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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世靖之间的关系。可笑的是自己竟然没有发现蛛丝马迹,以为这位柳世靖是个大才,是太子欲收纳的食客。那时候自己还本着要做太子的“贤内助”的想法,天真地跑过去和柳世靖交好。真是无可救药!
    “草民柳世靖见过贵侍大人。”虽然心不甘情不愿,但是柳世靖还是毫无破绽地向着杨溪行了一个跪礼。
    “柳公子请起。”杨溪睁开了眼睛,看向柳世靖,语气里带着十六岁的少年所特有的天真与单纯。“太子殿下今儿喝多了,不太方便和柳公子叙话了。”
    杨溪走到小德子身边,将太子的胳膊从小德子的手中抽了出来。
    “小德子,送柳公子回房吧。这大雨天的,别让贵客患了病症!”
    “是。奴才遵命。”小德子说完后,便对着柳世靖做了一个请的动作。
    柳世靖看着眼前醉醺醺的爱人,心里一阵发苦。
    杨溪的余光瞥到了柳世靖投来的目光,他心里一乐,想要好好玩玩。
    “把太子送到本君的梧桐苑。”杨溪说道。
    众人应是。
    杨溪一脸羞涩地看着太子的俊颜,然后脸色红彤彤的,不再敢看向太子那边了。
    而杨溪这一副恋爱中的少年幸福的表情落入到了柳世靖的眼中,刺得他眼睛生疼、心里绞痛。
    杨溪一行人很快从柳世靖的面前离开了。
    “柳公子?”小德子小声地出声道。
    “走吧,请德公公带路!”柳世靖向着小德子露出一个微笑,只是那眼里的悲伤却是怎么也掩盖不了。
    小德子看着柳世靖的表情,心里暗暗不适:这些天自己也是亲眼看着的,太子殿下和柳公子两情相悦。怎的奈何中间还夹了个杨贵侍。真是有情人难成眷属!
    小德子一边替柳贵侍引路,一边细声地安慰着他说。
    “柳公子不要多想。这杨贵侍之前只是太子的伴读,他对太子心生爱慕,太子不忍心伤了他的心,于是便纳了。太子其实还未和贵侍圆房,可想而知太子对他并没有爱,只有多年相伴的情谊。照奴才看来,太子的心可都是放在您这里的。”
    “德公公快别这么说。”柳世靖忙阻住小德子的话。“草民身份低微,哪里会祈求太子只我一人。草民只愿能够一生陪伴着太子,心里就满足了。”
    温润的声音加上那为爱而卑微的言论,让小德子不由得湿了眼眶。他是一个阉人,他没有得到过幸福,无法体会这情情爱爱的真谛。但是像太子与柳公子之间的爱,他确是自认为看得清楚,也能体会出个中的酸甜苦来。
    而此时,一群宫人将太子抬进了浴桶,服侍着他沐浴。然后将他赤条条地扔在了杨溪的床上。
    宫人们很是默契地一同退出了房门,然后将门掩上。
    杨溪也去隔壁的房间沐浴了,他一边擦着头发一边走了进来,便看到了自己床上的那只。
    真是自虐才叫人把他送回自己房间!杨溪恨恨地想到。
    由于刚刚沐浴完,杨溪的身上只穿了一件单薄的丝绸披挂。大片大片的略带蜜色的肌肤露在外面,蒸腾着热气,很是诱人。
    杨溪一脚踏上了大床旁边的木榻,闭上眼睡了过去。
    由于太子宿醉,所以第二天自然是杨溪醒得早。好在太子刚刚回来,皇上免了他三天时间休假。于是宫人们也没有进来叫醒太子。
    杨溪看着床上还在沉睡的李光容,便转身去了耳房,洗漱整理了一番。
    再次回到房间的时候,杨溪听到了李光容似乎在呓语。
    杨溪好奇地走到床边,然后俯下身子,侧耳听去。
    “世靖,世靖。”低声地呢喃,好似爱人就在身边。
    杨溪却不生气,无爱怎会嗔?
