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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死的盯着下面,四肢化身八带紧缠谭锐炎。
    嘴张大了灌风,封掌门淡定的闭上了嘴,上了风行舟,一挥手,出发!
    在高空中足足飘了一个时辰之后,乐水的神经总算是放松了少许,有精神头想别的了,偷偷的瞄了瞄跟在锐炎后面的众弟子们,乐水倒是真见到不少熟人。
    封掌门的另外四个弟子也自然全部都跟着了,几个月前,那个一脸团子样的杨绍冶和关越辉两人也结丹成功了,如今虽然境界还不是太稳,但同样是此次通过初试的热门人选,至于彭展锋和楚斌义,两人都未结丹,封掌门带他们,也不过是来见见世面的罢了;至于另外几个剑部的弟子,文乐水就不认识了,而且也都是筑基期,估计通过初试是无望,乐水也就不在意了。
    再往后就是作为慧升宗第二强部的丹部弟子,最显眼的肯定是韩风了,此时一身青衣的韩风仗剑在猎猎寒风中飞驰,也别说,确实能迷倒一众小弟子,当然,前提是他能不那么高傲;剩下的丹部也就没有别的结丹期弟子了,后加入的那几个天赋不错的弟子,这次倒是也都跟着了;文丹师的意思是,难得的比赛,哪怕不能上场,多见见别家手法也好,所以丹部这次是主力军,跟了将近二十个天赋不错的弟子呢。
    再往后就是阵部和器部,器部乐水一个都不认识,直接跨过,到了阵部,别说,还真有两个认识的;一个就是那阵部天才淼羽飞,乐水细细的打量了一番,这越打量额头的汗越多……有没有搞错啊,一个男人脸上涂的那是嘛,手上戴的那是嘛,腰间你竟然还挂了一个香包!香包!就算你的确长得面容姣好,但是也不能挂女子才会戴的香包啊!再看那在飞剑上扶风弱柳的风骨,乐水强忍住胃部的不适,坚定的看向了另外一个熟人,韩雪。
    乐水暗自摇了摇头,阵部这是没人还是怎么,韩雪一个才筑基四层的弟子,竟然也能跟着他们去泽润城了,看来还真是护花使者给力啊,不过,自己这不也算是有护花使者了?咱家锐炎多强悍啊。
    再努力的往后看,一直到队伍的最后才是勇部,乐水费力的眯眼总算是在一众小山般体型的男子中,寻到了那个稍微纤细了些许的人影,肖洪生!
    若说这其他几部哪个人最吸引乐水的兴趣,还就是这个肖洪生,无论从勇部这代弟子第一的名号,还是单看她的名字,任谁也不会认为她是个女人,可事实上,她就是个女人,而且还是个天赋奇佳的女人。
    本来在修真界一向是男多女少的情况下,但凡是个女人,都会被人争着抢着,实在抢不到女人,才会找男人,而要是连男人也找不到……那就只能找灵兽,这一个悲催的事实情况下,作为一个天赋奇佳的女人,肖洪生本来应该是男人趋之若鹜的,可偏偏她就是土系天灵根,只能加入勇部!
    提起勇部,所有人想到的自然都是庞大的身躯,虽然攻击力不高,但是防御力却奇高,肖洪生也确如众人认知的那般,虽块头比起勇部男子还是娇小了一下,但是比起……就比起那个淼羽飞吧,那也绝对是一个顶俩了!再加上长年累月的各种增强防御力的训练,就连脸上的肌肉也都可以挡住一般的飞剑,你说这样的女人还有谁有胃口的?你说勇部自己?在慧升宗勇部这代的弟子中,又有那个没挨过肖洪生收拾的?肖洪生那就是他们心中的大哥大真男人,铁血史泰龙啊。
    当乐水打听到这些传闻的时候,还真差点破了功,强忍着演完了他的书生戏,匆匆忙忙的回到了洞府,趁着锐炎不在,乐水这才笑开了怀,所以此时就算是再艰难,他也一定要看清楚了这个真男人。
    可是老天偏偏不从他愿,就在乐水的视线内总算是没人挡住肖洪生的正脸之时,最前面的风行舟突然一顿,直接下降了,后面的飞剑大部队自然也是跟上;这一下,乐水的视线里再次布满了人影,那里还能找到肖洪生的影子啊。
    乐水只能收回了视线,望向前面,原来,他们到了。
    按照泽润城的规矩,在离城还有两里地的远的地方,慧升宗一行便落了地,整理了一下仪容,尤其是谭锐炎和文乐水的仪容,封掌门趾高气扬的就准备朝着城门去。
    就在此时,突然一只速度奇快的风行船也落了下来,船头还带有一个纹蔓的图案,应该是闻羽观的标志。
    慧升宗众弟子一边羡慕的看着那艘风行船,一边还小声的议论着,“瞧瞧人家,多气派,风行船!”
