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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省人事。
    莲花生独自一人潜入寒潭已近半个时辰,黄岐与众人等在岸边,无不焦急企盼。
    “教主伤势尚未痊愈,不该以身犯险。”黄岐难得正经说话,可惜无人附和。
    千年寒潭阴气逼人,全无功力之人,靠近一分心脉俱损,莲花生却坚持亲自潜进潭底。
    他如今只有五成功力,没有真气护体,潜入水中时间愈长,情况愈难以预料。所以最后这一重难关,竟无望川宫的人阻拦,一路顺风顺水,只因旦夕祸福,全在于莲花生自己。
    就算他拿了药上来,身体也必定大大折损。
    然而这药虽是助他恢复功力之用,却需修缘服下,所以莲花生凡事亲力亲为。
    黄岐正看得出神,略一抬头,只见远处隐隐有个人影,愈靠愈近,奔马而来,忽如一阵风,转瞬就停在他身边。
    “重光使,你怎么来了?”
    万重光面带郁色,先开口问:
    “教主呢?”
    “教主亲自拿药去了。”
    万重光大惊:
    “教主身负重伤……如何能潜入寒潭?”
    “他执意要亲力亲为,无人拦得住他。”
    万重光叹一口气,道:
    “我有负教主重托,我将小和尚……跟丢了。”
    黄岐脸色大变,后退一步,不敢置信道:
    “你把人跟丢了?什么时候的事?”
    万重光只得一五一十慢慢道来,他原本是靠着狐狸牵线,一路尾随修缘的。小和尚如今已有了几分功力,万重光怕他察觉,有个闪失,因此总与他们隔开适当距离,靠着阿呆留下的信号寻踪觅影。昨日深夜,他只觉得不对劲,听到客栈里一声惨叫之后,虽极尽全力,却人去楼空。
    只有狐狸蜷着尾巴躺在床脚,万重光将它倒提起来,只见它迷迷糊糊并不清醒:
    “赤仙使啊赤仙使,我未曾料想,你也有被人迷惑的一天!”
    黄岐听完了,沉默不语。万重光只知道教主给他派了这个任务,并不知详情,黄岐却能猜到□分。
    看来望川宫的人,一开始打的根本不是《明澜经》的主意,这一招声东击西,这头拦截莲花生失败,那边却暗度陈仓,带走了修缘。若是让他们发现了修缘身上的秘密,恐怕功败垂成。
    黄岐在岸上焦急万分,莲花生潜入水底不知不觉已一炷香时间。寒潭深处有一只千年老蚌,那颗药就藏在蚌壳之中。
    莲花生在水中屏息凝神,有一瞬间忽然想到了修缘,不知为何,心中隐隐作痛,便迅速捉了老蚌,从潭底缓缓游上来。
    他鬓角额头沾满了小冰珠,风尘仆仆,看到万重光,虽然面上不怒不喜,其实内心早已波翻云涌,刚一开口,方才寒气震了心脉,嘴角竟溢出血来。
    黄岐一惊,上前一步低声提醒万重光:
    “跪下。”
    万重光自知功亏一篑,不言不语跪在莲花生面前,却只听他一字一句问道:
    “人呢?”
    不知过了多久,修缘迷迷糊糊转醒,有了意识,听得到周围声响,只是如同隔了一层金钟罩,一切迷蒙不可捉摸。他动弹不得,隐约听见有个女人在笑,一边笑一边道:
    “五毒教的毒与蛊,天下无双。你若笃定宫主要的东西在他身上,不如让我下蛊,一试便知。”
    并没有人回她的话,修缘想睁开眼,看一看现下究竟是个什么境况,却连眼皮都抬不动。他因修习《明澜经》功力大增,出乎意料提前醒来,却口不能言,目不能视,如同睡着一般任人鱼肉。
    “不行?上者,你想清楚,今日是难得的机会,否则你如何向宫主复命?”
    修缘脖颈额头一阵冷汗,心道,他身上能有甚么东西,莫非是偷学来的《明澜经》。这样一想,似乎倒也说得通,初离寺之时,被恶人追杀,可不就是为了这本经书!