    杨溪的眼睛突然一亮,一个念头在他的脑海中形成了。
    于是,在李光容睁开双眼的时候,便看到了这样的一幕。
    自己的全身赤裸,身上只盖着一层薄被。自己的胸前、腹部红点斑斑,痕迹很是暧昧。而自己的怀中,躺着一个穿着透明轻纱的少年,少年容貌姣好,皮肤精致,看着很是诱人。而那少年的身上,一片青紫,能够感觉得到多么激烈。自己一只手附在少年光滑的背脊之上,即使挡着一层薄纱,也能感受得到手下的细腻;而自己的另一只手正按在那少年挺翘的臀部上,正好堪堪一握。
    这时候,少年睁开了眼睛,露出迷糊的表情。
    李光容突然觉得,此时的杨溪竟是可爱不已。
    “阿容。”杨溪轻轻唤了一声,然后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一样,脸色发红。
    杨溪低下头去,不敢看李光容。
    这时,李光容发出一声轻笑。他手臂一伸,将杨溪抱了个满怀,让两人的肌肤能更多的贴合在一起。
    而此时在梧桐苑的正厅中,柳世靖正等在那儿。
    他一大早便过来了,想要见太子。奈何宫人们都不敢去叫醒太子,他只好等在大厅中。
    时间过得越久,他的心越往下沉。而此时,已经接近晌午了。
    柳世靖看着门外撒了一地的雨后阳光,觉得刺眼无比。
    作者有话要说:
    杨溪太调皮了怎么破?
    要打他屁股么?
    ☆、庭院深深(2)
    “阿容,该起身了。”杨溪趴在李光容的身上,温热的气息钻进了李光容的耳廓。
    “好。”李光容闻到了一股子淡淡的桃花香味,很是清爽宜人。他宠溺地看着杨溪,眼光能将人腻死。
    李光容正要起身去喊宫人进来服侍两人更衣,不过被杨溪给拦住了。
    “阿容,今天我帮你更衣。”杨溪朝着李光容一笑,然后翻身而起。
    晌午的阳光正明媚。映照着杨溪那调皮的一笑,晃花了李光容的眼。
    李光容心里想着,当年那只脾气蛮横、只会哭闹耍赖的小孩儿已经长大了。不仅颜色好,性子也变得讨人喜欢起来。他褪去了当年的稚嫩,而带上一股这个年纪的男孩子该有的朝气。虽然还是调皮了些,但尺度拿捏得好,并不会越界。而且昨晚李光容一想到这,身子就有些燥热了。虽然昨晚的事儿他全然不记得,但是今早看到的那些痕迹,说明昨晚的性事很是激烈。李光容低下头看着轻纱遮体的杨溪正为自己一丝不苟地系着衣带,眸子变得深沉。
    其实昨晚什么都没有发生。李光容胸前的痕迹、红点,都是杨溪用手捏出来的。而杨溪身上的青紫,也是杨溪自己下重手掐的。至于两人那销魂的睡姿,也是杨溪自己摆的。
    好在李光容昨日喝得太多,什么也不记得。不然也不会这么容易哄骗了去。
    杨溪很快便帮李光容穿好了衣服,此时他顺手一抖,一个精致的玉佩便出现在了他的手中。
    “阿容,这是我替你选的玉佩。你要时刻带在身上。”杨溪系好了玉佩后,嘱咐着李光容。
    “遵命,我的溪儿。”李光容学着那内侍的腔调说着,惹得杨溪一乐。
    “来,亲一口。”李光容指着自己的脸颊说。
    杨溪顿了顿,然后双手攀上了李光容宽厚的肩膀,嘴唇印上了他的侧脸。
    李光容此时感觉到一个温温软软的物体触碰在自己脸上,他的心里生起一股酥麻之感。
    杨溪闭上了眼睛,遮挡住了眼底滔天的恨意。
    他多么想离这些个人渣远些,奈何无人帮助自己,只能自救。
    今日的委曲求全,日后必当报答与你!李光容,这是你应得的!
    待一切准备好后,李光容便牵着杨溪向着正厅走去。
    “参见太子殿下,参加贵侍大人。”一路上,当值的宫人们纷纷下跪行礼。
    李光容今天的心情显然很好,他一边向着宫人们喊着“起身”,一边笑意盈盈地看着杨溪,给他赈灾路上的一些趣闻。
    杨溪唇角弯弯,他被李光容给逗笑了。
    “这李姓的公子真是个妙人,竟然想出这么一出。倒是那刘老头要怄死了不是?”