    “是啊,是啊,你刚才听到了没,那船停住的时候,船头都响了好几声空气爆呢!”
    “啧啧,当然听的了,唉,咱们慧升宗什么时候也能弄这么一只风行船啊,那咱们面上可就有光了。”
    “咱们宗门?你别开玩笑了!能在弄一只风行舟,我们就该捂着被子偷着乐了!还风行船,做梦呢吧。”
    光在后面聊的开心的弟子们,完全忘记了队伍最前方站着的那个,就是他们的掌门,封璞羽。还是文傅凡看着封掌门那张已经超越了包公,可以跟锅底媲美的黑脸,用力的咳嗽了几声,提醒后面的二傻么,咱们掌门可是有秋后算总账之称的铁血行动派啊。
    只是已经聊到忘我的众弟子尤其是文丹师那一两声单薄的咳嗽声,能唤醒的,好在不为所动的总是有那么一两个的,比方说谭锐炎。
    大师兄骨血里热爱着宗门,听着后面师弟们越来越不像话的言谈,果断的亮出了气势。
    瞬间就如同一把出鞘了的宝剑直直的刺入了众人之间,宝剑散发着滚滚的高温,炎热的火浪让人额头迅速淌下了滴滴汗水,可是宝剑又奇寒,让人心底就如同被寒冰冻结了一般,骨子里打着战!这两种极端矛盾的感触,让众弟子更是难受的不得了,谁也没有心思还去理会什么风行船了。
    就连风行船上下来了几人也是眼中精光一闪,定定的望向谭锐炎。
    被锐炎推到身后的乐水,垂头掩去了眼中的深思,看来之前锐炎在寒冰窖中抵抗邪火,竟然也能有所领悟,创造出了这么一种极端的招式,眼下锐炎这招还尚未完善,不然直接将两种极端的气息对冲,光爆炸带来的威力,都可以达到同等灵力招式的五倍了。
    见众人安静下来了,锐炎自然也就收了气势,他本意也就是让众人安静一下罢了。
    锐炎收了气势,那边风行船上的人,自然也不堵在门口了,全部下了船,打首的一个中年男子,倨傲的走了几步,看向封掌门,“我道是谁呢,越来是慧升宗的封掌门啊,诶,怎么不见贵宗的风行舟啊?贵宗不是应该有那么一架风行舟么?”开口说着这人正是闻羽观这一任的观主,孙安山。
    封掌门冷眼扫了孙安山一眼,理都没理就带着弟子朝着城门走去,就连一向好脾气的文丹师此时也是大变摸样,双拳紧握,咬牙切齿,恶狠狠的瞪着孙安山,要不是封掌门硬拉着离开,文丹师随时都有可能扑上去跟孙安山拼命的样子。
    而其他的弟子也早在孙安山开口讽刺他们慧升宗的那一刻,最后的一点羡慕也彻底的烟消云散,开玩笑,慧升宗好也罢坏也罢,岂有他们置喙之理,各个也都学着掌门昂首挺胸的从闻羽观一行人面前走过。
    唯有乐水,在经过孙安山的时候,不着痕迹的瞥了他一眼,继而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自己师傅的背影,低头让锐炎提着进了城。
    12推到计划
    见到是慧升宗的众人,尤其是看到了谭锐炎之后,主办方的眼神着实热拢了不少,不等封掌门开口,就连忙给众人安排了最好的院子,并且还亲自领路,这让跟在后面的闻羽观众人,看着相当的嫉妒。
    虽然他闻羽观财大气粗,而且宗门排名也比慧升宗高了不少,可是负责的那位官员也只是客气一句,便按照排名给他们安排了一套中档的院子,给了张地图,就打发了他们,让他们自己走了。
    出了会客堂,孙安山身边的一个弟子忿忿的说道,“慧升宗的那帮穷鬼凭什么待遇比我们还好!”