    思来想去,却听“咔嚓”一声,那女人一声凄厉尖叫,竟被上者翻手一擒,狠狠卡住脖颈,修缘屏息听了半晌,二人无声无息,他几乎以为女人惨死在上者手上,才听他一松手,对方渐渐跌坐在地上,喘息平定许久,才道:
    “你爱他恋他,他哪里知道一分,我好意提醒你,不要作茧自缚了。”说完这句话,屋内渐渐响起脚步声,愈行愈远,修缘知道,那个女人走了。
    他侧躺着,脸向床里侧,任谁这时候看他,都以为他睡得正酣,长睫投下浓密阴影,面生绯色,十分动人。
    修缘的双手被一道红绳扎住,绑在床头,手腕上还有淡淡的淤痕。
    有人起身,将门重新关好了,又走回床边。
    他将修缘的上衣掀开,似要研究出个是非曲直一样,盯着看了许久,然后指尖停留在修缘的背脊,快意决然地划出了两个笔走龙蛇的大字,修缘意识并不完全清醒,识不出那是甚么。
    54、第五十四章
    阿东侧了半边脸,趴在床上,看黎素匆匆下了床,又拿了瓶瓶罐罐抱过来,堆了满床,便抬头看他。
    “看甚么看,还不趴好,裤子脱了。”
    方才黎素只为他擦了上半身,看他大腿处也有血痕,小拇指般粗,便理所当然让他赤裸身体,要为他上药。
    阿东半眯了眼,他自知胯下缠了绵绵白布,就是提醒自己,时时刻刻都要克制情欲,万不可在黎素面前显山露水,如今又怎么会让他轻易识破。
    只是难得黎素愿意亲力亲为,阿东望着他一双羊脂玉般的手,骨节分明,触上肌肤,仿佛魂魄都交在他手里了。他看得着了迷,口中却道:
    “不劳主人费心,我身上脏,自己来便是。”
    黎素单腿跪在床上,微微垂首,眼珠儿乌黑乌黑的,正目不转睛望着他,神情专注。
    阿东从未见过他这个样子,黎素迷乱魅惑的片刻当然摄人心魄,然而偶尔露出纯真神情,更让人不能抵抗。
    “说甚么傻话,躺好了不许动。”黎素并不将他的话当真,只当他闷汉子一条,不好意思脱光了,竟对他一笑,随即从床尾挑了一瓶药,伏在他身上,凑到他耳边道:
    “快点,磨蹭甚么,难道我还能将你吃了不成?”
    阿东早在黎素为他揉捏腰腹,细细涂抹药油的时候,便起了反应。光是看了黎素的脸,他心中就千回百转,胯下那处热硬如铁,兀自杵着,耻毛也被濡湿,黏黏腻腻贴着男根,那灼人温度能把人烫化了,揉进骨血里去。但凡黎素今日再碰他一下,阿东便要情不自禁,贴身而上,让他入地无路,上天无门,只在这张床上□弄一整个晚上,露出旁人永远见不得的脆弱表情,淌下融化他一颗心的温柔泪水。
    不过阿东忍住了,现在还不是时候。他从黎素手中接过药瓶,垂下眼道:
    “主人冰肌雪骨,我这样皮糙肉厚野人似的身躯,看了不妥当,要犯恶心的。”阿东怎么能给黎素看到他束缚□的样子,他在心上人面前,一向小心翼翼,他脱了裤子,巨根怒胀,他对黎素存了什么心思,自然不言而喻。
    黎素却一滞,看他淡薄的神情,想他话里的意思,心道,这闷葫芦定是听说我许多淫荡事,不想与我多牵扯。顿时一颗滚烫的心被冷水浇个彻底,也不说话了,从床上爬起,越想越气结,偏又是个掩不住情绪的人,立时挥手,却又舍不得,只轻轻抽在阿东脸上,道:
    “我要如何,何时轮到你来管。今天就算我要你代替那些玩意儿,痛痛快快卖力让我在床上快活一回,你还能说一个‘不’字么?”说完又心想,如何快活,阿东对他不冷不热,身体接触避之不及,恐怕碰着他,硬了也要变软了。
    阿东从床上坐起,不发一言,却直直望住黎素,说不清甚么情绪。黎素却将床尾的药瓶子通通扔到他身上,径自下床,冷着声音道:
    “这几日我让阿南来负责饮食起居便好,你不用来了。宫主交与我的任务,你也不必多问,只在此处静养便是。”
    黎素出了阿东的屋子,不知为何却觉得胸闷难当,似乎喘不过起来。更深露重,他坐在荷花池边歇了一阵,看水里锦鲤游来游去,自由自在,成双成对,竟情不自禁将手伸进水里,随着鱼儿游曳轻轻摆动,又小心将两只戏耍的锦鲤托起,认真对着它们说了几句话,才依依不舍地放了回去。
    夜凉如水,黎素却觉得脚步有千斤重,只想在此歇息才好,便站起身,施展轻功飞到水中央,和衣睡在莲花上。他缩了身子,环抱住自己,闻着周围的淡淡菡萏芬芳,只觉得心旷神怡,闭上眼,竟就此睡了过去。
    第二日,黎素枕着荷叶醒过来,忽见有人一双脚踩在水里,正站在他身边,轻轻摇着叶子,给他扇风散热,像以前无数次一样,低声问道:
    “主人醒了?”