    李光容含笑地看着杨溪,轻轻摇了摇头,眼睛里满是宠溺。
    两人此时已经来到了正厅前面的石子路上,李光容没有看到正厅门口的人影,不过杨溪却是发现了。
    杨溪忽然身子一歪,好似要摔倒了一般。
    李光容手疾眼快地扶住了杨溪。他一手搭上杨溪精瘦的腰肢,一手拉住杨溪的手,将杨溪整个人环在了怀中。
    “溪儿,没事吧?”李光容有些紧张地问。
    “我没事。”杨溪这才意识到两人暧昧的姿势,脸色突然一红。
    杨溪抬起头,看着李光容那近在咫尺的俊颜,心思转了一圈。他的身体突然微微前倾,在李光容的脸上印上了一个吻。
    李光容一愣,然后也学着杨溪的动作,在杨溪的侧脸也印上了自己的痕迹。
    正午的阳光还有些刺眼,尽数投在了没有树荫遮蔽的石子路上。光晕中有两个人,一个是高大温柔的男人,一个是充满朝气的少年。画面毫不香艳,却让人觉得暖心。两人之间气氛融洽,好似容不下第三人一般。
    而此时,正看着这幅画的柳世靖,觉得自己的心裂了。他似乎听见了心碎的声音。
    李光容再次牵起杨溪的手,朝着梧桐苑的正厅走去。而当他一抬头看着前方时,他愣住了。
    李光容的脸色一僵,然后不着痕迹地放开了杨溪的手,迈着大步朝着柳世靖而去。
    杨溪看着柳世靖那在空中瑟瑟发抖的模样,觉得鸡皮疙瘩起了一身。
    杨溪心想:即便是女人也做不出比他更楚楚可怜的模样,他真的是河套文渊书局的才子么?
    杨溪将袖子一甩,跟了上去。他还要看李光容怎么应对柳世靖。
    “世靖,你怎么了?”李光容此时已经快步来到了柳世靖的身边,他一把扶住了柳世靖的胳膊,关心地问道。
    柳世靖却也不答,只是直视着李光容。柳世靖的眼睛清亮一片,让李光容很容易便看到了里面的悲伤。
    李光容想起回京之前自己跟柳世靖说的话:
    “阿靖,我知道你不相信我的话,但是我会做给你看!我虽然是太子,身边也有几个侍妾和男侍,但是我并不爱他们。我在此向你保证,在迎娶你之前我不会再碰他们。虽然我的第一次没有给你,但是我要把在我们相遇之后的‘第一次’给你。”
    李光容有些犯难了,自己没有守住这个美好的“相遇后的第一次”,阿靖会不会嫌弃自己?
    “这不是柳公子么?昨晚睡得可好?”杨溪这时候也走到了门边,他笑语盈盈地向着柳世靖打着招呼。
    柳世靖一把推开李光容,然后规规矩矩地朝着杨溪跪下行礼。
    哦?小白兔模式启动?
    杨溪的眼角瞥了眼李光容,果然看到了李光容满眼心疼地望着柳世靖。
    杨溪冷笑,上一世自己与柳世靖的第一次交锋便败了个彻底。无非就是着了柳世靖的道,被柳世靖几句话牵着鼻子走,再加上他跪在地上楚楚可怜的,于是自己对的也成了错的。
    杨溪紧紧盯着柳世靖的动作,眼里露出一股期待。
    “贵侍大人,请恕罪。”柳世靖一上来便请罪,然后脑袋在地板上重重地磕着。
    杨溪也不拦着,让他磕。磕得越重,杨溪觉得身体就越舒畅。
    李光容被柳世靖的动作给吓到了。待他反应过来时,柳世靖已经磕了三下了,额头一片红肿。
    李光容忙蹲下身子扶住柳世靖,阻止了他的动作。
    “阿靖,你这是做什么。”李光容怜惜地对着柳世靖说道,然后他一转头,怒气冲冲地瞪向杨溪。好似之前是杨溪逼着柳世靖磕头的。
    而杨溪此时的表情马上转为一脸茫然。随后他将眼光投向李光容,如小兔子受惊了一般。那眼神好似在说,“这是怎么了?”
