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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单是作为压轴出场的。
    秦姝的短节目总分排在第二, 第一是个来自大鹅的十六岁女单, 叫叶夫根尼娅,从青年组在世界赛事露面开始被奉为天才。
    正如大家所想, 叶列娜没有坚持到本届冬奥, 她的情况很不好, 停止注射针剂之后出现了发育反弹,去年整个赛季,四周和3A全部丢掉,在如今的赛场上根本没有一战之力。
    秦姝去大鹅外训的时候,见到了退役后的叶列娜,被问到这件事,她的答案依然是不后悔。
    叶列娜退役,大鹅成绩并没有受到任何影响,短节目第一的叶夫根尼娅是她师妹,第六名也是,两个小姑娘生龙活虎的,很有为大鹅夺得两枚奖牌的架势。
    除此之外,谢尔盖的弟子帕萝玛竟然又坚持了一届,虽然成绩没有其他两位小将好,但能继续站在比赛场上,这姑娘还是挺开心的。
    樱花的桃沢因为发育问题,水平退到二线女单,索菲亚、中北真又来了一年,至于小瑞丝琳,发育关好像是喝凉水一样简单,虽然没练出4lz,其他四周却都已娴熟无比。
    “我看新闻了,玛丽玛莎说叶夫根尼娅在赛前练出了第五种四周。”
    刀喆指着赛场对面的一个小小身影跟陆鸿影说。
    而且完成之后就把训练视频发了出来,开始大肆宣传,所以很多人都知道这事儿。
    秦姝18、19、20连续三届大奖赛冠军,去年的那次,就是被这位大鹅女孩子顶了下去。
    陆鸿影四处一望:“秦姝呢?”
    刀喆:“换考斯滕去了。”
    “咱秦姝在这么重要的赛事上都不慌不忙的,我不信那个大鹅女单有这样的心态。”
    刀喆无奈:“长自家志气可以,不要灭人家威风,人家国际赛事其实也参加了不少。”
    “她五种四周怎么了,秦姝不是在练那个吗?”
    “哪个?”
    “4A。”
    “没有继续了,她知道赛前得保证身体健康。”
    秦姝在练习出4F之后,按理说已经无人能及,但前年4cc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竟然在冰上砸了一个4A,虽然落冰失败,依然震惊无数冰迷,毕竟经专业人士计算,4A落冰冲击力压根不是人类能够承受的,能有这个勇气,就不是常人了。
    阿克塞尔四周,光基础分就有12.5,规则没有变动之前更加恐怖,高达15分。
    是的,18年过后,国际滑联大刀阔斧,开始在花滑届轰轰烈烈的改革,重要的变动有:goe上升到+-5,男单自由滑时间被砍,四周跳的基础分降低等等。
    无疑,在goe分值扩大,技术动作bv分差距缩小的情况下,低配置选手的天花板被提高了,索菲亚、叶列娜曾一度放弃四周,因为如果四周落冰失败,还没有三周跳的技术分高。
    当时,华国国家队针对该规则进行了长达半月的研究,研究来研究去,竟然得出一个简单粗暴得结论,那就是这个规则对秦姝影响很小,毕竟秦姝最大的优点就是稳。
    近两年她又破了大大小小数次世界纪录,那些goe+-3时代的记录,永远被封存在历史中。
    这次的比赛,不仅大鹅有两位女单进入前六,华国也有两位,除了秦姝,另一位是姜嘉卉,首次出战奥运赛事,她发挥得极好。
    陆鸿影来B市,就是为了这姑娘。
    因为姜嘉卉休赛季经常跟姝姝一起出去外训,来不来国家队都无所谓了,所以人事关系一直留在L省,也一直由陆虹影带着。
    陆鸿影视线往另一个熟悉的小姑娘身上一扫,感慨道:“本以为是秦姝的接班人,没想到成为秦姝的竞争对手。”
    刀喆:“跟师姐同台竞技,小姑娘看起来压力挺大。”
    ……
    很快比赛开始,大鹅女单排在头两个上场,发挥得都很不错,叶夫根尼娅的总分毫不意外将软玉、索菲亚等一些老对手挤下去。
    再接着是姜嘉卉,这姑娘的技术很好,但是合乐能力还有待进步,一场紧张激烈的比赛下来,只看表演分,就和两位大鹅女单的差着十分左右。
    小瑞斯琳滑的是一首拉脱维亚当地曲目,四年的磨练,在她身上留下了不少痕迹,她滑得游刃有余,但总分还是没能超过叶夫根尼娅。
    下场的小瑞斯琳面对屏幕,表情带着说不出的遗憾,上一届亚军、这一届再不能夺冠,漫长时光耗费的不仅是身体状态,还有心力。
    秦姝是最后一个出场的。
    她这赛季用的是自己的曲子。
    是的,平昌过后,张宇与秦姝开始作出更大胆的改变。
    第一年,张宇为秦姝编排的音乐杂揉了大量世界名曲,第二年,张宇试着自己谱曲,今年,张宇的曲风和技术都已成熟,谱出的曲子,最大程度贴合秦姝的表演。
    二十多岁的秦姝,比之前更成熟、更有魅力,涂了淡淡的唇色,人鱼姬渲染在唇角,如一抹艳丽的鎏金。
    眼波流转,顾盼生辉,那种明艳,带着一丝丝侵略感,如同冰面上的王者。
    坐在台下的琴修鹤唇角不自觉露出微笑,抬起手臂,举起被制成手链的金色冰鞋徽章为她加油,手臂落下时,将那枚徽章放在唇边吻了一下。
    这一幕正巧被坐在她旁边的冯璐璐捕捉到。
    琴修鹤这两年留在国内的时间明显增多,他喜欢金冰鞋pin是队里上上下下都知道的事儿,因为他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恨不得三百六十六天将它挂在外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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