    孙安山脸色也不是太好,冷哼了一声,“还不是封璞羽走了狗屎运捡了个谭锐炎么,眼下谭锐炎不到三十之龄,就一次性结丹成功,还晋级到了结丹三层,剑道一途更是达到了第五境;不管在哪,只有手下硬才是真道理,所以就冲着谭锐炎,泽苑国的上层也要相当的重视,更何况他们还有一个三品丹师文傅凡。”提起谭锐炎,孙安山就一肚子火,想当初,一接到谭锐炎是特等火系天灵根的消息,他可是第一个私下见了那小子,并且还带着重礼,可是在他百般劝说,许下重诺,那小子依旧没有搭理他,一门心思的认准了慧升宗。
    那名弟子不屑的撇了下嘴,“谭锐炎算什么,我们陈师兄不也是结丹三层了?也就剑道比那个谭锐炎差了一境,可要不了多久,陈师兄肯定也能晋级了!”
    旁边的几名弟子也都点头称是,唯有孙安山不耐烦的说道,“你们懂什么,剑道九境,越往上越难以突破,可是年龄越小,突破的难度会降低,这才是为什么说他谭锐炎是我们泽苑国的第一剑学天才!”说这种灭自己威风长他人志气话,孙安山这种小人更是如吃苹果一口下去,看到了半条虫般,拉着脸就往里面走了。
    再说慧升宗这边,泽苑国最好的院子,条件肯定也是最好的,一间间芥子住房,虽然外面看起来狭小而密集,可实际上里面另有乾坤,两人一间,茅厕和浴室也都是内配。
    这样的住房条件,众人自是满意,只是接下来问题就大了……
    分配房间这种事情,本就是人家双方自愿,比方说乐水和锐炎这种,那铁定是在一间,其他关系不错的男弟子们也各自找了同伴共居,就算是有那么一两个眼睛总瞄那为数不多的几个女弟子,也是只敢想想罢了。
    可偏偏就有意外的时候,此时在场的女弟子几乎都快打成一团了,都在争着抢着要和唯一被单出来的淼羽飞同屋。
    这淼羽飞也不地道,此时他不但没有出声安抚几个如花的师妹,反而在一边轻摇折扇,但笑不语的看着几个师妹为了他争执。
    封掌门几人早在弟子分房之前,就已经找了房间休息去了,这个时候能拍板定论的也就唯有大师兄谭锐炎一人了。
    谭锐炎皱着眉头看着几个师妹越发的不耐,终于手指一伸,指在了那个‘几乎’中唯一不包括的女弟子,肖洪生的头上,“肖师妹淼师弟一屋!”
    ‘哐当’淼羽飞手中的这扇应声落地,淼羽飞也不顾的形象了,眼睛瞪得溜圆嘴巴张的老大,结结巴巴的确认到,“大,大师,兄,你,你说什么?”
    谭锐炎更是不耐了,声音中也待上了几分剑意,“快点!”
    一句话就如同一盆冷水,浇在了淼羽飞的头上,他只不过是想多享受一会儿被人争抢的感觉,为什么就被丢给那个比他还硬邦邦的女人了,这离比赛结束,至少还要两个月呢,天天对着那个真男人伟汉子,这可叫他怎么活啊,他的软玉在怀呢,他的美酒佳人被翻红浪啊……早知道还不如一开始就点了韩雪呢!
    只是谭锐炎既然已经发话,断然没有他淼羽飞悔过的机会;就连肖洪生,都只是顿了一下,便率先找了一间屋子走了进去,大师兄这种凶残角色,她可没把握能抗住。
    淼羽飞似乎还想挣扎一下,但是锐炎可不会等他,刚才乐水已经挑了房间进去休息了,他也不想把时间浪费在这些莫名其妙的人身上,果断的拎起了淼羽飞的后衣领,直接照着肖洪生的背影扔去。
    肖洪生自然不负众望,一个转身就接住了淼羽飞……还是公主抱……
    那几个蹲在地上还没反应过来的众师妹们,望着这一幕突然沉默了,而且望向淼羽飞的眼神也充满了诡异,其中有两个更是立马凑到了一起,窃窃私语着。
    几个师妹的反应并没能入的了淼羽飞的眼,他现在满心的都是难堪和怒火,虽然他非常的自恋,但是他还依旧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男!人!可是如今,如今,他竟然被一个女!人!给打横公主抱了!这简直就是一个天大的笑柄!他淼羽飞这样完美的男人,怎么会被这样的笑柄缠到了身上呢!都是肖洪生的错,他宁可被砸到地上,也不愿被人公主抱!