    黎素此刻光了脚,鞋被他抓在手里,不知何时脱去的。他见着阿东,先是一惊,心底仿佛有了倚靠,正想开口说话,又想起昨日那副光景,心道,他也不过来尽主仆情分而已。只可恨这呆子太尽责,无端让自己在刀山油锅里走一遭,现在又加点蜂蜜跟蔗糖,真是苦中作乐。
    迷迷糊糊想完这些,黎素忽然一震:阿东是他捡来一手养大的,他虽然淫荡不堪,但与阿东之间向来是清清楚楚的,除了那一回……如何现下竟有这些不入流的龌龊想法,难道被他摸了两次,竟连魂儿也被摸去了么。
    55、第五十五章
    “你来做甚么,我昨晚,不是明明白白告诉你,阿南来照料我的饮食起居便好……”黎素话说了一半,却见阿东左半边衣裳湿透了,自己正好是右半边,他何等聪明,稍微一想,立刻便猜到了七八分。望川宫地势险峻,气候也怪得很,现下季节,夜间阴冷,早晚连同中午,却热得人耐不住。阿东这木头,竟是怕主人夜里冻着了,一路追随过来,抱了他睡在一池芙蓉之上。黎素想了想那情景,像极了两尾依偎相守的锦鲤,又往湖里看了看,心情莫名畅快起来,便将脚伸到阿东面前:
    “给我穿鞋,饭后我们去看看阿西,不知他服药之后,是否好一些了。”黎素放低了声音,一只脚轻轻荡在水面上,虽知不该,却总忍不住勾着阿东摸他弄他,他也不懂自己是怎么了,难道温泉回来之后,自己如同吸食阿芙蓉一般,渐渐对阿东食髓知味了?
    黎素并不敢往深处想,阿东握了他的脚,直抵到自己怀里,用袖子仔仔细细擦干净了,边为他穿鞋,边开口道:
    “主人身上湿了,先回去沐浴更衣,阿西暂时无恙,可迟些再去看他。”
    阿东总是如此,说话周全,密不透风,明明只是下属,对黎素说出这番话来,有指点的意思,却无半点命令口吻,竟让人觉得十分妥帖安心。
    黎素身上乏得很,只想在小楼庭院中的温泉里偷闲半日,便拢了衣裳,径自走在前头。
    进了小楼,庭院最下层便是一眼温泉,黎素向来喜好享乐,离他的住处不远,恰好是山上天然温泉所在,舒筋活血,他很是喜欢,花了三年工夫引来这方活水,春夏秋冬不分季节,乏了便泡上半日。
    黎素此刻一边解衣扣,一边光了脚,正要踏进水里,转头看阿东还一动不动站在原地,便道:
    “这儿没你的事了。”他说这话的时候,薄衫正从圆润的肩头滑落,露出大半漂亮挺直的背脊,衣衫挂在手肘间,臀线若隐若现,腰际被热气熏得绯红一片,明明湿了眼,脆弱不堪,却冷冷清清道:
    “你去传个话,让杨冬儿把我床头的小玩意儿都带来。”
    杨冬儿是黎素刚要来的侍童,早先那个莫名死了,查不出缘由,黎素这座庭院始终要人打扫照看,他前些日子身体不好,便问宫主又要了个人来。偏杨冬儿十分伶俐,长得也眉清目秀,很讨黎素的喜欢,更有些武功底子,因此黎素渐渐不让阿东阿西等半夜守在小楼里,说只留杨冬儿一个便够了。