    李光容看了杨溪这副模样,心里一软。他一向对这样的表情没辙。柳世靖会用,杨溪现在也会用了。
    “请贵侍大人原谅草民。草民与太子殿下心意相许,已经立下了山盟海誓。草民自知身份卑微,但也奢望能陪在太子殿下身边。求贵侍大人成全,草民来生愿做牛做马,服侍贵侍大人。”
    李光容看着声泪俱下的柳世靖,唏嘘暗叹,感动不已。
    阿靖为了能和自己在一起,竟然放下身段,许下如此重的誓言。
    上一世的杨溪,听到了爱人和别人好上了,马上怒意、醋意腾飞,言语间很是坚决。甚至还当面质问起李光容来。可想而知下场有多惨淡。
    而这时候的杨溪,却是没有暴躁地跳起来。他只是静静的站在那里,眼睛望向李光容,默默不语。
    李光容也转过了目光看向杨溪。
    日光中,一个身形单薄的少年肩膀微微抖着。他的面容一片戚戚,令见者悲伤。透明晶亮的液体在他眼里打着旋儿,却倔强地不肯落下来。李光容读懂了杨溪的表情,那是哀伤、企盼、祈求和坚决交织在一起的表情,令太子有些动容。
    看着杨溪被阳光度了一层光华的脸蛋,李光容想起了昨晚那场酣畅淋漓的性事。他想的是,自己与阿靖是真爱,但是作为一个太子,身边不可能没有其他侍寝的人。杨溪与自己有着几年的情谊,在床上又很合胃口,可要好好待着,不能伤了感情。
    虽然柳世靖是太子心底的那个“对的人”,可架不住太子与杨溪昨日刚刚“滚床单”。男人总是对枕边人心软些、放纵些。
    李光容想罢,便一手扶起柳世靖,还一边劝说道:“阿靖,你这是做什么?溪儿也不是那种不懂事之人。以后待你过门了,你俩要好好相处。”
    杨溪听完李光容的话后,脸上的表情没变,心里却是起伏的。
    怎么和上一世不一样了?这个时候你李光容不是应该强硬地拉起柳世靖,然后对我吼着说你们才是真爱,我只是被当成弟弟来看待的么?
    不管杨溪内心怎么在吐槽,此时的柳世靖却是抬起头不可置信地看着李光容,那眼神如同一只受伤的兔子,仿佛被风一吹就能破碎了一般。
    李光容看着柳世靖的表情,心里一阵不忍。
    于是他转过头去看杨溪,面色严肃,张了张口要说些什么。
    不得不说,太子对于男女之事、男男之事很是熟稔。他知道在情爱一事上,人总是期望专一。如果插入了第三人,那么便容易滋生嫉妒。
    太子心想:为了不让阿靖伤心,自己对杨溪的态度就必须冷硬一些。让阿靖感觉出他在自己心中的地位是无可替代的。
    不过太子的话却最终没有说出口。
    杨溪也是一副不可置信地表情看着李光容,只是那目光中还含着一股倔强和隐忍。杨溪的贝齿紧紧咬着唇,齿印清晰可见。而他的这副表情,完胜柳世靖。
    弱不禁风的脆弱并不深入人心,脆弱的最高级是明显已经摇摇欲坠了,还硬撑着不倒下,最后还是因顶不住而倒下了。有了坚强做背景的脆弱,才显得更加脆弱。
    而喜欢“菟丝子”的李光容,被杨溪的表情深深震撼,卡在喉咙处的斥责在那儿回旋了几圈,终究烟消云散。
    柳世靖低下头去,寒光从眼底闪过。而其中夹杂的,也有痛苦。
    作者有话要说:  大家能做出一脸受伤委屈而坚忍不屈的表情么?来一个!