    许是淼羽飞气糊涂了,光顾着生气,却并没有从肖洪生的怀里下来,肖洪生一个女人,也不好意思在把人丢地上,只好抱着就进了屋子,这下那几个女弟子看着那扇被肖洪生就手带上的屋门,眼神里透露着说不出的诡异,真是大白天都慎得慌。
    既然矛盾的缘由已经没有了,那么剩下的事情就很轻松了,几个女弟子迅速话干戈为玉帛,手拉着手亲如姐妹的两两找了房间,让一边的众男弟子大呼跟不上速度,当然不关他谭锐炎的事情了,见没什么问题了,锐炎便进了刚才乐水挑的屋子。
    屋内两隔间两张床,一左一右,中间还相当贴心的加上了一道帘子;乐水见到这样的布置也着实松了口气,这两年来每天晚上两人同床共枕对他来说,那简直就是煎熬啊,每次闭上眼睛,听到锐炎在耳畔的呼吸声,透过薄薄的里衣感受到锐炎的肌理和体温,乐水脑海中总是不自觉的回忆起了那天共浴看到的那些,瞬间某兄弟就有了抬头的趋势,什么清心诀啊,消火咒啊,乐水可是没少念,可是再强大的咒语,也抵不过锐炎的呼吸声……
    乐水是费了很大的劲才忍住了,没有直接退了锐炎,真可谓是痛并快乐着。于是‘麝香’神马的,就不得不成了两人屋中的必备气味,好在锐炎着实是个童子鸡,一点其中奥秘都不懂,才成功次次都让乐水蒙混过了关。
    眼下既然不必同床,乐水自然是愿意的,开开心心的就去铺了自己的床先睡下了,飞剑上的那几个时辰,可是差点去了他半条命呢,而且手脚并用扒着大师兄也好累啊。
    等到锐炎进了屋,乐水已经睡着了,锐炎连看都没看,直接就来到了乐水的床边,皱了皱眉,这床有点小啊,不过出门在外,能有个住处就是好了,既然尚未到晚饭时间,不如先和乐水一起休息一下吧。大师兄坦然的上了床,把乐水搂在怀里,稍微往里挪了挪,嗯,刚好够宽了,不过就是乐水好像又长高了,比自己还高抱着不太舒服,矮点就好了。这样想着,锐炎也进入了梦乡。
    倒是乐水猛的睁开了眼睛,欲哭无泪的望着帐子顶,锐炎啊,那边不是还有一张床么,你怎么就直接来我这儿了呢,你这到底是在逼我压你呢,还是逼我压你啊!
    等到晚饭起了床,锐炎照例又被蚊虫咬了,摸了摸后脖颈有些麻痒之处,锐炎终于认真的问出了他的疑惑,“我的体质很容易吸引蚊虫么?”为什么你从来都没挨咬过?锐炎突然觉得有点不平衡,两个人是伴侣,凭什么每次被咬的都是我一个?
    乐水一僵,干笑了两声,“我……我一般,会提前擦药,擦药。”伸出袖子抹了抹额头急出来的汗,看来一口连亲都不能亲了,这日子真要没法过了,要早点想出个办法,推了大师兄才好啊!
    锐炎内心更不痛快了,乐水抹药不给自己?他们不是伴侣么?不过接下来看见乐水主动的掏出了一个小瓶子‘药水’来,也不好发作什么了,抹了点‘药水’,换了件整齐的外衣,锐炎就先出去了,现在出门在外,掌门一个人是管不过来的,他这个大师兄自然要忙上许多。
    屋内乐水瘫倒在床上悲鸣,“这日子没法过了啊……”猛的有坐起了身,一脸严肃,“不行,我一定要赶紧想出来,如何推到大师兄!”