    阿东遥遥望着黎素,默不作声,并没有离开的打算,黎素却已经耐不住一般,又埋入水中几分,轻叹一声,手便由着臀线滑了下去,究竟摸到哪里,做了甚么,有一池春水挡着,阿东看也看不见,只知道黎素忽然连脖颈到耳后,都绯红一片,虽强忍着,口中溢出的断断续续浪荡呻吟,直酥到了人的骨头里去。
    等他回过味儿来,阿东还没离开,不由顿住身形,开口时声音十分喑哑:
    “你还不走!”黎素是真生气了,说话都带了几分颤音,显然是要打发阿东立刻离开,好让杨冬儿带了小玩意儿过来,与他胡闹。
    过了半柱香时间,黎素才听到阿东离开的脚步声,像鼓槌似的直击他的心肺,黎素不禁将脸埋进水里,轻轻吐息。
    “呆子!”黎素低声骂了一句,慢慢伸手解了发带,一头青丝如瀑布直散而下,遮了他的腰臀,只隐隐看出诱人的轮廓,肤如凝脂,叫人看了,真怕就此化在这一片氤氲雾气中。
    黎素累极了,勉强倚在池壁边,蜷缩起身子,哪里还有半分贪恋玩乐的样子,想到阿东真去叫了杨冬儿,便双手抱了腿,迷迷糊糊闭上眼,恨不能就此睡过去才好。
    不知又过了多久,听到周围有些声响,黎素捧了水,慢慢往脸上拍了拍,将方才滑落脸侧的泪洗了,背对着来人,道:
    “冬儿,将勉铃与银托子递给我。”
    来人却不做声,黎素因这番情绪波动,嗓子是哑的,听上去像极了欲求已久,迫不及待一般。
    许久都没有动静,黎素怔了怔,只觉得有个人靠上来,扣了他的腰,熟悉的呼吸让他心下一窒,那人鼻尖微微抵着黎素优美的脖颈,一路沿着背脊向下,拨开他乌黑的长发,温热的鼻息让黎素心惊。他微微战栗,明知道身后与自己肌肤相亲的男人是谁,却偏偏在混乱中媚态十足地轻声呻吟:
    “冬儿,那些不相干的外人……都走了么?”
    背后那人并不出声,黎素只觉得眼前一黑,一条触感轻柔的大红丝带,顷刻间遮住了他的眼,对方不疾不徐地在他发后打了个结,黎素伸手去解,却无论如何都解不开。那丝带红得凄然胜血,绑在黎素脸上,更衬得他冰肌雪骨,一半清冷如寒潭,无波无澜;一半风骚若沸水,欲盈欲溢。
    身后那人将大掌贴在他后腰上,缓缓摩挲,黎素胯下的衣物并未完全剥落,他唇角含笑,因视线受阻,触觉反而愈发敏锐,翘着个漂亮绝美的屁股,微微动了腰,将丰润的臀送到身后人手里。
    他下半身还遮遮掩掩,挡住了大半春光,黎素战栗着摸到那人的手,引着他碰到前头,脖颈稍稍后仰,低声道:
    “给我解开。”
    那人将他揽在怀里,双手由腰侧渐渐向下,摸到了腰带,轻轻一扯,原本就松松垮垮搭在他胯间的亵裤,已彻底滑落下来,黎素身上,没有一件遮挡,竟是个一览无余的淫荡模样。
    黎素轻喘一口气,仿佛已十分受不住,如同鱼儿一般,灵巧躲开了身后人,钻进水里,凭着感觉游到池壁边缘,双手一撑,已坐在了温泉池边,只有双脚还在水中轻轻勾勒,水珠滴落,诱人到了极点。
    56、第五十六章
    只过了片刻,黎素隐约知道那人已游到了他身边,却又往后退了一些,手在池边摸索着,竟摸到个陶罐子。