    ☆、庭院深深(3)
    前天的暴雨,将地上的尘土都洗刷了一遍。此时的院中,显得特别的干净。
    皎月挂在正空中。此时没有云的阻挡,月光倾泻而下,撒在了院子的石桌旁。而那里,有一个男人在独酌。
    男人一袭白衣,衣带在晚风中飘飘,好似仙人。他的头顶没有纶巾或是冠,长发柔顺地披将下来,直达腰际。他略显纤瘦的手正执着一个酒杯,不停地往嘴里送着。由于用力过度而洒出的酒水沾湿了他胸前的一大块,显得很是狼狈。
    而这一幕,落到了跟在小德子身后而来的李光容的眼中。李光容看着前面如同仙人般的柳世靖,眼里闪过了惊艳。随即,看到了柳世靖那落寞的表情,李光容方忆起自己这两天冷落了爱人,于是心里自责不已。
    李光容的心口一窒,忙快步向前。
    “阿靖。”李光容一手拉住柳世靖将要往嘴里送去的杯子,一手环过柳世靖的肩膀。他的表情痛苦而自责,他的目光缱绻,深深地望向柳世靖的眸子里。
    “呵,你还记得我?”柳世靖一把推开了李光容,然后伸出手拉住了李光容的衣领。“怎么不去找你的溪儿了,嗯?这两天不是跑得很勤的么?”
    “阿靖,你误会我了。”李光容忙出口辩解。“我只是怜惜他年纪小便嫁给我,难免多去陪陪他说会儿话。晚上我都是睡在书房,真的!”
    “你当然要去睡书房,你的好溪儿不让你进门,不是么?”柳世靖嘴角扯了起来,露出一副很是痛心的表情。
    李光容的眼中慌张之色一闪而过,不过他很快地掩饰了。
    “阿靖,你醉了。”李光容见说不通,便打起感情攻势。他一把将柳世靖紧紧地搂在怀中,力道之大让柳世靖几近窒息。
    “阿靖,你知道的,我身边不可能只有你一个人。溪儿是有父皇赐号的贵侍,我若不去临幸他,一旦他闹到父皇那里,我不好做啊。”李光容的手紧紧地揽住柳世靖纤瘦的腰肢,另一只手抚摸着柳世靖的头发,如普通情人般相依着呢喃,画面很是温馨。
    不得不说,李光容颠倒黑白的能力炉火纯青。本是他自己向皇上、皇后求娶的杨溪,到了他这儿说得好像是皇上强塞给他的一般。由于那时候柳世靖不在宫中,自然不知道其中细节。是以他便相信了太子说的话。
    “即便没有了溪儿,还有东儿、南儿的。我虽然不得不去临幸他们,但是心里想的只有你一个人。”说道这人,李光容低下头吻上了柳世靖的唇,四瓣嘴摩擦着,似要擦出火花来一般。
    等到一吻毕,柳世靖已经气喘吁吁地靠在李光容的胸前,全身无力。
    此时的李光容有些情动了,他的手不规矩地抚上柳世靖的臀丘,恶意地揉捏着。
    柳世靖此时气焰全消,完全失了力气,任由李光容“胡作非为”。
    “这里想不想要?”李光容的手指点在了柳世靖的入口,他用力戳了戳,令柳世靖不由得轻呼一声。
    “今晚就给我,好不好?”李光容的嘴靠在柳世靖的耳边,声音低沉而魅惑。
    柳世靖还沉浸在被李光容的大手惹出的火热之中,一听到李光容这话,柳世靖立刻清醒了过来。
    “不,不行。你说过我们的第一次要在洞房里。”柳世靖看着李光容,认真地说道。
    李光容的眼底的失望一闪而过,不过他马上带上一副深情的样子看着柳世靖,说道:“是我的错。我只是太想占有你了,瞪得心焦不已。你说的对,第一次要在洞房里。你才是我心中唯一的妻!”