    13鸟枪要换炮
    既然大会还有一个月,众人倒是也不着急准备,反而是想好好转一转这泽润城,而封掌门竟然也给众弟子提了一个地方。
    “东城有一个坊市,你们不妨去看看,本就是修真界的一个以物易物的地方,再加上一个月后的五学比会,现在坊市上肯定有不少好东西,不如趁着现在其他宗门还都没怎么来的时候,东西还稍微便宜点,去看看吧,兴许能淘到一些好东西。”
    众弟子一听,各个的眼睛都亮了起来,修真界那可是经常有传闻,xxx从xx坊市花了一个灵石换来的xxx东西,等到后来请xx大师一掌眼,嗬,价值连城啊!
    于是这几天众弟子们就三五成群,天天泡坊市了,乐水虽然没有跟风,可也着实想去见识一番,只是碍于这几天封掌门一直拎着锐炎教导一些人情世故,而锐炎又不肯让乐水出了他的眼皮底下,于是只能作罢,好在封掌门也没有想过要一下子把锐炎培养成笑面虎,粗略的讲了五学比会上需要注意的东西,就放了两个人了。
    这天,乐水起床后看着锐炎练剑回来的身影,“师兄,今日不如我二人也去那坊市游赏一圈,可好?”
    锐炎微微蹙眉,他并不喜欢去人多的地方,但是看见乐水期待的眼神,只迟疑了一下,便点了头,这几天也不知道乐水怎么了,总是闷闷不乐的思考着什么,锐炎不懂劝慰,也不知如何开口,便只是默默的担忧,如今乐水要出去,便是能散下心也好。
    有了锐炎的首肯,乐水自然是高兴坏了,虽然锐炎在,乐水私下炼制的一些越阶丹药不能处理,但好在手头上灵石也富裕,应该还是能帮锐炎看看有没有好点的飞剑。
    提起锐炎的飞剑,乐水也不得不长叹一声,穷,在修真界果然是没有出路的。像锐炎这种天分的,再其他任何一个富裕一点的宗门,至少也要弄一个四阶飞剑给他用啊,可是慧升宗……实在太穷了,后勤两部,丹部是在文傅凡那代弟子才有所冒头,乐水这代总算是有希望成为慧升宗重要进账名目,但那也要至少二十年之后了;至于器部……还不如指望将来丹部一部就能养活的起慧升宗来的实际多了。
    所以这慧升宗自然也没财力给草根出身的谭锐炎弄什么好的飞剑,如今锐炎所用的,已经是封掌门能拿的出的最好的飞剑了,六阶……而其他弟子,除了自己家里准备的,都是八阶,仅仅比普通的凡铁,好上那么丁丁点。而给锐炎想办法弄一把好的飞剑,也就成了乐水此行的重要目的。
    泽润城的坊市就在东城,中间是一片流动摆摊的区域,这里价钱便宜,东西斑杂种类繁多,假货自然也多,火眼金睛的老油条们,和尚还做着淘宝梦的新人喜欢来转;在外围则是一圈店铺,门面都是朝着中间的摆摊区域开的,都是固定店家,各店一般也都是专卖一样,挑选的难度也降低了不少,只是这价钱……当然也比外面贵上不少,但胜在所卖物品皆是真金白银的实在货,所以顾客量也不低。
    乐水非常清楚自己口袋里那点灵石定然是不够在店铺里给锐炎挑飞剑了,所以和锐炎便直接去了中间的摊子。
    来到坊市之前,锐炎确实没有动换一把飞剑的心思,可是和乐水在坊市一转,看着各个摊子上摆的那些散发着强大剑气的飞剑,身为追求强大的锐炎,肯定也不能免俗,眼睛放着光的四下挑选了起来。乐水见状也是一喜,他想给锐炎淘一把飞剑,但是锐炎要是死活不肯,那不也是白费?于是两人就从了乐水走在前面,慢慢变成了锐炎在前面领着了。
    乐水随着锐炎的目光看着,这一路下来,也算是转了半个摆摊区了,竟然叫他发现了一个惊人的事实,锐炎对飞剑的似乎有着天生的灵敏;有些摊上是摆放了一些高仿的飞剑的,虽然本身的品阶不高,但经过了一层加工和伪装之后,整个飞剑散发的气息,至少要高上两三个阶层,就连乐水都要多用灵力探上两圈,才能瞧出那端倪,可是锐炎竟然一次都没有把眼光落在这样的飞剑上,实在叫乐水好生吃惊。
    既然锐炎如此敏锐,乐水也就乐得清闲,随意的看着其他的商品。突然锐炎停下了脚步,直直的看着摊子上的一把古朴,但是没有散发什么气息的飞剑,微微的皱着眉头。
    乐水顺着锐炎的目光,也看见了那把飞剑,悄悄的放了灵识缠了上去,却并没有发现什么,就连飞剑本身应该带的气息,也没有丝毫显露;乐水沉默了一下,这种情况就两种可能,一是这就是个普通的凡铁,自然没有飞剑的气息波动;二……这是一把被封了魂的飞剑!