    水中的人默不作声,似乎要看他究竟意欲何为。黎素脸有些发红,将陶罐盖子掀了,顿时馨香扑鼻。他索性将罐子抱在怀里,伸了二指进去,很快抹了一手的透明凝脂,微微张口,竟就着指尖吮吸起来。
    原来这满满一罐,都是上好蜂蜜。黎素此人极爱美,特意在温泉池边准备了一整罐蜂蜜,每回都待在水中泡上一盏茶工夫后,便游到岸边,让杨冬儿用蜂蜜为他涂抹身体,连下面隐秘之处亦不放过,因此池边才会常年备了陶罐子。
    几乎每次,黎素都要偷吃两口蜂蜜,就像现在这般,抱了罐子便不肯松手。
    那人觉得好笑,又见黎素吃腻了,竟似有了醉意,将手中蜜糖随意涂抹在胸口,那两点粉红,经此一弄,简直鲜艳欲滴。他却不罢手,渐渐往下,沿着小腹,在肚脐划了个圈,又顺着腹部沟壑,轻轻巧巧来到禁地,不知羞耻地蘸了许多蜂蜜,全都一股脑地抹在双丸之上。黎素虽淫荡不堪,可毕竟从未与人亲近,□漂亮得叫人惊叹,那双丸饱满沉重,却粉嫩敏感,他自己稍碰一碰,便忍不住弓起身子,顶端溢出更多欲液,与甜腻凝脂融在一处。
    黎素最后,竟双腿大张,手指沿着湿润臀缝,一路来到了后头,随着他自己一声如猫叫般的呜咽,指尖已慢慢没入。他内里早已泛滥成灾,性器高高翘起,却无人抚慰,前端径自溢出透明液体。那人已随他一道游上岸来,黎素只觉得周身被黑影覆盖,男人伏在他上方,指尖自他男根小孔上一刮,黎素只觉一阵酥麻,不觉惊喘起来。过了半晌,那人却无动静,黎素虽看不到,不知为什么,心底却有一种预感,脑海中反复想象着阿东将指尖精液舔食干净的情形,不禁低了头,手上却依旧下滑,将那醉人的蜂蜜沿着大腿内侧涂抹,经过小腿,一直抹至小巧脚趾上。
    “亲我。”
    黎素慢慢躺下来,右腿微抬,这个姿势恰到好处地让他一览无余在男人的眼底。
    不知道过了多久,有人捧起他的脚,从脚尖开始吻起,执着又甜腻,黎素心头被猛击一下,蒙在他眼睛上的红丝带有些濡湿。
    这个吻很快从小腿一路蔓延开来,披荆斩棘却又有着十分专制的味道,黎素动弹不得,他被迫感受一整个过程,身上的男人轻轻用手抚了漂亮性器,他从根部开始,要体现自己的独占欲一般,先轻轻含咬了玉丸。本就饱满欲滴的东西,如何经得起他肆意舔咬,他刚含住一颗玉丸,唇舌缠上来,极尽温柔之能事,一被温暖物事包围,黎素就耐不住了,伸了手去摸他的脸,沿着下巴侧脸摩挲几下,明显带了哀求意味,身体却迅速覆上一层嫣红。
    男人没有放过他□任何一个地方,将双丸玩弄够了,又用手心牢牢握住男根,感受它慢慢胀大,指甲勾勒出每一条经络,直到顶端泪水横流,黎素爬起来,摇晃着屁股坐在他身上,颠簸不已:
    “插我,插进来。”
    男人分开他的双腿,仿佛着意折磨他似的,不肯给他个痛快,反而埋头从臀缝开始,循着甜腻的蜜糖而去,在湿漉漉一片中舔向后头的禁地。
    黎素无论如何没想到他会这样放荡,他脚趾绷紧了,心下居然毫无羞耻,全是禁忌的快乐,他亲手为侵略者开疆辟土,剥开臀瓣,感受唇舌□的疯狂。
