近的经济情况相当不行,补充完新一批的咒具后已有入不敷出的迹象,此外,教徒中又有某个流言隐隐流传。
    “教宗大人与五条悟对战后元气大伤,已有很长时间不露面了。”
    “哎……这样的话,他还能庇护我等吗?”
    “最近,国内的诅咒师也多起来……”
    “哎,那群家伙,真能信任吗?”
    “安心,那群家伙就像是闻到肉骨头香的鬣狗一样,稍微从手指缝里漏点,就有保障。”
    “毕竟是诅咒师。”
    “才从国外灰溜溜逃来的家伙,正愁着市场,现阶段不雇佣他们,以后胃口吊大就不容易了。”说完还意味深长道,“正如同教宗大人。”
    地下室内,一条单手捂着耳朵,准确说来是捂住入耳式耳塞,他闭着眼睛,时不时哼段小曲。
    教徒们无论如何也不会想到,以咒力为尊,不善现代科技的咒术师们会在盘星教内安装如此多的窃听器,准确说来这是违背法律的,可咒术界既都能在基本废除死刑的国度随意判人生死,又怎会在意这小小的瑕疵。
    他真实对不在场的夏油杰道歉:“真是抱歉了,夏油桑。”
    若不是五条悟与港口黑手党的交易,诅咒师们也不会冒险回到国内,更不会因初入市场而给出更低的价格,与其供奉高高在上,不知会不会给自己眼神的教宗,从黑市捞一个全天候保护的诅咒师才是更明智的决定吧?
    十年前诅咒师盛行的时代,财阀都是这么做的。
    他们无时不刻在怀念,挥洒着福泽谕吉便能买得生命保险的时代。
    什么神使,不过是咒术师罢了,除非御三家,就是普通的职员,为什么要像这群人低头?供奉,以为他们是笃信神道教的蠢货吗?
    不过是交易罢了,他们提供香火钱,盘星教提供安全,神使大人们爱理不理,真以为他们是普通信众吗?
    诸如此类的言论从来都在财阀间流淌,倘若说普通教徒真信教宗神使那一套,发自内心地尊敬着夏油,他们这些老狐狸是完全不可能的。
    “不过是乳臭未干的小子罢了。”
    这才是真实的评价。
    对此,一条倒是心知肚明,他之前还真实地怀疑过,夏油他们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吗?
    尤其是他麾下的咒术师,真的把这群人看作讨好人的猴子吗?
    试探几轮后他不得不承认,那些咒术师,真是这么想的!
    至于夏油杰本人,他都不用猜测了,他完全没有在意这些财阀!
    “只是猴子罢了。”
    听过他如此轻描淡写的想法后,一条几乎戴上痛苦面具了,带不动带不动,完全带不动!
    设立了明面上的株式会社,时不时同议员推杯换盏,与财阀在料亭共进晚餐的森先生才是真实的boss吧?夏油桑是虚假的教主!
    夏油杰:??
    “所以,该怎么办呢?”他自言自语道,“总之,不能让他们被黑市争取过去。”
    “先让他们知道,能庇护他们的只有盘星教吧——”
    ……
    惨剧。
    那是让和泉美都为之震惊的惨剧。
    藤原家分支的藤田仰仗祖辈鼻息,于战后经营电器,一开始做进口生意,一代代传沉下来发展至今,已形成相当的规模,少说也有几百亿日元的身价了吧。
    在格差社会的日本,他却不算什么,家中虽有藤原的血液,却并非正支,好时代时未与政治家族联姻,到现在,颇有些不上不下的意思。
    当主名为藤田泰三,是盘星教的高级会员,他与夏油杰的合影还挂在盘星教对外宣传的网站上。
    藤田泰三今年六十有七,经历过十年前的诅咒师自由时代,别看他对夏油杰很客气,心里想什么就不知道了。
    起码一条知道,在黑池中诅咒师的数量上升后,他第一个聘请了曾经合作习惯的诅咒师。
    然后就被咒灵袭击了。
    ……
    “真危险啊、真危险。”一条穿着纯黑的学生装,纽扣拧至最上一格,配上他纤长的身段,竟有些禁/欲,他右手手腕上还挂着佛珠,是转神弄鬼用的。
    这便是盘星教的神使伊藤翔太。
    夏油杰比一条更早下车,他还是副僧侣打扮,脸上挂着如沐春风的笑容。
    30分钟前,他们接到了藤田的电话,准确说接电话的是和泉美,夏油杰的私信从不外流,哪怕是总经理和泉美小姐,也只给了些大客户。
    好在致电时间不是很晚,每日忙碌至深夜的和泉美也没睡下,而下午才进行过祓除仪式的一条则趴在榻榻米上看漫画。
    他时常呆在盘星教会,和泉美问他不回家吗,他则反问和泉美小姐才是,也一直呆在教派内。
    和泉美说不过他,只道:“我家在北海道,与其回到只有一人的孤零零的公寓,我更愿意跟大家在一起。”
    当然,工作多到做不完也是个原因,但这就不用告诉一条了。
    二十一点三十分,藤田忠一郎的电话到了,他是藤田泰三的长子,目前是集团内董事会成员,他也跟着父亲来过盘星教几次,为人谦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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