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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凰涅天下 作者:君朝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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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创造,习俗可以引导……没有什么,阻挡得了我临安商盟行商的脚步!”

    “诸位,市场如海洋,只要有心就浩瀚没有边界……钱财永远赚不完,市场也永无止境,端看我等如何去开拓!”

    “盟首说得是!”

    众商纷纷点头。

    “诸位,我等都有两只手,”名可秀抬手笑道,“所谓左手抓钱,右手入财,双手齐握方是钱财两收……我想,在座应没有哪位行首愿意只要钱不要财,或是,只要财不要钱?”

    众行首爆出哄笑。

    “诸位,钱财赚不尽,但品质不能丢!”

    名可秀突然笑意一敛,黛眉微挑,语声冷冽凛然,“我临安商盟,以诚信为本!何等品质论何等价,若以劣质充好,扰乱行市坏我行商信誉者,绝无可恕!”

    “诺!”众行首都下意识地仰头抬望厅上高悬的金匾——诚信谋利。此为名可秀为临安商盟定下的宗旨:商人,谋利为准,诚信为本,利与义,可得同存!

    利与义,可得同存乎?

    或许,让这一众年过五十六十的行首甘心服膺于这女子之下,除了她的智慧、实力和能力外,更多是缘于这女子想人不敢想的魄力……她给了他们一种希望……或许,有朝一日,他们这些商人将不再列于士农工商的最低等!

    “盟首!”

    前排一人突然扬声,道:“盟首,某有一问!”

    众商看去,这人正是今届盟会的执事之一,临安米粮行会的行首林奇可。此时让厅中众多行首陡升关注的却是他另外一个身份——共济会副会首。

    “林行首,请讲!”名可秀浅笑颔首。

    “此问或许不当在本会提出……”

    林奇可语气略微顿了顿,左右又望了望其他执事,方捋须笑道:“实是大伙儿不方便问盟首,便都哄到我这来了……盟首,我耳根子落不得清静,只好请您在这给大伙儿解个疑。”

    众行首目光均炯炯望向名可秀,似乎都知道这位身任共济会副会首的米粮行首要问什么,眼里似都有着期待。

    名可秀一笑,语气变得亲切,“林老,您问便是。我也想听听,诸行都想知却又都不问的事,究竟是哪桩?”

    林奇可哈哈一笑,敞声道:“请问盟首,共济会能否取得朝廷监赈权?”

    名可秀黛眉一沉。

    作者有话要说:备注:

    1、行会、行首、商行:行,音hang,不是xing。

    霅川:霅zhèn,霅川是湖州古时的别称,因有一条霅溪而名。

    2、关于工夫茶:

    据说是在宋代时兴起,在福建漳州、泉州一带已开始有此饮法,但这时的工夫茶茶具和泡花的程序都相对简略,饮的是福系茶(乌龙茶)。

    另:据说工夫茶因饮得过烫,不利于胃黏膜云云……不好,俺平时饮茶不烫着喝……

    3、关于团茶、散茶以及茶叶的价格:

    宋代喝散茶是从南宋起方兴盛,北宋喝团茶为多。南宋时宋高宗列为贡品的几种茶如紫笋、日铸都是散茶了。也至少在北宋后期和南宋时,湖州产紫笋茶之地,已不再制团茶和饼茶。

    自太湖地区和两浙以散茶生产为主后,逐渐扩大到整个宋境,在茶史上,是一个重大的改革和发展。

    关于散团两茶的价格在参考资料后略有调整,大抵考虑了时间和物价变化的因素。

    4、文中说到多少“钱”,是指多少文。如一贯=1000文(钱)。

    迂回之策

    阔深的厅里突然一寂。

    众行首跟着心头一沉。

    林奇可粗疏的两条眉毛抖了抖,忽地仰首打了个“哈哈”,说道:“某痴长六十倒活糊涂了!这朝廷议事岂是咱小民能叽歪的?——嗬嗬!孟浪了……孟浪了……”

    众行首也跟着呵呵笑,面上神情却是僵的。

    名可秀黛眉舒开,唇勾了勾。

    她知道这些行首们在想什么——

    这两年临安商盟的步子跨得大,俨然已成了大江之南行商坐贾的核心,人的心气儿就高了……朝廷制举又破天荒开了商科,商人和士子第一次同时摆到了台面上……虽说儒商之争导致了举子斗殴案,最终判决也各打二十板子谁也不偏,但明眼人都看出这实际上意味着“商科”已被朝廷接纳为取士科目——商人,终于也有了成“士”的机会……之后在共济会会首的筹选上商人又风头劲起,明面看这是她和尹焞之争,实际上却是隐在她身后的临安商盟和京城士子的角力,而这一次,商人又占了上风……由之萌生出更多的期待便不足为奇了。

    正如希颜所说的那句:这是有钱无权的富裕阶层对权力渴望的抬头。于是,因了渴望,所以害怕——害怕这是一场梦,梦醒了,一切又回到原点。

    她目光慢慢扫过,深澈眸光里映入一张张因不安而僵笑的面庞。她心底笑了笑,有不安……才会想争取想守护……不是么?

    “林老,”她语调清晰而沉缓,回应林奇可的问话道,“共济会向朝廷请命监赈权,是一步利棋,也是一步险棋!”

    众行首听到“险棋”心头又一重。

    名可秀眸光看向众人,“在座诸位行首都是身家丰厚,想来三代也不虞吃穿……若说钱财之利,应已不缺。”

    众人不知她什么用意,有人点头,更多人却愈发沉下去,唯恐后面听到不好的话出来。

    果然名可秀话意一转,道:“然而,我们还缺了一样……”

    “地位!”清音铿锵。

    大厅里的行首都拧住了眉,这是众人共同的心病!身家百万又如何,还不是见官就得跪,甚至还要跪那些阉人……只因他们是民、是商!所以才会那般热切地求官途——不图有什么职差,只希望有个官身相护!

    名可秀启唇笑了笑,“我们这里应有不少直秘阁……或是秉义郎吧?”她说的是两个正八品的散官阶。当年蔡京王黼梁师成势大时曾鬻官谋利,东南豪商多有纳进,其中自然有杭商。

    众人嘿嘿笑,也有摸着面皮装咳的,或捋须作正经……就听一人笑得“哈哈哈”,不像其他行首那样臀压脚后跟跽坐,而是一屁股扎锦垫上,双腿搁前一曲一伸,浑没半分坐相,正是漕运行的行首曹大康——年当五十却膀阔腰圆像座铁塔,“哈哈哈”大笑中蒲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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