    他整个人跪趴在地上,撅着屁股,身下垫了男人的黑袍,黎素像一只小公狗,将□在男人的衣裳上挨挨蹭蹭,因为得不到慰藉儿满腹委屈,呻吟不断。
    黎素那地方粉嫩挺直,却经不得这样粗放不羁的摩擦,来回几次,男根便有些破皮的迹象,白色欲液滴在黑色长袍上,格外显眼,亏得他自己看不见。
    仿佛为了惩罚他似的,男人从身后摸到了一条羊皮制的束阳绳索,顶端堵住了淫荡小孔,两根皮质绳索绕过玉茎,竟将双丸也缠紧了,黎素惊呼一声,哭道:
    “你想要我的命么?”他这句话说得极其缠绵,然而话音刚落,男人粗糙的大掌便抚上他的臀尖,极力揉弄几下,待他喘息不已的时候,有个滑润冰凉的东西,已渐渐侵入穴口,向着深处行进。
    过了许久,黎素才反应过来,男人确实如他所愿,毫不留情地插了进来,但是他戴了软玉套,此物如同银托子一般,即使性器未起反应,戴上了也可及时行欢,让雌伏者神魂颠倒。只不过银托子冰冷坚硬,薄软玉套却渐渐染了男人□的温度,仿佛与他融成了一体,在湿润甬道内与媚肉贴合交欢。黎素仰了脖子,将一双腿缠在男人腰间,正被操得颠倒乾坤,一想到自己敞开双腿任君采撷,他却偏要隔了一层与自己亲近,仿佛并不特别情愿。再联想到前些日子,自己试探他□之时,全然一副毫不动容的模样,就连昨日,要给他擦药,阿东连裤子也不愿脱。每多想一点,就清醒一分,恐怕他如今还是半软不硬,就像完成与平时杀人谋命那样的任务一般,自己让他上,他便上了。
    一定是了,不然为何要用红丝带蒙了他的眼睛,还要戴上那劳什子软玉套,黎素一颗心渐渐沉下去,抵了男人的胸膛,似要摆脱他的桎梏,然而手一摸到温暖之处,却依旧心颤不已,男人似乎察觉到他的意思,原先只是浅浅抽插,渐渐深入到黎素受不了的地方,将他抱在怀里,只披了一件薄衫,将两人相连的部位勉强遮盖住,飞身而起,等黎素回过神的时候,摸了四周绳索,才意识到原来这是庭院角落的一处秋千。
    阿东第一次见着黎素自渎,便是在那上面。当时他正办完一件大事,回来向主人复命,那日侍童找阿西等人玩去了,无人拦他,众人年纪尚小,阿东虽做事老成,却也只是个少年罢了,见黎素敞了衣裳,在秋千上荡来晃去,浑身绯红,极受触动。他永远忘不了黎素屈起双腿,将木制男根插进后庭的风骚模样,一根棍子就可以让他淫水横流,在秋千上晃荡几下,就可以让他发浪呻吟,他的主人怎会是这样的。
    黎素当然不记得这等事,他坐在阿东怀里,却强撑着一口气力,不肯完全坐下去,那软玉套下的东西太过粗长,他如何受得住,每一次顶端戳到他深处难言之地时,前方就更热硬几分,已到了不得不发的地步,若阿东完全插进来,黎素必定会像只放荡的公狗那样,摇摆着屁股求他解开束阳绳索,在一个对自己只有怜悯和使命感的男人面前,黎素不愿意如此。双腿抵在男人身上,黎素在咬牙坚持,他被操得晕头转向,不知不觉抬起手,给了男人一巴掌:
    “蠢货,你连根棍子都不如,滚下去!”
