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又是一巴掌

　　    “你！”
    姜岳瞪着姜子明，而姜子明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
    姜剑拉了拉姜岳的衣袖，暗使眼色。姜岳忍了又忍，给了自己一个狠狠耳光！
    “是我不对！二哥说的是！”姜岳强自陪笑。
    姜子明轻笑一声，明白了其中缘故：“哦，我突然想起，我还没有到母亲大人那里请安，今天就算了吧！失陪！”
    头也不扭，径直离开了。
    姜岳顿时收起笑容，恶狠狠地盯着姜子明离开的背影，拳头握得咯咯响：“要不是大公子吩咐，就你个废物敢扇我？哼！”
    “唉，算了算了，小不忍则乱大谋，等大公子上台，他还不是任你拿捏？走，今天我请你！”
    两人带着小厮逍遥快活去了。
    姜子明来到后院，向母亲请安。
    姜母连忙让丫鬟扶着他坐下：“你怎么下床了？老爷子在，他没把你怎么样吧？”
    姜子明就知道老爷子绝对是母亲派人通知的！
    “没。只是我纳闷父亲怎么知道……”姜子明挠了挠头，“母亲大人应该相信我，我绝对没有招妓。”
    “唉！你呀！”姜母对姜子明一脸的失望，可还是告诉了他，“是悠悠那个咋呼鬼！今天她去看你，结果发现有一个小女孩躺在你的床上，就大呼着来告诉我，就没注意到你父亲也在这里！”
    “额……这个憨货！”姜子明脑海浮现出一个大大咧咧，单马尾，一身男装，有几分俊俏的妹子。
    姜悠悠是他远方表妹，暂寄他们家的。
    “这也不能怪她！你这毛病如若不改，早晚被你爹打死！”姜母忧愁地看着姜子明，拉着他的手，“你这一次死而复生，珍惜一下自己的身体罢！为娘不求能母凭子贵，但求别再让为娘蒙羞了！”
    姜子明知道这些年因为他的鬼混，特别是嫖娼丧命，让姜家受尽了嘲笑。
    当年的并州第一郎，现在成了并州第一笑话。
    姜子明郑重地点了点头：“母亲放心！孩儿已经与父亲立下军令状：一月之内，达到凝气，不然自逐姜家。”
    “啊？”姜母一怔，“已经立下了？”
    “在大家的见证下，已经画押了。”
    “你有改过自新的心就好，他为何还要这样逼你？不行！我去找他，让此状作废！”姜母面带怒色，手中已经显现一把银细软剑。
    姜子明忙拦住：“母亲大人！是我自愿的，与父亲无关！”
    “嗯？你自愿的？”姜母疑惑地看着姜子明，坐了下来，“你不想在姜家待了？”
    姜子明指着母亲手中的软剑：“那个，您能不能先把武器收了？”
    “好，说吧！”
    姜子明内心叹道：怪不得父亲管教不了我，他连我娘都打不过，更何况老爷子呢？
    “我生是姜家的人，死是姜家的鬼，怎么会有那念头呢？一月凝气，对我这个并州第一郎来说，应该不是难事。”
    “呵！你还真是自信！”
    “母亲相信我一次吧！”
    “唉！真拿你没办法！不过，此状虽然立下了，你也不用当真，不要太逼迫自己，有娘在此。”
    姜子明大受感动：“多谢母亲大人！但男子汉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我不想再成为别人的笑话！”
    姜母一愣，眼眶竟然湿润了。
    我的儿子终于醒悟了！
    “娘？”
    “娘没事娘没事！好！你既有此心，娘万分支持！有什么困难尽管对娘讲。”
    姜子明豪言壮志撂出，就开始腆着脸要东西了。
    “那个……眼下还真有一个困难需要娘的帮助。”姜子明挠了挠头，“我呢，嗯，需要一枚太乙气源丹，我们有没有？”
    “太乙气源丹？！”姜母吓了一跳，“那是结丹突破元婴才需要的丹药，你要它干什么？”
    “这个……有难言之隐。不过，母亲你要相信我，我绝对不是玩闹的，我是真的需要。”姜子明言辞恳切。
    姜母皱眉沉思良久：“这是五品丹药，我们家只有一颗，是准备给老爷子晋升元婴用的。”
    姜子明沉默了。
    姜母惆怅：“如今世道纷乱，我们家族自从几位元婴陨落之后，已徒有大家族之名，随时都可能倒塌于风雨之中。你太公是家族的希望，我不能拿整个家族做赌注。”
    唉，又是两难！
    姜子明叹了口气，他也不敢拿家族开玩笑。毕竟，就算他拿了太乙气源丹，也只是恢复灵根而已，对整个家族的实力是毫无贡献的。
    “原来这样！”姜子明点头，“其实，我也不是那么需要。娘就当我没说过，特别是不要和太公讲，我怕他……”
    “嗯，我知道。”
    又讲了几句，姜子明便离开了。
    “这下难办了！”姜子明回到自己房间，心情有一些烦躁，“我不会在第一步就被憋死了吧？”
    此时，麋鹿从香盒里蹦出：“憋死本王了！哎，你怎么又回来了？我想出去玩！”
    “我正想事情，你想干嘛干嘛，别烦我。”
    “切！”
    麋鹿嘟囔着嘴出去了。
    姜子明想了半晌，脑袋里除了吃喝嫖赌，没有别的。
    “算了，你能知道个太乙气源丹，我已经很感谢了！其余的，也不敢指望你了。”
    姜子明略作收拾，来到了飞仙楼。
    如果说还有希望的话，那就一定在这里了！
    才站在门口，老妈子就看到了，立马派人通知姜剑姜岳，然后自己热情地迎了上来。
    “这不是并州魁郎吗？哎呀，你可好久没来啦！姑娘们可想死你喽！”
    姑娘们一拥而上，乱花迷眼，香气冲鼻。姜子明眼花缭乱地望着一座座挺上来的玉峰，差点没把持住。
    这对血气方刚的小伙子简直是莫大的刑罚啊！
    “咳咳！老妈就不要逗我了，我要谁，你还不清楚吗？”姜子明深吸一口气，稳住躁动的气血。
    老妈笑道：“哈！我就知道这些入不了你的法眼！只有她！我早就为你准备好了！”
    正说着，姜岳姜剑来了。
    笑脸迎来，丝毫不受那一巴掌的影响。
    “二哥来了！”
    啪——一声，姜子明抬手就是一巴掌，笑容凝固在姜岳的脸上。
    “为什么不等我？你们就这么急？”姜子明问道。
    姜剑、老妈与姑娘们都愣住了，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办才好。
    姜岳的脸红得和猴屁股一般，不知道是气得，还是羞得。
    姜剑使劲地拉了拉他的衣袖，拼命暗示他！
    “啊！二哥不是说要去请安吗？我们以为你今天不来了，我们的错我们的错！”姜剑连忙出来道歉，生怕矛盾升级。
    老妈子也赶忙打圆场：“原来是误会啊！我就说嘛！他们对魁郎一直很好，怎么会忘记呢？小狸我一直为你留着呢，快上楼吧！”
    “是啊是啊！小狸十分思念你呢！”
    “这还差不多！不过，小狸之后再给我多准备几个，我怕她一个受不了。”
    “……”
    姜子明看也不看姜岳一眼，径直上楼去了。
    姜剑安慰目眦欲裂的姜岳：“忍！小不忍则乱大谋！”
    “我忍不了！！为什么每次都打我？还都打我的左脸？为什么不打你？”姜岳低吼道。
    “额……我，我哪里知道！”
    “不行！此仇我一定要报！今天，我就让小狸再把他吸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