    封魂!乐水眼中精光一闪,据他所知,任何一种能将飞剑封魂的材料都是非常昂贵的,那么,如果这把飞剑真是被封了魂的飞剑,那么它的品阶肯定不低!
    “不知,这把剑怎么换?”乐水抬头朝着摊主看去。
    摊主是一个上了岁数,干瘦的老人家,似乎一阵风就能将人吹倒,但是乐水却没有小看此人,这人的一双手虎口皆是老茧,虽然不能看见手心内部是否也是如此,单端看这一点,就能猜出,此人定是器师一类,而且品阶绝对不低。
    摊主睁开了眼一扫两人,目光落在谭锐炎的身上时,沉吟了一下,“两颗二品复灵丹。”
    锐炎一愣,拉着乐水就要走,两颗二品丹药,他们泽苑国估计都没几人能拿出来,但是出乎锐炎意料,乐水并不肯跟他走,而是继续盯着那飞剑,似乎在估量什么。
    就在此时一道令人讨厌的声音插了进来,“呦,这不是慧升宗的谭锐炎么?怎么看上什么了?用不用我们闻羽观先替你出着?”
    乐水落落大方的一笑,“那先谢过闻羽观的这位师兄了,锐炎看上的便是这把飞剑,摊主的要价是两颗二品复灵丹,有劳了。”
    乐水的一声谢,让闻羽观的众人一愣,而接下来的话,顿时让他们一呆,两颗二品复灵丹?有没有搞错啊,把闻羽观卖了也弄不来一颗吧!就连先前没仔细听老人报价,光想着嘲讽谭锐炎的弟子,如同自己抽了自己一个嘴巴一样,呆呆的看着摊上那如同凡铁一般的飞剑。
    另外几个闻羽观弟子仔细的观察了下这把飞剑,嘀咕了几声,又看了看那个摊主,身上一点灵力的波动都没有,这才放心大胆的继续嘲笑着,“呵呵,想不到你们慧升宗的大师兄,也还做这种淘宝梦?哈哈,真是天大的笑话,说出去了,不单单要丢你们慧升宗的脸,恐怕连我们泽苑国可都跟着遭殃啊,也不知道你们慧升宗的封掌门怎么教的?”
    听到几人说师父坏话,锐炎定然不会放过他们,当即冷哼了一声,没有出剑,向前一步。
    就这一步,便让几个闻羽观的弟子,如同泰山压顶一般的压力,就连周围原本看热闹的人,都不自觉的运出了灵力抵御锐炎的气势。
    那摊主看着谭锐炎,眼中也露出了几分赞许,在望向摊子上的那把飞剑时,面上露出了几分挣扎,这一幕自然也落在了乐水眼中,想了想便有了计较。
    乐水先是朝着几个闻羽观弟子说道,“既然你们也没钱,那便不要妄下诳语,且你们又没那份功力,也便不要招惹锐炎,什么都没有,自当早早归去你们观内,哪怕多念念圣人言也好过出来显眼。”一句话就叫几人硬是气的破了功,顿时被锐炎气势一压,便受了内伤,乐水也没往那边看,转身给老摊主行了一个礼。
    “不知大师如何称呼,但也知道大师想必是需要修复受损灵根,才意欲出售此剑,小子这尚有两瓶灵丹,想必可以抵一枚复灵丹。”说着便从百宝袋中掏出了两瓶丹药递给了老者。
    那老人接过丹药,打开瓶口一闻,眼中便露出了几分喜色,乐水说的话不假,两瓶丹药下去,确实能顶的了一粒复灵丹的药效,眼下,他对锐炎自是赞许有加,倘若两人能拿出这样足够两颗复灵丹药效的丹药,他定然会将那飞剑换与锐炎。
    乐水见老人满意之色,知道这两瓶丹药,便算是一颗复灵丹了,接着又拿出了一个细小的丹瓶,“这里还有一颗复灵丹,想必,想必这笔交易,便算成了吧。”
    听到乐水的话,周围一片静默,所有人都睁圆了眼睛,呼吸急促的看着乐水手中的玉瓶,二品复灵丹,二品!