    57、第五十七章
    黎素扇完那一巴掌,却有些后悔了。阿东没有让他爽快的义务,是他自己放浪形骸,脱了衣裳扒开屁股,勾引着阿东弄一回的。别人也不过勉为其难,他难道还要得陇望蜀,期待阿东对他也存了甚么心思么。
    黎素自己也知道,好男色的,这一番颠鸾倒凤自然快活,不好男色的,恐怕早避之不及。他双手抓住绳索,借了一二分力,腰微微挺起,膝盖跪坐在阿东腿上,只听得“啵”一声响,二人竟彻底分离,阿东的巨根滑出,黎素不肯要它,它便挨挨蹭蹭,顶了臀缝犹自摩挲。
    黎素气得连话都说不出,身上因这一番情事,又绵软不已,只得更直了身子,不让阿东碰自己。
    身后男人静静看他闹了半天,却不说话,也不动作,只从身上摸出个玉扳指,足有寸余长,十分粗厚,成色却极好,碧幽幽的,却径自往男根上戴了,恰好卡在根部。大热的天,黎素早已香汗淋漓,虽勉强跪坐在男人腿上,手缠在绳索上,分了一些力,却撑不住多长时间,腿向外侧滑,成“一”字张开,竟又要将男人那直撅撅竖着的口吃下去。
    “你……你放我下去。”黎素因在雁荡山一役,受了些伤,还未完全调理好,这番伤筋动骨,连弯一弯手指的力气都没有,双手撑住秋千绳索,已经十分要命了。幸好男人还跟以前一般对他言听计从,只答了一声: “是。”
    说完便将握在他腰上的手松开,双腿也往内一收,黎素原本跪在他腿上,经此变动,双腿彻底滑下去,膝盖跪在秋千板上,臀恰好跨坐在男人腰间,将他那根东西,又吃了小半进去。
    “嗯……”黎素自是颠簸不已,手从绳索上松开,无意识地就抱住了男人,眼上丝带湿漉漉的,男人轻轻提脚,秋千便从高处荡下,黎素下面那处滑腻异常,早已淫水横流,得了这一下,立刻将巨根完完全全坐下去,受不住般低声哭道: “太深了,会坏的。”
    男人抵住他的额头,与他耳语:
    “不会的,我卡了一截玉扳指。”原来阿东本是外族,那话儿完全不似中原人士一般,简直如马如驴一样粗长,龟头那处圆润光洁,茎身虽青筋暴突,却干净漂亮,只是实在太过粗大,比之黎素的小玩意儿,根本不可同日而语。
    阿东蒙住了黎素的眼,一来是不让他看见自己束缚情欲的样子,二来也怕□这根祸害太吓人,平白让心上人大骇一番。
    黎素闻言,伸手去摸身后与阿东紧密贴合的地方,凉丝丝的,竟真的是个粗厚扳指,阿东渐渐抽插起来,那碧玉便轻轻拍在他臀上,明明空出这一截,黎素却仍受不住:
    “你……轻一些……”
    阿东却当真不动了,一只手向上,抓住绳索,亲了黎素的耳朵,道:
    “抱紧我。”话音刚落,黎素只觉得逆风而行,身子渐渐被抛出去一般,随着秋千荡到最高处,下头含着的地方也隐约不那么深了,男人只余三分之一在他身体里,黎素悄悄伸手去摸,摸到突起的青筋,那男根上滑腻腻的,俱是淫液,他意识到是从自己后穴里带出来的,不觉脸上一红,竟湿成这样了么?
    再一碰,又碰到那冰凉的玉扳指,不觉心下也凉了七八分,道是阿东戴了那玉套,不与自己肉贴着肉便也罢了,原来更不肯全然进入,正乱七八糟想着,秋千从高处荡下来,黎素只依靠直觉抱住了男人,恍惚之中被那巨根顶到要紧的地方,一股从未有过的酥麻感从深处荡漾开来,直传到前头。黎素几乎喘不过气来,那男根越深入,他越觉得充实,似乎连男人那上头的每一根青筋都能描摹出来,到了这种地步,前头欲液早将束缚的布料濡湿了,后头却在如饥似渴吞吐着男人的东西,如何能像开始那样口是心非。黎素索性摇晃着屁股,深深坐了下去,伸手去摸阿东的双丸,沉甸甸的,他用指甲刮挠玩弄,扯他的阴毛,男人的呼吸似乎更深了些,将他抱起,让黎素跪坐在秋千上,双手抓住绳索,伏在他身后。
    男人再次插进来的时候,黎素倚靠在他胸膛上,没有人看见,就连他自己也不知道为甚麽会
    淌那么多泪。这一刻,他仿佛大彻大悟,原来跟喜欢的人做这等事,是这样快活,但是也不禁怅然若失,他不喜欢自己,一厢情愿终归不会长久。
    黎素如一叶扁舟,在欲海上浮浮沉沉,那巨根九浅一深,将他骨子里藏着的风骚都勾了出来,口中连“相公”都喊了出来,只求男人给他解开前头束缚,甚至双手剥开臀瓣,求着男人再插插深,似乎有根筋头连着前面,每次顶到了,黎素便哭喊不止,男人湿漉漉黑黝黝的阴毛贴在他的白屁股上,黎素早湿得一塌糊涂,却转过头来,寻了男人的脸去吻。
    男人一边勾了他的舌尖,一边给他解开束缚,黎素被男人粗糙手掌摸了腰臀,身后那要命的东西猛然一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