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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执听着儿子的笑声,看着妻子温柔的眼,忍不住又弯起唇。
    他的两个太阳,一个在他前半生将他拉出长夜,另一个照亮了他的下半生。
    七月,在沈姝还在给孩子喂奶的时候,沈骁的圣旨来了。
    他封了林执为摄政王,给予了他最高的权利,封了沈姝为女官,连还在襁褓中的孩子,他都给封了一个小郡王。
    传旨的老太监将圣旨交到林执的手中,笑呵呵的说了一声“恭喜。”
    七月中,林执开始上朝辅佐沈骁。
    沈姝从来都没有去过朝堂上,却听父亲说过,林执在朝堂上依旧很少说话,不过他光是站在那里,便给了朝臣莫大的压力。
    他将从前从太子手中坑过来的十万两黄金填充了国库,减轻了许多沈骁在银钱方面的压力。
    许是做了父亲的原因,他会辅佐沈骁,方式却已比之前温和了太多。
    从前林执脾气差的时候,沈骁讨厌他,如今他温和了,他却开始诚惶诚恐,后来,沈姝进宫,笑着告诉他,“不必怕,他是你姐夫。”
    少年天子没有反驳姐姐的话,只低下头,在心里偷偷吐槽:明明是叔叔。
    次年五月,小林曦第一次说话,却是抓着林执的手指,在林执期盼的目光下,转头去叫沈姝“娘亲”。
    林执为此郁闷了许久,直到在三日后,小林曦终于对着他勉强的叫了一声“爹”之后,才算是开心了起来。
    次年六月,林执开始取林曦的血。
    沈姝将小林曦抱起来,林执拿了刀,却无论如何都下不去手。
    孩子还这样小,身体比沈姝还要娇弱,他怎么舍得?
    沈姝却抚着孩子的背,去安慰他,“小林曦长大了,已经能救爹爹的命了,是不是?”
    小林曦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只冲着林执“咯咯”的笑,还奶声奶气的去照旧抓林执的手,叫,“爹爹……爹爹……”
    ……
    取了血之后,林执将血融在药里,做药引。
    沈姝期待的看着那碗药,问他,“喝了这药就能好了吗?”
    “不是。”林执端起药碗的动作顿了一下,回答。
    随后他果然看到了沈姝紧张的眼,又安慰她开口,“要连喝三日才行。”
    沈姝这才放了心。
    三日过后,沈姝好奇的去摸林执的手,却还是很凉。
    她抬起头不解的去看林执,林执为她解释,“这么多年,我体温一直很低,如今就算没了毒素,体温也要慢慢才能恢复回来。”
    沈姝听闻皱了皱眉,随后忽然去抱他,“那我每日抱着你,你的体温是不是会恢复的快一些?”
    林执失笑,“倒是不用这么麻烦,你每日不是还有别的事情吗?”
    如今沈姝接手了百货楼,没事便做做生意,赚了钱,便去带着林执去救助孩子。
    她知道林执不堪的过去,虽然他未说,她也能隐隐知晓,他杀过不少人。
    她想用这种方式去弥补他的罪孽,守护他的下半生。
    沈姝却固执的摇摇头,“不要。”
    “我知道你想抱抱我们的孩子,却因为身体冷,不敢抱他。”
    “我将你快点暖好,你就能早点去抱抱他了。”
    林执愣了,随后将沈姝抱起让她紧贴着自己,去亲了一下她的脸。
    沈姝却又转过头去冷哼了一声,“我才不是为了你。”
    “你不能抱他,每日就只有我在哄孩子。”
    “你把身体暖好了,就去帮我哄孩子,听到没有?”
    林执听着她的声音,笑着说了一声,“好。”
    次年七月,林执忽然迷上了刺绣,专门去苏地找了绣娘去专心学,沈姝见他每日刺绣只当他发了疯,也不管他。
    直到八月,林执忽然带了她和一堆聘礼,去了景宁侯府下聘。
    景宁候这难相处的岳丈这一次终于笑呵呵的收了聘礼,景宁候夫人还去拉沈姝的手,笑着嘱咐她要做好人家的媳妇。
    八月中,沈姝的喜轿从景宁侯府送出来,周围的百姓纷纷好奇去围观这摄政王娶亲,沈姝坐在喜轿中,隐隐听到外面的人在议论。
    “听说这次摄政王娶亲,有三书六聘,十里红妆,王爷亲自绣了嫁衣做了凤冠,连那新娘子头上的红盖头,都是王爷亲自做的,说王妃怕黑,于是将那红盖头做的像纱一样薄,新娘子能从里面,隐隐看到外面的东西……”
    喜轿很快走到了王府,今日沈骁也来了,少年天子站在众人前,翘首等待自己姐姐的到来。
    他虽才登基不久,周身却已有了不少威严的气度,光是站在那里,便能让人觉察出与众不同来。
    他紧紧盯着那喜轿落下,沈姝从中出来,与林执拜过堂,这一次他们成亲,他没有面色阴沉,也没有攥紧拳头。
    时隔一年,沈姝又一次被林执挑起了盖头。
    次年九月,沈姝从外面忙完,回到府中,随后一眼便看到屋中的桌上,摆放着许多避火图。
    林执正在垂下眸子,一张一张认真的看。
    那些避火图张张生动形象,沈姝只扫了一下,便瞬间面红耳赤,她忍不住看向林执,“你弄这么多避火图回来干什么?”
    平日里面他便已经够能折腾了,昨天晚上,他还拿了手指不停的去探,探到她整个人都像是烧红了一般,哭着让他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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