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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怎么来了?”
    “争地的事,可不是闻着味就来了嘛。”
    村民们一阵窃窃私语,刘主任走过来,他们便闭上嘴巴,只眼神交流。
    刘主任在村里一手遮天,专门管土地分配,油水十足,在人均干瘦的村子,只有他白白胖胖,十分显眼。
    “你们是哪个单位的?”刘主任上下打量宋明理和商乐羊,“是谁允许你们在这办学校的?”
    宋明理顿时感到事情变得棘手起来,五虎山竟然把村委会请来了。
    商乐羊大声道:“我们有办学许可证,还有土地证明!”
    刘主任嗤笑一声:“什么土地证明,我就是土地证明,这块地已经承包给五虎山武术学校了,你们赶紧撤走。”
    宋明理拿出凭证文件,指给刘主任看:“不好意思,这合同已经盖章,有了法律效力,而且根据以前的条款约定……”
    刘主任突然伸手抢过文件纸,“刷刷”两下撕了,扔在地上,一脚跺上去,眼睛瞅着宋明理:“盖章又怎么样,没经过我的手,就是不合法!”
    宋明理愕然:“那是……复印件,你撕了也没用,而且我们还有老合同,我师父姜春来付了二十年的租金,约定优先续约,按照合同条款,你们不能不经过我们同意卖给第三方。”
    然而不管宋明理如何讲法论理,刘主任只嚷嚷着他就是法,合同无效。
    “要我说,就应该问他们要空置费!”一旁的办事员煽风点火。
    刘主任眼珠一转:“白白浪费这么大片土地,又是山顶这么好的位置,开发个佛寺道观的,一年也能挣百十万呢!一百万空置费,你们能交上来吗?”
    宋明理气得头疼:“你这是讹诈,我就是律师,我要起诉你们。”
    一说到“起诉”,刘主任顿时黑下脸来,再次看向宋明理时,表情多了几分警惕。
    他不再和宋明理直接交流,退后一步,眼神示意左右动手。
    两个办事员先冲上来,伸手向报名桌上抓去,桌上的零碎物品哗啦啦拨了一地,连便携式打印机也未能幸免,“砰”一声掉在地上,雪白的打印纸洒在泥土中。
    “你们干什么,你们简直是强盗!”宋明理还站在桌上,桌子被他们摇得哗哗直动,宋明理前后摇晃,几乎站不住身子。
    “村民们,这里是非法办学,村里已经断水断电警告他们,他们还不肯撤走,现在我们帮他们撤走。”谢定楠大声嚷道,“闲杂人等,立刻散开!”
    “走走!”数名的五虎山黑衣大汉走到院中,驱赶村民,一时间院子里乱成一团,报名表乱飞,村民们作鸟兽散。
    不一会儿,院子里就空了一半,只剩下村委会和五虎山的人。
    “大师兄!”商乐羊忽然一声叫唤,欣喜地盯着院门方向。
    谢定楠顿时打了个哆嗦,他回头看去。
    门前路上,果然站着一个熟悉的身影。
    出门查看电路的徐冲,终于回来了。
    “什、什么大师兄,我告诉你,今天有五虎山的各位高手在,谁来都没用!”谢顶男大声嚷嚷,给自己壮胆。
    在谢顶男的招呼下,六名黑衣大汉向院门前围去,组成一堵黑色的高墙,压住徐冲的身影。
    土土紧张地向门口探看,虽然很高兴这次出门修电线的徐冲没有等到五年后才回来,但是他真的能应付得了五虎山的专业武术运动员吗?而且不是一个,是六个!个个都比徐冲高壮。
    一名黑衣大汉猛地往前一冲,土土没看清楚发生了什么,就看见他倒退两步,摔在地上。其他五人见状,一拥而上,拳脚撞击的声音传来,一连串的“嘭嘭”闷响,土土看不到什么情况,急得直想跳起来。
    “老大,小心!”
    “大师兄,加油!”
    宋明理和商乐羊看得投入,两人都站到报名桌上,土土听见他们声音明快,估计是徐冲稳占上风。
    “妈呀”“诶哟”两声痛叫,两名黑衣大汉跌坐在地,半天爬不起来,转眼间队伍折损一半,其他三人面面相觑,不敢再冒进。
    眼见着局势要逆转,谢定楠慌了,他忽然回身,向报名桌走来。
    “谢定楠,你想干什么!”宋明理叫道。
    谢定楠抓住桌沿,不怀好意地笑,突然猛地摇晃起来!
    宋明理和商乐羊站不住,连连惊叫。院门前的打斗局势也发生变化,两名黑衣大汉节节胜利,将徐冲逼出院门。
    土土感到头皮一阵发麻。
    好你个谢定楠,竟然敢在太岁头上动土。
    报名桌所在的位置,正处于土土的意识领地中心。
    只听“啪”的一声,桌子定在了地上。
    摇得正嗨的谢定楠愣了一下,矮下|身子,两手抓着下面的三轮车,试图摇晃。
    三轮车纹丝不动,好像被焊在了地上。
    宋明理和商乐羊趁机溜下来。
    谢定楠急了,用上全身重量,往桌上撞去。
    “夸嚓”一声,谢定楠连人带桌在地下,手里举着断裂的桌板,两条腿架在三轮车上,四脚朝天,整个人都摔蒙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商乐羊指着谢定楠,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宋明理也忍俊不禁,看到谢定楠四仰八叉地躺在地上,简直大快人心。
    他们都知道是谁做的,可是谢定楠不知道,谢定楠懵了一会儿,爬起来左右张望,伸手在三轮车下面捞了捞空气,脸上显出恐惧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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