    柳世靖的眼神柔和了下来,他将自己的头靠在李光容的身上。两人静静地相互依偎着,仿佛融为一体,旁的都不能分开他们。
    是夜,待李光容走后,柳世靖那温柔的脸瞬间转为面无表情。
    柳世靖抚了抚自己的心口,那里跳动得很快。
    好险,差一点就答应了阿容,行那敦伦之事。柳世靖心里道
    柳世靖不笨,相反,还有点小聪明。他知道现在时机还不到,不能那么快满足男人的需求。
    俗话说,“只有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还有一句,“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着”。讲的就是这个理。
    当然,也不能拖太久,否则容易让人失了兴趣。所以这个度一定要拿捏好。
    今天的这出“月下独酌”,是柳世靖自导自演的戏码。他其实也没有特别的准备,只是让小德子找来了许多瓶酒而已。单纯的小德子看着柳世靖在月下一个人借酒消愁,便脑补了一出负心太子被美色所悟,抛下了爱人的故事。小德子瞬间正义感爆棚,在太子面前拐弯抹角地提了一句。果然,太子幡然醒悟,浪子回头了。匆匆提脚便朝着柳世靖居住的平福院而来。
    小德子是太子建府之后才跟在太子身边服侍的,所以不清楚杨溪和太子的爱情纠葛。他也以为,杨溪是皇帝硬塞给太子的,是破坏太子和柳世靖感情的小人。
    柳世靖也是慌了神才出此计谋。因为他看到李光容每天晚上都去杨溪的院子中转悠,然后不到一刻钟便被赶了出来。
    若是脑子糊涂点的人,就要高兴上了:这贵侍真是个傻的,竟然把太子往外推。
    但是柳世靖不糊涂,他自然知道杨溪在干什么。
    柳世靖想:若是自己是个旁观者,也不得不赞杨溪一句好算计,这欲拒还迎的戏码演得那是炉火纯青、青里泛白了。
    但无奈他不是旁观者,杨溪还正是他的敌人。
    “杨溪!”柳世靖咬着牙,手上的青筋暴起,显然很是用力。
    一切挡住我路的人,都要付出代价!
    发狠过后,柳世靖又开始心绪不安了:虽然有小德子这个愣头青替自己打头阵,但是自己的势力还是太微弱了。自己唯一能仰仗的只有李光容,但若是连李光容都被抢走了,自己不用说去复兴家族了,连在这太子府活下去都不可能。
    柳世靖如今只有一个心愿,那就是复兴柳家。他如今孤身一人,没有势力,而恰好碰到了来河套省赈灾的太子,便想出此等计策。
    “弟弟,待哥哥我在太子府站住了脚之后,就派人去找你。我一个人失了身子没关系,还有你可以去科考,去光复柳家。哥哥会在太子府好好经营,为你铺路!”
    似乎看到了胜利的曙光,柳世靖的嘴角微微一笑。
    其实刚开始的时候,柳世靖的确是抱着利用的心思接近李光容。但是在日后的相处中,柳世靖发现自己已经深爱着李光容了。
    感情的芽种了下去,一发不可收拾,如今已经长成了参天大树。
    虽然柳世靖告诫自己,不能坠入了爱情的深渊,自己身上还有复兴家族的使命。但是柳世靖却隐隐希冀着,爱情和心愿双丰收。就如同前朝的嘉应皇帝和万贵妃一般。
    万贵妃本是民女出身,机缘巧合下被微服私访的嘉应帝看上,纳进了后宫。后来,嘉应帝知道万贵妃是抱着利用的心思接近自己,目的是为了报家仇。但是深爱着万贵妃的嘉应帝并没有惩罚她,而是亲自下令斩首了造成万贵妃家破人亡的罪魁祸首――罗尚书。后来,两人感情愈笃,琴瑟和鸣,传为一段佳话。
    柳世靖期望自己与李光容的事迹,能够像嘉应帝和万贵妃一样。
    想到这儿,柳世靖羞涩一笑。娇羞爬上了他的侧脸,一片桃红。
    作者有话要说:
    大家感受到来自作者菌的恶意了么?就是“弟弟哥哥”那一段。
    ☆、庭院深深(4)
    李光容遵守着他和柳世靖的约定,所以当晚没有宿在柳世靖那里。
    而此刻在梧桐苑中的杨溪,并不是无事可做。他也在关注着柳世靖的“月下独酌”这一场戏。