    14鸟枪果换炮
    沈凡,也就是那位老摊主,同样是呼吸急促,热切的盯着那瓶丹药。
    十年了,已经整整十年了!自打他灵根受损之后,他找了人,得知唯有两颗复灵丹的药力才足以修复好自己的灵根,他便开始带着自己的巅峰之作四处找着能托付之人。
    这十年里,他不是没遇到能出的起两颗复灵丹的人,但是沈凡如果是肯随意交换,凭借他从革国(就是器部最强的那个)排名前二十的器师身份,就算二品复灵丹,的确已经是相当稀世,但又岂是需要他自己出来找人换的。而每每碰到他满意,又能当得起他巅峰之作的人,却皆是苦寒之辈,于是沈凡就只能沉默,继续寻找。如今,整整十年了,终于让他在泽苑国碰到了谭锐炎和文乐水。
    沈凡平复了一下心态,结果玉瓶确认了一下,便示意两人可以将剑取走。
    谭锐炎沉默,并没弯腰取剑,反而盯着乐水;乐水无奈的自己把剑抱了起来,递给锐炎,锐炎也不接剑,依旧盯着乐水。
    乐水苦笑了一下,“那两瓶丹药都是温养丹之类的,之前你也吃过,师父自己炼制的。那颗二品复灵丹,是师父当年五学比会润下国给的奖赏之一,我还小的时候,师父便偷偷赏赐给我,以备不时之需。”乐水心里清楚,那两瓶丹药锐炎压根不会在意多少,他真正在意的便是那颗二品丹药罢了。
    这颗复灵丹确实是文傅凡在乐水刚刚开始学习丹学的时候,私下给予的,这个就是问到文傅凡那里也不怕什么;乐水真正担心的是那两瓶丹药,先不说温养丹的丹方他师父根本不知道,就是另外一瓶三品的惠元丹,他师父也不一定能炼制出来,而且其中的一味药材,还必须要靠着他文乐水自己的血才能培养,文傅凡又如何能炼制?乐水只是庆幸,那些其他慧升宗的弟子们皆不在周围,不然哪个回去多句嘴,他就要露陷了,至于锐炎……但凡他家锐炎肯说超出5个字的时候,那都要烧高香了!
    果然,锐炎满意的接受了乐水的说法,接过飞剑,沉默了稍许,灵力猛的朝飞剑灌去。
    “咔嚓,咔嚓”接连好几声碎裂声,飞剑外层的封魂就直接被灵力击碎,一股亘古而悠长的气息扑面而来,乐水瞳孔一缩,连忙低下头去,掩饰眼中的震惊,荒洪气息!错不了的,这是荒洪气息!
    此时众人都被飞剑的气息摄住,自然也没有人注意到乐水的异样,沈凡满意的看着周围人的反应,对谭锐炎说道,“此剑名鸿钧,实乃老夫毕生巅峰之作,二品飞剑,呵呵,恐怕老夫就算是恢复了灵根,也难以炼制出超越此剑的飞剑了。”望着在锐炎手中的鸿钧,沈凡着实有些感慨。
    二品飞剑!围观的人今天脑筋都有点打结了,就字眼上来讲二品还不算是最好的,毕竟上面还有一个一品;可实际上呢,五大国里面,现有能被称之为一品的器师和丹师,加起来一双手可以数清!被炼制出的一品丹药不超过五种,而被炼制出来的一品飞剑仅有十九把!这些数字足以说明二品的珍贵性,但是今天下午,接二连三的二品,却让这些人懵了,难道他们落伍了?二品也成了大街货了?!
    泽润城内禁止斗争,这是众所周知的一个事情,而且谭锐炎如今是泽苑国的新星,更是唯一能代表泽苑国在润下国内也争得一张席位的人,所以除非有十足的把握不被发现,否则谁也不敢下手,众人只能懊恼又眼红的看着锐炎手中的剑。
    锐炎也颇