    木门被“吱呀”一声推开,小安子弓着身子进来了。他反身将门关紧,然后来到了杨溪的身边,小声地耳语了一番。
    杨溪听罢,微微一笑,心里想着:这柳世靖倒是在吊太子的胃口。既然你不主动,那我只好出击了。只盼你不要吊太久,到时候把太子的胃口都吊没了。
    杨溪的手端起了桌上的一杯茶,气定神闲地对着小安子说道:“明儿请池宁过来,本君闲得无聊,想找他说说话。”
    小安子连忙应是。
    次日清晨,杨溪在完成了每日的晨练沐浴之后,才走进梧桐苑的大厅。
    而池宁已经在那儿等候多时了。他看见杨溪走了进来,规规矩矩地跪下,向着杨溪行礼。
    “起身吧。”杨溪一边走一边随意地将袖子一挥,示意池宁起身。
    “谢贵侍大人。”池宁的声音不大,温温柔柔的。
    “今儿叫你来陪本君去后花园里赏赏花、玩玩鱼。”杨溪看着池宁说道。
    杨溪心里在琢磨着:池宁的皮肤好了许多、也白了许多,给原来的清秀的容貌增色不少。举手投足间怯怯的,带着点儿女气。太子就好这口。
    随后,杨溪便带着池宁以及一大堆宫人朝着后花园走去。
    此时已经到了夏天,气温升高,但是在树荫下走路还是比较凉快的。
    “还记得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本君跟你说的话么?”杨溪的脸转向池宁,用只有两个人才听得到的声音对着池宁说道。由于他们两人走在前面,宫人们在几米外“亦步亦趋”地跟着,所以宫人听不到杨溪讲了什么。
    “回贵侍大人。奴才记,记得。”池宁有些结巴地回答。
    “那就好。”杨溪嘴唇一勾,露出了个笑脸,让路边的花瞬间失了颜色。“本君给你个机会。抓不抓得住,得靠你自己。”杨溪逼近池宁,伸出手指按上了池宁瘦削的肩膀。
    “奴才谢贵侍大人。”池宁连忙低头,掩饰眼睛里的慌乱。
    果然如往常一样,今日休沐的太子又来到了梧桐苑。
    “哦?在赏花?”李光容的眉脚一挑,显然很是高兴。“走,带孤去看看。”
    小德子跟在太子的身后走着。他的脸上毫无表情,心思也不知飘到哪里去了。
    杨溪本就有些不耐烦了,此时他眼角敏锐地扫到了回廊边黄色的衣袍。于是他浅浅一笑,拉着池宁的衣服说道:“我们真的说的是同一个人么?他哪有你说的那么好,那么温柔?那次在床上,他可劲儿地欺负我。我现在那处还伤着呢。”杨溪因吃惊而咋呼呼的,声音传到了正在靠近的李光容的耳中。
    而坐在一边的池宁并没有看到李光容的到来。他疑惑地望着杨溪,不明白自己什么时候说了“温柔的人”这样的话了。
    “又在说我坏话么?小坏蛋。”李光容一把拉起了杨溪的手,轻轻摩挲起来,然后顺着坐在了杨溪身边的石凳上。
    “难怪这几天不愿见我,原是那儿受伤了。”李光容伸出手指,刮了一下杨溪的鼻子,很是宠溺。“也不知跟我说说,只自个儿生受着。现今可还疼?”
    “不疼不疼。”杨溪连忙摇头。
    “参见太子殿下。”池宁规规矩矩地向着太子行礼。池宁许久没有见到心爱的太子了,此时激动得说不出话来。同时,他看见太子与杨溪的互动,心里微微发着酸。
    “平身吧。”太子挥了挥手,他的注意力并没有放在池宁身上,而是继续看着杨溪,满眼的温柔。
    杨溪面上含笑,内心却是不舒服的:自己上一世就是被李光容这副眼神给俘获了,好似在他眼里全世界都不存在,只有你一个人一样。却不知,他这双眼神又骗了多少人呢?真是蠢死了!
    “你们在这儿编排我。胆肥了,嗯?”李光容摸了一把杨溪皮肤光滑的侧脸,然后故作凶态地说。
    池宁刚刚起身,听到太子这话连忙吓得跪下,身子颤抖着。
    “才不是。只有我在编排你,池宁可是一直替你说好话。”杨溪将李光容的手从自己脸上拍开,然后说道。
    “就你个调皮鬼,敢打趣你夫君。看晚上孤怎么收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